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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他,不过林琅,我想倒是可以着手。他最近犯了什么事,有可能打听到吗?”

许陌年摇头:“你知道的,王爷家院的狗嘴咬的很紧,哪方面都是。”王爷家院的狗指的是影子阁出来办事的暗卫,而值得提起的王爷只有一位。

“不然呢,靠手握兵权起家的摄政王。”寒无见苦笑。

“林琅是平北都督林安的儿子,平北都督已经差不多成了个虚职,实权都攒在王爷这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过可以去看看。”寒无见道。

“您要去平北?陛下不是说暂时连根针都插不过去吗?”

“想什么,”寒无见笑,“我是去看看林琅,顺便拜访王爷。”

回家时候,寒无见本意叫谢兰因的马车捎他一程,临行却被匆匆赶来的李暮叫住了。寒无见一只脚都已经踏在车沿上了,硬生生收了回去,朝李暮走,走两步想起来谢兰因,头也不回地叫他先走,不用等自己。

李暮叫:“无见,等等,你上次找我要的卷宗,我不放心,亲自给你送来了。”

寒无见无奈扶额,没想到阿暮会这么光天化日地送过来。

谢兰因看着那两个逐渐靠近的身影,李暮抱着一堆东西,怎么看都不算多聪明的样子,寒无见还扶了他一把,从车上望去两个人靠得很近,虽然寒无见也不见得多智慧。

谢兰因放下帘子,叫车夫走。马车碾动,谢兰因和暗卫道:“去,查这个叫李暮的。”

很快部分消息就递过来了,谢兰因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一趟影子阁,暗卫晚些时候把李暮的消息送了过来,谢兰因展开看了,丢入炭盆。

这时节已经暖气,但是屋里炭盆还未撤下,方便处理消息。谢兰因度量道:“一个城门郎,至今未有婚配,他能时时刻刻见到陛下吗?”

“理论上,不能。”暗卫道,“我们没有查到他的求见记录。”

“没有记录就意味着他很少可能出现在一些人的监察里。也就是避开了直接的危险,这样方便更好地去做一些事情。”

不过看李暮的样子着实不太像。

谢兰因道:“他和寒无见一样是谢余的伴读。”

暗卫低头:“但在谢余过到皇后名下后,他们就很少亲近了。李暮身份太低微,远不如寒无见同皇帝的关系。”

谢兰因冷笑:“我看寒无见同李暮倒是挺亲近的。”

暗卫低头,向来猜不透上面主子的意思,少说为妙。

“低微 有时候也可能是一个人的保护色呢。”

谢兰因回府的时候,刚好撞见寒无见在和林琅有说有笑。

谢兰因凑出一个笑容,大步向二人走去:“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原是老师来了,不曾远迎,弟子多有得罪。”

寒无见捏住他肩膀:“你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你去哪了,怎么比我先走,我晚来那么多,都在你前头。”

林琅插嘴道:“寒老师勿怪,我们世子有他的‘难言之隐’。”说完一阵好笑。

谢兰因皱眉,怎么频繁说起这个词,问:“你们在说什么?”

林琅笑道:“寒将军过来慰问我因为帮你隐瞒你的难言之隐然后被打的事。他对你的难言之隐很好奇,但我告诉他,是非常私人的事,所以他就没问了。”

“事的,差不多是这样,”寒无见起身,“你父亲回来了吗,我可能找他也有点事,先走了?”

谢兰因点点头,寒无见出门去了。谢兰因问林琅:“到底说了什么?”

“就是那样,”林琅道,“当然是表面。我猜,寒将军是察觉到了什么,过来探探风呢。他并没有从上次抓的那批人得到些什么,目前做得还算干净,真是吓人一跳。”

谢兰因坐到旁边寒无见方才坐的凳子上,看着趴床上的林琅,道:“都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和寒无见探虚实。”

“其实还好啦,只是打了后面,养个几天就行了,我很强壮的。”林琅笑得露出虎牙,“还有,和寒将军聊天没你想象中那么无聊,也不算什么探虚实口风,他真的很好说话的,怪不得军中那么多人都喜欢寒将军。他基本想说就说了,可能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卖关子,也许本来就没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重点还是看王爷,所以给我留了点药走了。”

“怎么,你还替他说起话来了,”谢兰因交叠长腿,讽笑,“你这是打得想换主子了?”

“怎么会,我这是实话实说。再说了,”林琅眨眨眼,“你不也挺喜欢寒将军的,小时候你就挺喜欢他的,你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李暮沿着长满芦苇的河滩往城门方向走。守城卫兵认得他,因为阿见的关系,如果李暮过来,会稍作通融,把一道侧门钥匙留给他,他进城后再把钥匙放到指定地点就可以了,次日自然会有卫兵过去取回来。

附近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落日熔金,几只野鸭子掸着翅膀钻入水中。李暮从胸口衣服里掏出早上剩的大饼碎末,放在手心去喂水鸟。

刚走到鹅卵石滩底部他就吓了一跳,那儿有个人。

第14章 行刺

阮介是尚书右都事。那日粉饰掉一笔国库账目,他拿着条目冒昧来寻谢庭,不知道什么原因,门口没有拦人的侍卫。偌大荣安王府,静得连雏鸟的啁啾声都听不见。

阮介捏着单子走至书房,里头无人。阮介平生第一次大了胆子,推门进去。他本意是把账目和信纸留下,这等事务自是不能差遣下属,只得亲自来的。

书桌上散着几本书,玉石屏风下放了一盆快熄掉的炭火,里头落了几封没烧完全的信纸,未有署名,但已拆开,上面有异国的封印。

阮介快速捡起,扑灭边缘火星,揣入怀中,匆匆离开了。

影子阁人闯进来前,阮介就听见风声了。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是王爷的态度转变令他还是很敏感的。

他央来一个农妇把女儿带出去,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他不清楚王爷会绝情到什么地步,他不能赌。

阮介把女儿叫到一边:“我把东西放在那个地方了,媛媛,你记清楚了吗?”

阮媛点头。

“那好,乖乖出去,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好吗?”

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四溅。他倒下去,露出那些影影绰绰的鬼魅杀手。

“爹爹!”阮媛大梦初醒,把李暮吓了一跳。

李暮端着药到阮媛跟前,道:“媛媛,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你爹爹不在这里。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你会在水里,肩膀上还有擦伤,好在没有太危险,你先把药喝了,我再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可以回了。”女孩儿惨白着一张脸,呆愣道,“我爹已经死了。”

日上三竿,四方院子里的阳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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