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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引起皇帝的怜爱,借此才有机会能让襄王留在长安。
可崔姣三言两语拨回去了,好个厉害的太子妃!当初真是小瞧了她。
王贵妃抽抽搭搭哭道,“妾并非想扰乱皇后殿下的心绪,妾只有襄王一个儿子,如今陛下要让他离开长安,他生在长安,长在长安,离了长安怎么能活?”
“我?也只有太子一个儿子!我?的儿子现在在商州生死未卜,他也生在长安,长在长安,你求我?,我?求谁?我?连我?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你给我?滚!”皇后扼制不住怒气,红着眼轰她。
王贵妃还欲再激她。
崔姣赶紧皱着眉道,“母后,儿肚子不舒服……”
皇后便再没心思跟王贵妃争吵,连忙让人去叫医师,吩咐女史们把崔姣扶进?内殿,自己也进?去。
大?公主?倒是聪明了,叫两个宫女把她请出?了蓬莱殿。
王贵妃一路哭哭啼啼回了含象殿,没多?久王贵妃被皇后辱骂一顿赶出?蓬莱殿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对皇后这臭脾气又厌恶了几分,心里怜惜王贵妃,可襄王干出?那等错事,他也没去含象殿见人,几日后殿试,等殿试一完,襄王就被遣出?长安,襄王做错了事也受了惩罚,王贵妃还是他的爱妃,他就不用担心再有什么人觊觎他的皇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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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殿试,殿试后一日,崔仲邕与陆如意?成婚,宫里皇帝也闻得此事,听说还是崔仲邕入赘的陆家,那这就不算是陆令公嫁女儿,皇帝多?少觉得这个老滑头在钻空子,可想想太子去商州已有十日,人都不在了,也没必要揪着这事不放,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了。
陆府满是喜气,全长安城的达官显贵都登门道喜,崔姣站在人群中,看着崔仲邕和?陆如意?入堂中拜堂,两人登对极了,满室都是称赞。
崔姣瞧着他们就想到自己和?苻琰,他们也才成婚十来天,新婚夫妇的甜蜜她都没享受到,苻琰就被皇帝发派去了商州,现今死没死都不知道,也没个音信,她每天把东宫的庶务做完,吃吃茶菓子,看看杂书,再听女史们说一说宫里宫外?的趣事,太闲时,家令请了宫中教坊司的乐师歌姬、伎娘来,听着歌舞,看着百戏,还是好空虚,好无聊。
崔姣又欣慰,又羡慕的目送着他们一对新人入洞房,随即便回了东宫,一个人缩房中难受,她腹中胎儿再有十来天就满三个月了,他说好的回来睡她,也得食言,她心想着,是不是该找个郎子来弥补一下了。
现找的郎子也找不到苻琰那样?的,她对苻琰正喜欢,别的郎子一定也入不了眼。
她正郁烦之际,房门就被敲了,崔姣让进?来,进?来的却?是家令,家令满脸笑意?,匆忙跟崔姣道,“太子妃娘娘,殿下传信来了。”
家令连忙把信给崔姣。
崔姣只怕这是报苻琰死讯的信,忐忑不安的将?其?打开,只见上面写道,“孤已治好蝗灾,且孤的身体比在长安更雄壮,且等着孤回来满足你,切不可琵琶别抱!”
第80章 第八十章
崔姣看着信呸了一声。
家令瞧她神情有几分羞态, 又递上从商州寄来的盒子,便笑着?退下。
崔姣再把信看?一遍,面颊粉烫,把那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件园领袍衫, 是他穿过的。
崔姣拿起衣服, 底下却藏着?一朵海棠绢花, 做的丑丑的,一看就是他笨手笨脚做的。
崔姣咬着?唇,执起海棠,凑近闻,绢花没香气, 不像真海棠那样香艳,她?望着?在?盒子里就被摸皱的花瓣,濡湿不已, 能给她?舒解的人不在?长安,顺遂不了, 送个海棠来除了勾的她?更想念, 还有什么用。
商州虽说临近京兆,但从长安到商州的路程不算近,她?问过人,快马加鞭也得有两日才能入境,商州在?地方州府中地域算大的,苻琰的身份得入商州城,那得再有半日左右。
崔姣是不太相信他信里的话, 这才几日,他就把蝗虫给治好?了, 定是他怕她?另找郎子,才送这封信回来安抚她?。
小心眼的男人,也不怕自己死在?商州,还惦记着?跟她?的那些事。
屋外近黄昏,南星她?们搬了食床进来,是用夕食的时候。
崔姣将海棠绢花放回盒子,准备用膳食。
女?史们小心伺候着?,怕她?吃多了,又怕她?少吃。
看?了那封信,崔姣胃口好?不少,一顿饭食下来直打嗝,随后便去偏殿沐浴,出来换上了寝衣。
女?史玉竹进来,跟她?道,“娘娘,大公主明日约您去坊间喝茶。”
崔姣觉得奇怪,什么好?喝的茶宫里没有,还要去坊间喝。
她?忽反应过来,大公主大抵不是要去喝茶,定是借着?喝茶要做什么了。
崔姣言说知道了,便让出去,陪夜的南星也不许留在?房里,两个女?史暗暗惊讶,自苻琰走后,崔姣夜里难免寂寞,都?有她?们陪夜她?才睡得着?,今日却让她?们都?出去,两人便想到苻琰送回来的信,也不知那信是报喜还是报忧,她?一个人在?房中也不敢进去打搅,只?在?外面守着?,谨防有事。
崔姣等她?们走了,才爬到床上,先褪下了寝衣,穿上苻琰的园领袍衫,把那朵海棠绢花簪进头发里,睡倒在?被窝中,这大大的袍衫就像苻琰在?抱着?她?,如果他人在?,一定会从背后搂住她?,要害处都?被他掌控的严丝密缝,碾磨、揉动、亲吻,他们可以这样整宿,但也不能让她?彻底满足。
崔姣靠着?想象信中他自夸的更雄壮躯体渐渐入梦,梦里如了愿,连肚子都?被欺到鼓大了,他还在?耳边低笑,让她?在?沉溺中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崔姣就从梦里醒了,一巴掌还真打到枕头上,手疼,人也酥软,骂了苻琰两句,就算不回来,也能在?梦里跟她?疯。
崔姣慢吞吞下床,没喊女?史们,悄声进偏殿洗了洗,想把那件潮透的圆领袍衫偷偷烧掉,可又有点不舍,便自己受点累,就着?温池里的水洗干净,才叫女?史进来。
南星几人看?她?这般辛勤,带着?孕还自己洗衣服,洗的还是件男人衣服,这衣服必然是太子的了,想来是她?太过想太子,才睹物思人,沾点脏还不忍让下人洗,自己动手。
何其情深。
几人担心她?太伤心,但见她?像没什么事,还让速速梳洗,莫赴约赴迟了。
因是要出宫去,打扮上也有讲究,崔姣已成婚了,自然要做妇人打扮,却也不能泄露她?太子妃的身份,便做的是贵妇人装扮,盘着?偏梳髻,露雪颈,花钗簪了两博鬓,发中有雕花翠玉金银等饰物,显得雍容华贵。
崔姣指着?镜台上的海棠绢花让戴上,便也给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