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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 简单吃喝玩乐也就罢了, 乱搞男女关系, 败坏门风。
事情过一阵子后,赵家出事,只剩赵勖哲一位男孙,便得寸进尺,反正再怎么搞,赵家人不会对最后一位男孙怎样,就连六叔赵郁清也不能把他怎样,除非想赵家断子绝孙。
早就该想到,事有一次必有二次。上一次在赵家揍了他一顿,没想到这次还有胆子作。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温佳妮摇摇头,想到他打人的样子,心里非常抱歉,“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赵嘉原很生气,耐心地问:“我问,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只是,只是抓着我的手。”温佳妮低声说着,有那么一瞬,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大惊小怪,对方只是抓着她的手,没有什么过分行为……
就因为她这么大惊小怪,赵嘉原把人打了一顿,又凶又狠,事后家里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他。
虽然又很明白,再如何,家里人也不会对赵嘉原真的怎样。
可是,那个人是赵嘉原在赵家那边的亲戚,温家这边人不会怎样,那赵家那边呢?
她担心地看着赵嘉原,“对不起,是我大惊小怪。”
赵嘉原叹气,确定门是锁上了,才回头抱住佳妮,轻声说:“表姐,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有人欺负你,你这不是大惊小怪,你应该大叫我的名字,我来解决欺负你的人。”
“他只是抓了下我的手……”
赵嘉原诧异,不明白,“表姐,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对他有好感吗?”
“怎么可能。”温佳妮摇头,“我讨厌他,他总是用很奇怪很无礼的眼神看着我,很不舒服。”
“那不就是了,这样的人抓你的手,就是无礼行为,你不大叫,他会这样……”赵嘉原的手指碰上她胳膊,再往上,去摸她的肩膀。
“表姐,任何男人摸你的肩膀,摸你的头发,摸你的腰,都是不怀好意。”赵嘉原认真地说着。
温佳妮想了想,“你也是?”
“……是。”赵嘉原不大好意思这么承认着,又马上解释:“没有坏想法,只是单纯想靠近你,想抱你,没有——”
“敏之说,往往为一件事情解释太多,就是狡辩。聪明人不会解释太多。”
赵嘉原脸色涨红,低头抱住她,把尴尬的脸埋入她颈间,“你又说我笨。”
楼下一阵阵的闹声,这时候,温佳妮脑子里飞快地闪现到赵嘉原来的时候,赵勖哲嘴里说了什么话。
她脸色一白,推了下赵嘉原,“他,他好像知道了……”
赵嘉原静了片刻,松开佳妮的手,“表姐,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说什么。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没有人会相信乖乖的表姐会把我这样的人怎么样的,只会相信是我这样的人欺负你。”
这话其实也没有错,从一开始,的确是他欺负佳妮,不经主人允许,擅自进她的卧房,翻她的日记本,窥探到她的秘密,还要嘲讽她的“暗恋”,又是怂恿半强迫地逼着她回应自己的感情……种种恶行,都是他欺负她。
忽然地,他低声说:“对不起。”
温佳妮没有言语,只默默地揪住他的衣摆,白T恤布料很柔软,一揪就皱了一些。皱巴巴的,攥在手心里,就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拧动门把手,赵嘉原回头看向佳妮的手,把他的衣服攥得那么紧,指甲都白了。他抬起头,望住佳妮,“表姐,不要怕。”
温佳妮心里好似有一个弹簧压到最底,于是,把他的衣服攥得更紧。
“我怎么可能不怕?”抬起头来,对上赵嘉原的眼睛,真搞不懂,为什么到这时候了,他还可以如此坦然,“你不怕吗?”
有人上来敲门,是大伯母,似有踌躇,间隔一段时间后才敲了第二下,“嘉原,下来一趟,你六叔过来了。”
隔着一扇门,门外人说话,门内——
赵嘉原抱着佳妮,轻声说:“你知道我最怕什么的,你不要做我最害怕的事,好么?”
*
六叔一过来,赵勖哲便叫痛诉苦,上次长过教训,这次不会再愚蠢地当着六叔的面管赵嘉原叫“小野种”,而是一口一个“堂弟”,又亲切地叫“嘉原”。
说嘉原无缘无故地把他打成这样子,实在太过分了。说着,掀起衬衫一角,腹部青青紫紫,真吓人,“六叔,你可不要偏心,我是你亲侄子。”
怎会不了解自家侄子是什么德行,赵郁清没把他的话当真,先检查赵勖哲的伤势,表面看着没什么,估计是赵嘉原专门往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打,打得又很有分寸,没把人打严重。
赵郁清皱皱眉,不满意赵嘉原这次的做法,却什么话都没说。
学会察言观色的赵勖哲心里头猛地一沉,脸色白得很,是被打的,也是被六叔这态度凉白的。
那显富态的一张脸一白,就像极了一盘肥腻的没上色的粉蒸肉,好巧的是,他自个儿就爱吃这一道菜。
赵嘉原一下楼来,赵勖哲便装得又惊又怕,躲到六叔身后去,好不可怜。
这会子,家里的小孩都被大人带到楼上去了,不许下来。没了吵吵闹闹的小孩子,家里一楼的氛围怪紧张的,保姆李妈在后厨待着,实在没事儿做了,看看时间,也可以准备午餐,厨房里磕磕碰碰的声音传出来,显得正堂安静的氛围更是诡谲了。
老爷子和赵郁清坐在一块,老太太坐在一旁,正在说大儿媳的不是,叫她管家里的上上下下,怎么把孩子管成这副样子,在家里打客人,简直无法无天。
大儿媳面上平静,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大儿子脸色不佳,忍不住说:“那是老幺的儿子。”
老太太把脸一沉,“说你们真不是白说,一有事就撇,怎么,嘉原不是咱家的孩子?”
大儿子一恼,还想说什么,被妻子拍了拍手,“妈说的是,嘉原是我们家的孩子,我没管好,是我的责任。”
赵郁清听着,喝着碧螺春,不发一言。赵勖哲往温家老太太那儿一瞟,再瞅瞅六叔,今日他戴的不是沉香珠,是奢侈劳力士——
这么说可能俗气又太夸张,然事实确实如此。
戴着劳力士不是六叔,是赵家老六,一个不好惹的人儿。若是戴着沉香珠,那多多少少还收敛着点脾性,你绊了他一跤,说不定他只是笑笑,并不怪你。就是这么个人,爷爷把赵家的事情全权交予他,家里人怕着、供着。
老早还从老妈那儿听说过,六叔有个妹妹,一母所生,跟三叔赵崇生是同父异母。那妹妹自小跟亲妈在一起生活,有一回到赵家,不知做错什么事情,当哥哥的竟狠心把人送到国外去,至今好些年了,都没回来过。
对至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