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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生活与工作。
对她的现状生活,母亲说是再好不过了,还总要说一句“做人要向前看”,仿佛在说她的过去多么不值得;佳淇则是憧憬巴黎的时尚,偶尔会要她买些漂亮的衣裙、首饰寄回去。
佳淇说她已经结婚了,偷偷结婚的,家里人至今都还不知道。
温佳妮大惊,担心佳淇受欺骗,“跟谁?结婚怎么能偷偷结婚?对方是谁?对方家里人知不知道?”
“姐,你不要激动。”佳淇笑,“是魏季伦。”
温佳妮暗道不好,怎么又是这人?心里话立即说出口:“怎么会是他?”
“怎么不能是他?”
“他很花心。”
“我也很花心呀。”佳淇说。
温佳妮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佳淇笑了,说:“在恋爱方面,我比你精明。姐,你不要跟家里那些大人一样好不好?我是成年人,知道什么对我是有利的,不像你,火坑也敢跳。结婚领证,只是拿个证明书而已,我又没有大摆筵席,告诉所有人我结婚了。在别人眼里,我还单身呢。”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领证?”温佳妮不能理解。
“这样他就不能跟别人结婚了。”佳淇“哎呀”一声,“姐,不要说这个了,免得到时候我们观念不一样,又吵。我跟你说家里的事,要不要听?”
家里的事情,温佳妮只能通过佳淇知道,要么是从家里同辈兄弟姊妹的朋友圈窥见一二。个别几位以前还蛮喜欢发朋友圈的,近几年都不爱发了,一片空白。
佳淇说举报一事,家人已有怀疑对象,是二姑姑的女儿佳雯。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可风言风语溢出来,二姑父便怪佳雯,骂得很过分,如果不是在温家,怕是要对佳雯动手。佳雯离家出走,过半年才回来,二姑姑这才动了心思要离婚,更要梁显净身出户。
如今的温家,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和睦了,至多是表面做做客气工夫。老的半只脚已经踩进棺材,小的巴不得离开这个家,中间那一辈心根本就不在一块儿,没有老一辈的“家和万事兴”的信念,只有自身家庭利益、自身家庭生活幸福健康一说。
家中发生太多事情,佳淇有些感慨地说:“现在想一想,家里这么多人,好像只有爸爸跟妈妈最快活。爸爸死得早,见不到这些糟心事,轻松。妈妈呢,她如今有钱有房,生活自由,不需要上班,更不需要伺候谁,家里谁也比不得她快活。当初还觉得妈最苦,现在真是谁也说不准。姐,你呢?你觉得你现在过得快活吗?”
应该是快活的,温佳妮在心里这样说。现下的生活,有忙有闲,目标不高,故压力也就不大,生活轻松。走一步是一步,这样的心态反而让她升了职,因工作需要学法语,而后,被安排到巴黎工作生活,是意外之喜。
还想奢求什么?
圣诞节一过,伦敦终于下雪。
很可惜,巴黎正在下雨。
雨中的巴黎,很美,美中不足是她不喜欢雨天。
忙了半月有余,上司不忍心见温佳妮顶着黑眼圈来上班,遂放她小长假休息。有了小长假,温佳妮便想回伦敦看雪,也看看朋友,想了便立马行动,当天冒雨离开巴黎。
到伦敦,雪落一地,街灯黯黄。温佳妮从Taxi下来,一手拎着小行李包,一手揣进大衣口袋,慢步朝所住楼房走去。楼下有行人走过,也有一位戴着帽子、围巾的男士站在楼梯口边上,因为很冷,他低头蜷缩着肩膀。
出入口都是斑驳的脚印,黑的黑,白的白。
走到楼上,途经房东门口,房东喊住温佳妮,说楼下有位男士在等她,已经等一天了。温佳妮想不起在楼下有看到谁,担心会是熟人来找,放下行李包又下楼去。
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熟人。雪还在下,冷极了,温佳妮准备回去。突然间,蹲在楼梯口的男士站起来,踉跄了下,温佳妮下意识伸出手去扶住。
她用英文问对方:“没事吧?”
对方低着头,围巾裹着半张脸,跟着咳了几声,听起来很不舒服。温佳妮心中警惕,欲要松开手上楼去,对方却一把抓住她手腕,沉沉地靠住她肩膀,然后是轻轻地抱怨的一声:“……怎么才来?”
黯黄的街灯中,他露出有胡茬的脸。身后的雪静静飘落。只是听到声音的那一瞬,温佳妮心里头像淌过一阵电流,震了一震,又酸又麻。
“嘉原?”
不怪她认不出,是他不修边幅,胡茬令他看起来很憔悴。
摸上他的脸,很烫,是发烧了。
温佳妮说:“我们去医院。”
男人站稳身子,低头仍抵着她的肩膀,什么话也不说,无声地拒绝着,哪里都不想去。光是来到这里,他已耗光体力,疲累至极。
拿他没办法,温佳妮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牵住他冰凉的手,上楼去。
男人低头推了推松开的围巾,在楼梯间的灯光下瞧见佳妮戴着的戒指,他微怔,跟着剧烈地咳嗽——
这种一听就是假咳。
温佳妮当什么都没听出来,领人进屋。
幸好平时有备医药箱,退烧感冒药之类的都有。只是许久未回这里,屋内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
简单收拾出干净的床铺,温佳妮回头看,他还站着。叫他脱掉羽绒服,结果一脱,发现他里面只穿一件T恤衫,根本没有保暖的样子。她很生气:“为什么不多穿几件衣服?你是故意穿得这么少才过来的吗?既然这样,你干脆什么都不要穿!”
赵嘉原不作声,很干脆,作势要脱掉T恤衫。
温佳妮忙阻止他,再生气也没用,摸摸他额头,柔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赵嘉原看她一眼,躺到床上,侧过身,背对她躺下,拉上被子盖住脸。过一会儿,他声音哑哑地说:“我很累,你不要走。”
没有得到回应,回应他的是被子掀开一角,温佳妮躺到他身后。
赵嘉原心里微微放松,沉沉睡去。
夜里,温佳妮起床,检查赵嘉原的体温。给他换退烧贴时,他忽然睁开醒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那么看着她,好久后才闭眼入睡。
第二天,赵嘉原还是有些烧,温佳妮担心,提议去医院,赵嘉原还是无声拒绝。到中午,吃了药再睡一觉终于退烧,不枉她拿小礼物去拜托房东休息几天,请他暂停优雅(讨厌)的夜间习惯。
赵嘉原寡手而来,除了身上的衣服、钱包、手机,什么也没有。
等他好得差不多了,温佳妮说:“我们出去逛逛,顺便给你买东西,好吗?”
赵嘉原不作声,但也没拒绝这个提议。他安静地接过温佳妮递来洗干净的羽绒服跟帽子,还有一副女士手套。温佳妮一边给他围上毛线围巾,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