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9
谢兰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他摸着谢兰因的脸,谢兰因把埋得更深了些,寒无见倒在谢兰因怀里:“兰因,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不离开你……你废了他,然后放他走吧。”
谢兰因握住他的肩膀:“你说什么?你是在用委身留在我身边这种事作为代价求我放过他吗?”
寒无见疼了一声,“……当然不是!我求你放他走,跟我留在你身边无关。我要是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我为什么离开寒家?”
谢兰因把寒无见压回床上,“不要求我。我说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除了放掉谢余。”
“听我说,”寒无见捧住他的脸,“你杀了他旧党派自然有理由开战,你想登基不到两年就开战么?你连登基大典都没有举行,你堵不住他们的口的。”
“我不想跟你说重话。我不是傻子,但你找的借口理由未免过于冠冕堂皇了。”谢兰因抽身,寒无见仍然抱着他,把他抱紧,跟他说话。
“好,好,听我说,兰因,我是不想他死……但不是因为我还爱他,你信我吧,别信他的话。他一贯巧舌如簧,他只想激怒你,挑拨我们的感情,我留在你身边这些日子你真的看不出我的情意吗?”
寒无见盯住谢兰因的眼睛,希望他给予反应。
“我就知道你听到了。你听到了多少?”谢兰因痛苦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真的了解你吗,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寒无见一怔:“对不起……为什么这么觉得?可是我确实爱你啊。你觉得我抛弃过去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你觉得我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心意吗?还是你觉得我这个人太轻率了,易变,根本不配爱你?”
“够了,别再说这种不舒服的话了。我不想听,以后也不要说,就当没说过,翻过去吧,不要和我谈谢余,什么都不要说。”
谢兰因扯开他揽住自己的手,把他按到自己布满汗渍的胸膛,“我真的舍不下你……我觉得你肯定难以理解。你身边有那么多人……留到我身边吧,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想伤害你,你不要求我,是我在求你。他说的对,我一无所有,我只有你了。我醉了……太失态了,我喝酒真的太容易失态了。你一直这么宽容我,我真的很爱你,你怎么相信我?不要可怜我,爱我吧……从小到大只有你肯坐到我身边,你别离开我,你对我好……”
“我不离开你,兰因,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是想把这一切说清楚。没有人逼我,我是自愿留在你身边的,我也不想欺骗你,我以后再不骗你,我发誓。我求你放过他,不是因为我跟他有私情,我跟他真的什么也没了。”
谢兰因神情渐渐冷淡,酒意在他眼前蒙上的烟雾也逐渐消散了。
“你跟他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不允许我杀他呢。”谢兰因伤神望着他的脸,“你还记得他把我害成什么样子吗?他差点杀了我,还让我们两隔。为什么我不能杀了他?”
“对不起,兰因,”寒无见低头,“他是个疯子。兰因,我真的,你知道,他的话都不可信。”
“如果我一定要杀他呢?”谢兰因冷了声调。
“兰因,我真的求你了。也许还有什么别的……”
“我说了不要求我!”谢兰因揉了一把头发,碎发被汗湿透,又冷却,一如他曾滚烫的心。
“对不起,”谢兰因恢复了些,但声音仍旧克制而冷淡,他也许想表现得从容一些,但却显得越发冷漠。“我没有要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就这样吧,让我一个人再好好想想。我想想……我们别再提他了好吗……算了我回御书房了。”他快速说完,起来穿衣穿鞋。
“兰因,都这么晚了……”寒无见紧张叫他,谢兰因没有回应,衣服随便一穿就出去了。
寒无见靠到桌角,用手帕擦拭顺着小腿线条下滑的液渍,他当然知兰因恨谢余,是入骨的仇恨,混杂了太多其他的东西。恩怨何时能了?他不是兰因,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他亦对他心疼至极。只是兰因又如何考虑他心里的为难……寒无见忧心忡忡,半夜未睡。
第二日,天亮,寒无见起来得晚,宫人帮寒无见梳洗,公主又来请他。寒无见这次没多少犹豫,过去了。
他已经做好要和公主谈事的准备,甚至是带着警惕心的。如他自己所做的决定,他绝不出卖兰因。
结果让他意外的是兰因也在,他和公主聊什么,似乎还很开心,脸色比寒无见好很多。
“阿见啊,你来了。”谢池扶了一下珠花,笑得灿烂,“总算是盼来了,这枝头喜鹊都叫了好几轮了。别瞪着好奇的眼睛,我和陛下在说讲经的事。我们都认识一位圆空大法师,他除了讲经博学,他庙里供的香也灵,保平安的,所以陛下想着去给景行供些香火钱,你觉得怎么样?”
宫人把铺了软垫的椅子搬过来,寒无见坐了,惊诧道:“景行……生辰是快到了。陛下不会要给他过吧?”他说笑一般,“他不值这个福分。”
“姑姑舌灿莲花,把好话都说尽了。”谢兰因笑笑,脸上不见一丝昨日失神失态痕迹,看向寒无见的眼神淡淡,“方才考过了景行,甚得朕心,他是你侄子,稍微办一办宴也是值当的。就这样吧,”他一拍膝盖,“照往年皇子的例来。”
寒无见一时不知道究竟有何意。照理兰因跟景行不甚相熟,甚至不大相容,兰因怎么能轻易就以皇子之礼待他……
旁人都在,很多事不好细说,谢兰因也是顺道,很快走了,走前寒无见扯了下他的袖子,后者没有回应,寒无见心凉些许,不住回头,谢兰因走得匆忙。
公主看在眼里,把茶上浮沫用盖子推开,笑:“舍不得什么?未必需要时时刻刻都守着,多腻啊,苏北,你说是不是?”
叫苏北的男子笑着接话:“不敢妄议君主之事。”他生的年轻俊美,想是公主的新面首。寒无见不知怎的想起了煦华。
谢池笑骂:“胆子大些,陛下不在。”其他人都捂嘴笑。
苏北道:“那自然是: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寒无见不想同他们打趣,看了好几眼谢池,后者像是终于意识到正事,吩咐人退下。苏北领命,带人下去,换了陈相因进来,把门关上了。
“别关死,”谢池用手扇了扇,“这什么香能熏死人。加上炭火,烟火燎气的,难闻死了。都怪你无见,好东西都送你那里去了,宁滥毋缺。我们这些仅存的后宫女眷啊就遭罪。”
她说起后宫女眷,寒无见想起太皇太后的死讯,道:“您母后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您节哀,公主。”
“这有什么?”她把玩手里的戒指,“她死的安详得很。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