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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疙瘩,恐还没好全,便也顾不得其?他,要带她先回内殿。

姜尚书高声呼道,“陛下!难道您连微臣一句话都不肯听吗!微臣愧对先帝!愧对大?梁的百姓!微臣不如死了算了!”

他说着爬起来就要撞墙。

皇帝吓得让左右宫人赶忙拉住,就怕他真死在这紫宸殿,那自己得遭不少骂,往后史书上都得记一笔。

皇帝也没功夫再被王贵妃牵着鼻子走,急得赐座,叫人上茶。

姜尚书不要喝茶,也不要坐,跪回到地上,声泪俱下,“襄王欺上瞒下,倒卖斜封官,借此已敛财数百万钱,更是将?那春闱落第之人安插进?了工部水部主?事,视这科举如同摆设,求陛下给以惩戒,莫叫臣下寒心!”

皇帝大?吃一惊,“竟有此事!”

姜尚书便说有人证,须臾那纨绔被提了进?来,他在东宫时就被崔姣警告了一番,若不从实招来,他一家小命不保,于是进?来便如实全说了。

皇帝火气上窜。王贵妃想装晕,当即就挨了他一巴掌,“你教的好儿子!”

王贵妃被打的不敢出?一声。

皇帝立即命人去将?工部水部主?事郭守山带进?宫。

彼时家令奉崔姣的命令进?了工部水部司,手揣着袖子看郭守山被带出?去,笑说让那来抓人的几位小黄门等一等,他进?去那衙房,在里面搜罗一番,找到了两本账簿,一本是真的,一本是假的,假的做出?来给外?人看,真的上面已经挪用了近百万钱,家令把那两本账簿交给小黄门,让他们一并都带进?宫去。

郭守山一进?到宫中,便知东窗事发了,在皇帝面前吓得尿裤子,皇帝问什么他答什么。

“大?王安排仆进?水部,是、是方便仆帮他挪用投在水坝上的钱……”

恰时小黄门奉上两本账簿,皇帝看着两眼冒火星,襄王和?太子明争暗斗他没多?气,可襄王竟敢瞒着他挪用修建水坝上的钱,那钱是国库里的,那是他这个帝王的钱,他竟然贪到了他的头上,还因此害的水坝崩塌,这叫皇帝如何?能忍!

皇帝气青了脸,冲中官道,“拟旨!襄王卖官贪污,是国之囊虫,剥了他的王位,发配边疆!”

王贵妃大?惊失色,跪着哭泣道,“……陛下!陛下!求您看在妾这么多?年侍奉您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吧,他不是故意?的,是这姓郭的怂恿了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郭守山慌忙道,“仆一介草民,如何?敢怂恿襄王,襄王一早就瞄上了这肥差,让仆想法?挪钱出?来,仆不敢不做啊……”

王贵妃当即喝骂他,“你这贼奴百般奸滑!从前你为太子食客,就假借太子之势在外?敛财,太子看透了你,将?你赶出?东宫,四郎是个最单纯不过的人,被你油嘴滑舌一顿糊弄,便收留你在府中!”

她转头可怜的望着皇帝,“妾从前就劝过四郎,可他被这贼奴迷惑太深,才铸成大?错,他是陛下的儿子,他比谁都敬奉陛下,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就是他唆使的!求陛下明鉴!”

她这凄楚的神情让皇帝也狠不下心,大?郎死后,襄王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以前总觉得襄王虽然没大?用,可不会做错事,也是个好孩子,可没想到襄王竟也惦记着他的国库,连国库都惦记,又岂会不惦记他的皇位。

皇帝眼都红了,他怕太子觊觎皇位,逼着太子去商州,太子要没了,才发现襄王也有可能觊觎这帝位,他的儿子们都有野心,都想做这皇帝,可他还没死,他分明还活着。

王贵妃抓着皇帝的衣袖,“陛下!陛下!太子已在商州,您难道还要让四郎去苦寒之地送死吗?两个儿子啊!您要两个儿子都死吗!”

皇帝突然哭了起来,他坐到龙椅上,手捂着脸痛哭,哭的泣不成声。

跪在地上的人都不敢吭声。

皇帝哭了许久,才冲姜尚书招手,姜尚书走近了,皇帝拉着他的手老泪纵横,“襄王本就该在十五岁那年去封地,如今他犯了错,朕让他去封地,从此不得踏入长安,你看行不行?”

姜尚书心有不满,但见他哭的伤心,也不能再多?言,只得点头。

王贵妃脱了力,一下晕倒。

——

襄王要被遣送回封地,这事一日就传遍了,但若有人问起是什么缘故,又不得而知,皇帝勒令宫中知道秘密的人都不许外?传,所?以襄王这声誉还算保住了。

皇帝的风痹犯了,连着几日不能料理朝政,只能三省的长官商议着来处理政事,整个朝堂忙的不可开交,朝中大?臣对皇帝多?了不少怨气。

三月正是春盛时,宫里各处的园圃花都开了不少。

皇后怕崔姣一个人闷,接了她进?宫里玩,特叫人在后院的花圃边摆了花宴,把陆如意?也叫进?宫作陪。

三人吃吃喝喝,也闲逸,正好说到了裴缨寿身上。

崔姣道,“十四娘要是留在宫里,我?们四人还能凑一起玩双陆。”

大?公主?发笑,“舅父和?二表弟都不在河东,她和?大?表哥得留守河东,练兵可一刻不能耽误。”

崔姣听着有些佩服,裴用为情所?伤,他阿耶向皇帝请命把他送去了安西节度使府做了行政司马,裴氏郎主?裴戟年又被皇帝派去打突厥,河东确实不能没人。

“没想到十四娘还能练兵,那岂不是还能挂帅出?征?”陆如意?笑道。

大?公主?分外?骄傲,“那是自然,舅父是把她当男儿养的,儿郎们学?什么,她也学?什么,她只是没上过战场,可一点也不比二表弟差,将?来若有机会,你们定能看到她是如何?英姿勃发。”

两人发笑,倒也是实在的服气,裴缨寿是武将?世家出?身,可惜当下朝堂中还没女将?,若裴缨寿将?来真有机遇,能成一女将?,也能叫人称赞了。

大?公主?冲她们两人眨眨眼,问道,“六娘和?那书呆子打算何?时成婚?”

陆如意?脸一红,不自在的把头低着。

崔姣笑道,“他们已经交换了更贴,后日殿试一过就成婚。”

“这么急,婚前不再处处了?”大?公主?惊奇道。

崔姣看陆如意?脸红的像猴屁股,不厚道的笑起来,才要揶揄两句,忽听宫人来报,说王贵妃来了。

几人相互一视,花宴也不吃了,往前殿去,正见到王贵妃跪在皇后面前,声泪俱下的求着皇后饶恕襄王。

皇后脸都气的发白,张口就要骂贱妇。

崔姣赶忙上前早一步道,“贵妃娘娘这是做什么?也不是母后要治襄王的罪,你求错人了,母后如今身体才康健,贵妃娘娘在母后面前哭嚎,让母后扰了心神,岂不是让母后病体再受损。”

王贵妃是走投无路才求到皇后这里,她并不是真想求皇后救襄王,她是想激怒皇后,让皇后对她讥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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