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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第三点没说完。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打断我，好吗？”

他问我“好吗”，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实则是在要求我。我不接话，等待下文。

“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是完全保密的，我呢，比较注重个人隐私，不太希望外人知道这件事。”黎修明笑得像条狐狸，“我相信你这么聪明，应该也不会四处宣扬我们的关系。就算你说了，可能也不会影响到我，总之，做事情之前，记得要考虑清楚后果。”

“还有吗？”

“还有，再让我看见暴力倾向的苗头，等待你的就不是校园生活，而是少管所和精神病院了，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的眼角抽搐，正想控诉他的法西斯行径，门便“砰”一声撞开，杨烨跑进来，兴高采烈地：“修明！原来顶楼的花园真的有孔雀啊！”

然后才看到我，那股兴奋劲头瞬间敛了去，声音细如蚊吟：“你……你来了。”

这前后不一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声“修明”，简直是……我目呲尽裂，一旁的黎修明笑着招呼他：“我们等你好久了。”

杨烨不好意思地笑笑，小跑着过来。趁这个短暂的空当，黎修明低声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爸爸或许管不了你，但是我可以。”

然后笑着与坐在他另一侧的杨烨拥抱，我似乎看到他吻了一下杨烨的嘴角。

被亲的人眉梢怀春，笑眼含情。这样的杨烨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在我面前只会端起父亲的架子，摆一张严肃的面孔。

莫名其妙的，心里有些不爽。

明明是一对亲生父子，我和杨烨中间却插了一个黎修明，形成一个可笑的三角，俨然是古怪的一家三口。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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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时间跨度在我的人生中不过一瞬，却是我记忆中刻骨铭心的转折点。

在这段时间，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剧变：黎修明成为了我父亲的对象，并荣登我最讨厌的人的榜首；而我和杨烨的关系，竟反而有缓和的迹象。

事实上，我完全不反对杨烨和黎修明交往——那可是黎修明！就像是被巨大的馅饼砸了头，谁会在乎馅饼里的馅是什么味的？当一个人拥有足够多的财富，他的人品如何也就无足轻重了。

我难以接受的是他们对我联合的欺骗。事后回顾整件事，我的所作所为简直天真蠢傻得像最蹩脚的喜剧演员。我想起黎修明家访时看杨烨的眼神，野兽一样的眼神，他从那个时候——或许更早——就已经盯上杨烨了，是不是？

他的目标明明是杨烨，却非要以我为介入点。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当成傻子利用。

但我偏偏无法报复黎修明和杨烨任何一人，不仅如此，我还要讨好他们。

黎修明自不必说。杨烨现在背靠黎修明这棵大树，身价倍增，金尊玉贵。这个平常我最瞧不起的家伙，现在却拥有了我最迫切需要的资源，翻身做主人，我再也无法贬低他，只是想想就觉得令人恼火。

没过几天，我们正式搬家。

曾经，因为杨烨，我们父子俩不得不挤在破烂的小屋里；现在，也是因为杨烨，我们又可以搬出来，住进黎修明安排的房子。

搬家的那天，我们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东西好带走的，因为黎修明给了杨烨钱，让我们把生活用品全都换成新的。

我只拿了一些书、文具、同学送的礼物和书信，还有……

摄像头。

它还是一个充电宝的样子，我盯住它，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个笑，将那个沉甸甸的小盒子拿在手上，塞进书包的最底层。

看到它的瞬间，我忆起我先前中道崩殂的偷拍计划。而现在，这个计划不仅可以继续进行，而且我要复仇的对象又增加了一位。

黎修明。

而且这回的偷拍肯定会有所收获，我知道，他们经常在家里做爱。

之所以这般肯定，是因为每当黎修明在新家留宿时，我始终留意他和杨烨的动静。

晚上十点左右，我端坐在自己书桌前，假装在潜心学习。然而，耳朵正在窥听房外的声音。

等到逐渐安静，我悄悄溜出房间。只见杨烨房门紧闭，像沉默的守卫告诉我不予干扰。

显然，他和黎修明正在里面做“那种事”。

我坏心渐起，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接近门口。门底的缝亮着，里面开了灯。我站在门旁边的立柱后，避免双脚被房内人发现。

果然，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虽然有一段距离，又经门板隔绝，但在寂静的房内依然被衬得无比清晰。

湿润的水声，像两个吸附的物体彼此分开，又再次纠缠。似乎是在接吻，这个吻还绵长不断，仿佛嘴唇难舍难分。

仅仅只是如此，我却心跳狂飙，被黎修明和杨烨发现的巨大风险刺激着我，一点点情爱的可能性都被放大成欲望的深渊。由于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那股危险的刺激感戳着我的神经。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兴奋。无论是瞒着杨烨趁他睡着的时候在他身边撸管、还是在学校人来人往的厕所隔间内手淫，都比不上这一次：我和杨烨隔着一扇门，他在屋内和人亲热，毫无觉察自己的儿子在外偷听。

有人说话了。

颇富磁性的男音，却因气音而显得慵懒。不是杨烨的声音，只可能是黎修明。

我听不清他说的话，耳朵不由自主贴近门，音量总算放大了点。

另一人的声音骤然响起。

“老公……”

是杨烨，极柔媚的唤声，婉转得能掐出水。那张时常教训我的嘴里，居然能传出AV女优叫床般的呻吟，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恶心、鄙视、震惊、刺激……无数情绪搅和成一锅粥，当头浇下。指甲掐进肉里，胃酸翻滚上涌，却忍不住继续听。

他们没再说话，而是做爱。

“吱呀吱呀”，是床板晃动的声响；“啪啪”的声音，是肉体相撞；“咕啾咕啾”的水声，是肉棒在肉洞里抽插。万籁齐响，汇集成一曲淫荡的大合唱，使听者不由联想场面之激烈，骚得后背出汗，肾上腺素狂飙。

黎修明居然这么“能干”，想到上次在垃圾桶捡到的套子的尺寸，我顿时有些嫉妒。要是哪天他破产了，搞不好还能下海当个色情明星。

“嗯……唔嗯……哼……老公……嗯……”

性交频率如此之快，杨烨的娇喘几乎跟不上节奏，只能喘不上气一般可怜兮兮地哼唧。

仅凭声音，我都能想象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浪荡，他被操得有多舒服。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姿势，面对面还是后入？

杨烨的双眼肯定是雾蒙蒙的，失去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