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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打理得很好,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彻底放手了。”
云夫人也嗔怪道:“你也是,叫你学做生意,偏偏喜欢舞刀弄枪的……你在外面可有什么有趣的事说与我们听?”
茯苓捡了些小事说,哄得云夫人惊呼连连。
她一个人行走江湖,也曾有过身受重伤之时,江湖危险,要警惕的不仅有心怀不轨的小人,还要小心遇到鬼怪,只是这些都没必要说出来叫二老担忧。
听她说起自己化名“云中君”救了一位姑娘,云夫人不由有些感慨:“你说你要是个儿子该多好。”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男装的茯苓,越发觉得当初生错了性别。
要是生了个儿子,如今恐怕都抱上孙子了。
云老爷倒是不在意那些:“夫人莫说了,你瞧瞧我们茯苓,比起儿子也是不差的,可惜她志不在经商,否则将咱们云家发扬光大,何必……”
他想到了什么,还是将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茯苓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家中还有一人不在,她有些疑惑:“兄长呢?怎么不见他?”
云老爷道:“正初去处理铺子上的事,估计也快回来了。今日有贵客上门商议生意有关的事,你素来不喜欢这些,我也不强留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和你娘再为你接风洗尘。”
“我们在城外为你布置了一处庄子,按照你的喜好还专门做了练武场。云家太小,你若是练武,恐怕是展不开。”
茯苓感动于二老的心思细腻,又知道生意上的事为重,当即点点头:“好,那女儿就先回屋了。爹应酬的时候少喝些酒,你年纪大了,当心身体。”
云老爷笑着捻捻胡须:“好,有正初在呢,你爹我喝不了多少。”
茯苓于是没有再劝。
她离家三载,房间还是原来的模样,看得出有人日日洒扫。
等回到房间,她才想起来忘了什么,伸手往怀里一摸。那根玉钗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大抵是落在路上,如今回去找恐怕是找不着了。
索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茯苓叹了口气,没有放在心上。
丫鬟敲门,将准备好的热水抬进来,茯苓梳洗完换了身休闲些的劲装,又用完午饭后才开始在院子里练剑。
教她剑法的师父说,要是想手上功夫不松懈,须得日日练习,一日不练手脚慢,两日不练丢一半。
行走江湖,若是保命的功夫都生疏了,那命也就到头了。
她在外漂泊,吃了不少苦,连饭很难吃上一顿热乎的,但那些山山水水和精彩的故事让她吃的苦也变得不值一提。
等练完剑,茯苓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余光瞥见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动了一下,她眼神一凝,望向草丛,只看见那里似乎躺着一只圆滚滚的生物。
她收起剑来到那东西面前,蹲下来一看,竟然是一只刺猬。
这只刺猬团成团卧在灌木底下的草丛中,远远看去像是只刺球。
她院子里怎么会有刺猬?
茯苓心中疑惑一闪而过,只当这只刺猬是不小心爬进来的。她伸手戳了戳,刺猬被她戳得在地上一滚,动了动,舒展身躯往灌木更深处爬去。
“小姐,你在干什么?”
丫鬟端着一盘子茶水点心,看她蹲在灌木丛边上,连忙将她拉过来,递给她手帕擦手:“小姐,你别靠近那里,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茯苓接过手帕,擦了擦手心的汗,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丫鬟名为小秀,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后来她经常外出,小秀就跟着云夫人做事。
她知道小秀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因此对她口中“不干净的东西”十分好奇。
小秀神色紧张,看了看天热,此时日头正盛,想到哪怕有什么也不敢白天出现,这才道:“小姐,你离家多年不知道,咱们府上……闹鬼!”
她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像是生怕被听见,若非茯苓耳朵好,还真听不清楚她说的什么。
茯苓倒茶的动作一顿,皱眉看向她:“怎么回事?”
小秀将最近诡异的事一一道来:“小姐,从上个月开始,咱们府上就发生了许多怪事,和我同房的小芸起夜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咳嗽声,打开门却一个人都没有……”
茯苓闻言不以为意:“说不定是有人正好路过,你们开门的时候她已经走远了。”
若是真的这么简单,府上的人也不会如此惶恐。
小秀摇摇头道:“小姐,你也知道咱们下人的房间是男女分开老远,可那夜出现的声音分明是个男人。”
“而且夫人问过管家,当业并没有家丁起夜,那咳嗽声分明是凭空出现,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又是什么?”
听到云夫人询问管家,茯苓一愣:“此事我娘也知情?”
小秀点点头,叹了口气:“不仅夫人和老爷知情,这些蹊跷的事还是他们亲身经历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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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生了半夜有人听到门外咳嗽的事情之后,云家各种诡异的事接连不断。
原本这些只是在下人房闹,直到有一天云夫人半夜醒来,听到门外有咳嗽声,她还以为是云老爷起夜,枕边又的确没有人。
结果她转头一看,却看到云老爷鬼鬼祟祟缩在房门口,透过纸糊的窗户往外看。
这场面任谁看了都要吓一大跳,云夫人好玄稳住心神,哆哆嗦嗦问:“老爷,你半夜不睡,这是干什么呢?”
云老爷面色严肃,做了个“嘘”的动作,放松脚步回到床榻边:“你听。”
云夫人不疑有他,凝神细听,只听到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咳嗽,那东西像是不需要喘气,二人听它咳了许久都不停歇。
云老爷先前还以为是有人故意在自己门口装神弄鬼,后来他悄悄下床,也没有点灯,摸黑来到门口,将纸糊的窗户戳了一个洞往外看,月光洒在院子里,当中的情况一览无遗。
可院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却不停传来咳嗽声。
他背脊发寒,一股凉意从脚后跟直窜天灵盖。
云夫人不信邪,也悄悄下了床凑到窗户边,离窗户越近,咳嗽声音便越响,可正如云老爷所说,院子当中空无一人。
不仅没有人,连动物也没有。
他们虽然喜欢在园子里种花草,可都是些低矮的灌木花丛,根本藏不了人。
况且内院多是草坪和石子路,花丛也少得很,高度还不到人膝盖,实在藏不下什么东西。
除了家中闹鬼,他们想不出别的解释。
最诡异的是,第二天早上他们起来,就看到房门不知被谁泼了大片鸡血,关在厨房中准备用来煲汤的老母鸡被砍断脖子,流出来的血全都泼在了他们门上。
这一下云老爷又觉得是人为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