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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了,你放心,就是你想走也走不掉,那么多琐事除开你还有谁能做?密道给谁钻?”
李暮也笑了,还有些不好意思。谢余道:“就像小时候我跟你说的那样,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算是孤家寡人。”
李暮点点头,似乎也想起了两个人小时候相互扶持的不容易,他认真道:“我会陪您很久很久的,陛下。 ”
“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寒无见道,“我只是,我只是路过,没看到你。”
“你不是没看到我,你是眼睛里只有——”
寒无见捂住谢兰因的嘴,把他拉到角落,“嘘”了一声,“这次你真的不能乱讲话,附近都是人呢。”
寒无见道:“你就应该多去宴会,说不定能遇见几个心仪的姑娘呢?”
谢兰因随便道:“遇见又怎样,对方又看不上我。”
寒无见“嗯”了一声,语调上扬,“为什么看不上你?”
“你问我?”谢兰因道,“我不知道。”
“我们兰因是万人之上的王世子,生来便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怎么会有人看不上你呢。”寒无见道,“只是你还没遇到罢了。”
“万人之上,”谢兰因闷哼一声,“还不是一人之下。”
寒无见少见没有打断他,只是把话题拉回正轨:“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吗?”
谢兰因问:“依你之见,你对我的意见是什么,就是刚刚你说的那样吗?”
寒无见没太明白,问了一句:“什么?”
台上书生才子拿着折扇与将军的长剑相抵,正是酒醉互表心意的场景,那人引了一句古唱词唱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谢兰因道:“没什么。这谁写的戏,排了这么一出,那人和你有仇?”
寒无见装作不懂模样,道:“没有啊,没事啊,我觉得唱的挺好的。”
“你很喜欢看戏吗?”谢兰因看了他一眼,“南宫那边来了新的戏班子,你想的话,随时可以过来。”
“南宫?”寒无见不经意就答应了,“好啊。”
等到日子了,李暮忧心忡忡,临场与寒无见商量:“你去未免还是太招摇了,不然我替你去吧,那边的人也不会对我起什么心思,就当我因公去取递文书,那边人我也比你熟悉,被抓到就说是走错了,应该没什么事。”
寒无见想了想,李暮说的在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我还是去试一下,实在无法靠近就只能托你去看看了。”
李暮点点头:“没问题的。”
二人坐马车过去,下车前寒无见还嘱咐了他一番:“阿暮,只要看与我大哥有关的东西就好,没有也算了。”
李暮点点头,道:“我明白,我比你清楚呢。”
寒无见对南宫附近不熟悉,先帝大兴土木,南宫落成时他已经死了,左右都是新的,工程还在扩建,是个不错的避暑胜地,比更南边的芙蓉园离皇宫近多了。但谢余并不过来。可能是因为监工事务是落在荣安王这边的吧。
谢兰因安排的人已经等着他了,坐在阴凉地扇芭蕉叶,散乱七八个灰衣奴仆,看见他就跟闻着味儿的猎犬一般冲上来,点头哈腰:“寒将军来了,我们世子等您呢,这边请。”
寒无见点点头,顺着他们的牵引穿过细石子甬道,柳树花阴里,谢兰因撑着头,百无聊赖地和一个玄衣暗卫下棋,旁边有人在往盆里添冰,侍女打着扇子。
寒无见道:“天气热起来了,不过也没那么烈,现在就用上冰了吗?”
“让人从掖庭那边送过来的,我父王会过来。”谢兰因摆手,暗卫站到一边,给寒无见让座。
“原来是这样。”棋盘上黑白子已经吃得泾渭分明,寒无见顺着与他下了两手,局势顿时扭转乾坤,“听闻王爷近来都宿在南宫金阁?”
谢兰因瞥了一眼,不下了,“你不是要看戏吗,让他们把戏目拿上来。”
“你在等我?”
谢兰因回避这个问题:“我最近都没什么事,随便玩玩好了。”
寒无见有模有样地挑着戏,心里度量怎么把谢兰因甩开。谢兰因刚说完没什么事,就有人过来与他耳语。
谢兰因挑起眼睛,让寒无见等一下,也可以先看,回来让他们重演就行了。说完侍从打着伞护送他离开。
寒无见耳力不错,尽管报事的用手遮着没法看见唇语,他还是听见了“金阁”“议事”几个字眼。
寒无见挑拣棋子,花架子上攀附的花藤稀疏落了些碎花,被他捡在手心,约莫过了一刻,寒无见问领事暗卫:“世子是往金阁有急事处理吗?”
那暗卫眨了下眼睛,可能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回复,“是的,”他道,“不过您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我朋友刚好也在那边,”寒无见道,“他去送一些文书,我答应会去接他,这边雇马车挺慢的。”
“那您朋友应该不在那边,金阁并不随意进出。”
“是的,他是去送东西,并不进去。”
对方犹豫片刻,斟酌损益过后:“我会先去跟世子说一声。”
李暮把一些无关紧要的朝会记事放下,鼓起勇气和对方进行寒暄,在提出帮他整理书卷的时候被果断拒绝了,于是只好走出去。
外面日头大起来了,路面像要灼伤起来一样发烫。李暮飞快跑向临近的门洞,左右看了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跑到了对的位置。
如果是要看最新收录的信件之类的话……付之一炬不是更好吗。廊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吓得往上跑,躲在柱子背后,侍卫过去了,刚想舒一口气,后面又出现了细碎的脚步声。
李暮吓得全身僵硬,还没回过神,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拽进旁边的房间。
第35章 火势
宫人碰翻了墨水,洇湿了谢余袖子,手忙脚乱跪下叩首:“陛下恕罪!”
“毛手毛脚的。”李高快步上前,踢了地上人一脚,“不中用的东西,下去领罚。”
“是。”
谢余伸手,稍有些心不在焉,朱笔握在手心已经压出一道浅印了。“已经去了吗?”谢余问。
“过去了,”李高道,“只是这种事实在不必陛下如此挂念,陈相因不是个不懂事的,寒将军也是知道进退,他看不到什么自然就出来,陛下何必担心。”
这确实不算什么事,“我倒不是担心他,”谢余掸了掸袖子,“我只是,算了,更衣吧。”
李暮看向陈相因,后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小心翼翼退向楠木书架后,防止外面的人推门直入。
“……内阁他未必不肯,” 谢庭漫步过来,走至窗下,旁边跟着谢兰因和两个身居高位的官员,一人手中佩剑,是个武官,李暮不认识,但是大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