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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有能耐,叫财力雄厚的云家请了许多修士都无法察觉端倪?
许问舟本就不是个闲得下来的人,先前还怕自己在桑县养伤期间无聊,如今瞌睡来了,送枕头,他自然无有不应:“我正有此意。”
二人当即决定等下午便去云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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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将商鸯送到驿站外便离开了,毕竟她此次回来也急着想回家见见家人,抽空送商鸯回来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商鸯同他告别之后心情很好地进了驿站,没被面纱遮住的眉眼弯弯,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之前偷听到来桑县的使臣们并不住这家驿站她才放心过来,谁知一个转角,正好同那位使臣迎面撞上。
商鸯一僵,连忙就要溜,可惜对方立马认出了她。
“敏慧公主,您要去哪儿?”
背对他的商鸯抿抿唇,不甘不愿转过身:“老师。”
使臣名为张严,人如其名,是位刚正严厉的人,如今已不惑之年,天天板着个脸,简直能止小儿夜啼。
张严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皇子们的老师,商鸯身为最得宠的公主,曾经和皇子们在一起学习过挺长时间,最怕的就是这位老师。
谁叫他长得一副下一秒就会打学生手心的模样。
这就是商鸯为什么不愿意和对方正面对上的原因。
张严蹙起眉头:“臣不敢当。公主殿下此时不应当在宫里温书吗,怎会出现在此处?”
他明明心中有数,偏还由有此一问,叫商鸯立马苦了脸。
“老师……”
张严离开的时候的确布下了作业,商鸯就差拍着胸口保证自己能完成,结果一转眼自己就出现在桑县,怎么看都是自己理亏。
她垂着头,乖乖认错:“老师,我错了。”
商鸯不过十五六的年纪,比张严的女儿还要小上几岁,他在学习上虽然严苛,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慈父。
若是寻常时候见她如此乖觉,张严说不定就叹口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今关系到商鸯的安慰,无论如何张严也不会任由她蒙混过关。
“臣可不敢给公主殿下当老师,臣可没有殿下的能耐,竟能瞒过重重侍卫私自离宫。”
以往商鸯见他训自己那些皇兄时就知道他嘴巴毒,可从没有真正感受过,如今自己撞到枪口上,只觉得哑口无言。
张严恨铁不成钢:“臣同你们说过多少次,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公主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想来早就把臣的话当耳旁风了。”
商鸯把头埋得更低了:“老师,我在皇宫待了十多年,抬头就是四角的天空,我也想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
她声音轻柔,带着一股子惆怅,叫张严一怔。
“您身为一国公主,可曾想过身份暴露会带来哪些后果?皇后娘娘发现您不见了,该多着急?您若是在外出了什么事,陛下该多伤心?”
“且不说这些,您这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这些商鸯都不曾考虑过,但哪怕她刚刚才差点命丧马蹄之下,却仍然不后悔自己溜出宫的举动。
她这一路上看过的风景比在皇宫中十多年看到的还要多,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精彩了,让她舍不得。
但是她此时不能反驳,一反驳起来就会没完没了,给人一个台阶下就会少很多麻烦。
这是她自小就明白的道理。
于是商鸯连忙低声认错:“是我思虑不周。”
她的亲生母亲乃是一国皇后,和皇帝还有几分少年夫妻的情谊,她自小又是个听话懂事的性格,叫皇帝十分喜爱。
宫里的公主众多,商鸯能在这么多公主里脱颖而出,不仅仅是因为地位的原因,更因为她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总能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这固然叫她得到了更多宠爱,可也让她仿佛戴了一层面具。
她身为敏慧公主,要恪守皇家礼仪,恭敬谦和,在小事上能任性几分,可在大事上必须明事理。
商鸯已经过够了这种生活。
张严当了这么多年皇子们的老师,几乎可以算是看着她长大,如何不清楚她的性格?
只是如今商鸯已经给了台阶下,他却不好抓着不放。
虽然大梁崇尚尊师重道,但商鸯毕竟是一国公主,他虽然为人严肃,却还是在乎项上人头的。
张严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殿下便待在县城之中,等臣谈妥了便带您回去。”
他没有必须让商鸯待在驿站,显然已经默许了她能趁这个机会好好逛逛。
如今可算是过了明路,不必再东躲西藏,商鸯也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好奇。
“父皇派老师来桑县究竟是谈什么样的生意?这些是不是应当由采买司负责吗,怎么会叫老师出来?”
这是她一直以来十分好奇的事,之前不能明目张胆的问,如今可算是能将心中疑惑问出来。
张严只是看了一眼她:“不过是一些小事,臣有空便走一遭。”
“和人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臣先行一步,殿下出门记得带几个侍卫,要以自身安危为重。”
商鸯觉得他下一句就要说“不要只顾着玩耍”了,连忙道:“我知道了,老师你先忙吧。”
张严心中叹气,带着侍卫走了。
他留了不少人在驿站中,只带了几个功夫不错的,保证自身安危,剩下的侍卫都能任商鸯差遣。
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闹鬼?
茯苓到家已经巳时三刻,她叩响云家大门,小厮是新来的,认不出她:“这位公子,你找谁?”
他旁边年纪大些的同伴瞪大眼睛,连忙推搡他:“快!快告诉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小厮被推得一个踉跄,恍恍惚惚想起的确听说过云家有一位小姐出了远门。
老爷只说去外面读书了,原来不是去读书,是去拜师学武了。
只是小姐这模样看起来十分俊俏,说是云家另一位公子都没人怀疑。
随着他的通报,云老爷和云夫人很快迎了出来,二位鬓角已经有了白发,比起茯苓离开时苍老了许多,叫陡然看到二老的她眼眶一红。
“爹,娘,孩儿回来了。”
云夫人用帕子轻拭眼角,口中连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云老爷也连忙拉着她上下打量:“我儿在外过得可好?怎么还瘦了?”
茯苓破涕为笑:“爹,我哪里瘦了,分明还壮了!”
几人一同往屋内走去,等到了会客大厅,云夫人连忙拉着她的手坐下:“我儿一路奔波辛苦了,娘叫阿莲去吩咐厨房煲一盅人参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茯苓点点头,又道:“娘,我离家这些年,家中可还太平安稳?”
云老爷和云夫人对视了一眼,率先道:“自然安稳,你兄长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