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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倒在地。
祁听鸿连忙走去岔路看,只见五六个半大少年围在一圈,对着中间一个人拳打脚踢。中间那人毫不反抗,只拿手臂抱着脑袋,蜷作一团。
祁听鸿喊了几句,那些苗人少年听不懂汉话,根本不肯停手。
他见状心急,也顾不上什么蛊不蛊毒,冲过去拉开那几个少年。中间挨打的那个人害怕有诈,一直抱着脑袋,不敢松手。过了半天抬起头,这人竟然是每天挑担来送菜送肉的波久粟。
为首的苗人少年看见祁听鸿是生面孔,气焰更加高涨。他们几个本来就不服管教,勉强听一二句长老的话。祁听鸿居然敢来劝架,简直就是讨打。他想也不想,招呼一声,猱身扑上,要把祁听鸿按在地上一起打。
句羊挡在前面,右手一挥,接住那少年拳头,再顺势往旁边一带,那苗人少年便站立不稳,摔了个狗啃泥。
波久粟本来蹲在旁边瑟瑟发抖,不敢看祁听鸿挨打,这下见到句羊三招两式,把他最害怕的一个人给打倒了,他简直惊得说不出话。
在祁听鸿的故事里面,句羊基本是个谋士,深藏不露,鲜少自己出手。如今看来,句羊竟然这么厉害,不知祁听鸿这个绝代的剑圣又身负多么神奇的武功。
祁听鸿走上去,把为首那少年拎在手上,问:“你们干嘛要打人?”
句羊尽职尽责,把这句话译给他们听了。那少年小声嘟囔了什么,祁听鸿听不清,附耳过去,那少年猛地咳嗽一声,咳出一口痰,要啐在祁听鸿脸上。
这些个少年最是顽劣,平常别的大人事多,跑来教训他们,总是被他们如此戏耍。旁观的几个人知道要发生什么,个个都在憋笑。
没成想祁听鸿反应极快,偏头躲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另一个人,使他挡了一下,那口痰便吐到了他身上。
波久粟亦没料到这个发展,嘴巴张得大大的。其他几人见势不妙,要四散跑开,句羊就好像抓鸡仔一样把他们捉回来,点了穴道,排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
祁听鸿道:“现在能不能好好说,你们为何在这里打人?”
为首的少年被他拎着,嗤道:“波久粟这个软蛋,怎么就打不得?”
波久粟一声不吭,任他辱骂,丝毫不还嘴。祁听鸿叹道:“波久粟,你说说呢?”
原来波久粟父母双亡,离得近些的亲戚或者不待见他、或者自顾不暇,总之无人愿意抚养。他在整个大苗寨算是举目无亲,比当初的三就黎兄妹还要凄惨。是阿湘可怜他,才叫他每日过来挑菜挑肉,自己也能带一点东西回去吃。
而波久粟天生又长得瘦瘦小小,性格腼腆,说话声音也轻轻细细的。同龄男孩早就变声,讲话声音变沉重了,只有他还和女孩一样,为此经常被孤立,又被这些叛逆少年找茬。波久粟打不过他们,久而久之也就逆来顺受,不打算反抗了。
祁听鸿心想,光是救他这一次,波久粟迟早还有被找麻烦,不是长久之计。想来想去,他对波久粟安抚似的笑笑,说:“我教你一招武功,保你以后不被欺负,怎么样?”
波久粟嗫嚅道:“我、我学不会的。”
祁听鸿道:“我这个功法最是简单,八十岁的老太太也能学得会。”说着把句羊拉过来对招。
他叫句羊学那几个欺负人的少年,打一招最常用的招式。句羊向前打出一拳,祁听鸿微微撤了一步,手臂架住句羊拳头,另一边手从下向上撩出一拳,轻轻碰在句羊下巴。
但这一招并不是什么奇妙拳术,只是江湖上最最常见的少林长拳罢了。波久粟看了也迟疑道:“简单是简单,可我力气不如他们大,恐怕接不住他们拳头……”
句羊大约看出他要干什么,微微一笑,用汉话说:“只要不是念书,你就机灵得很,是吧。”
祁听鸿的拳头还抵在他下巴上,此时伸开手指挠了一挠,并不答话,转头同波久粟道:“你不要担心,我传你一十年的功力,保准你比他们力气大。”
波久粟仍旧犹疑不决,低着头说:“你也不过这个年纪,给我十年功力,自己怎么办?”
祁听鸿好笑道:“无妨,我再练回来就是了。”拉着波久粟在地上盘腿而坐,五心朝天。祁听鸿在后面同样坐好,掌心贴上他后背神道穴,催动功力。波久粟只觉浑身经脉暖洋洋的,仿佛泡在温水里面,这辈子从未这么舒服过,不禁喟叹出声。
其实祁听鸿并没有真正传功给他,只是调动真气,在他奇经八脉游走梳理一番。装模作样地传了一炷香,祁听鸿拍拍手站起来,道:“好了。”
波久粟跟着起身,拍掉裤子上的尘土,问:“真的么?”
祁听鸿道:“你和他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波久粟还有点半信半疑,但他身上确实舒坦极了,这是做不了假的。
祁听鸿在那群叛逆少年身上来回打量,挑了最是身强体壮的一个,解开他穴道问:“你叫什么?”
那少年答道:“我叫格亥留,我爹是亥金留!你们再不放了我,有你们好看的。”
祁听鸿心道:“竟然还有亥金留的事。”对那少年道:“你若能打赢波久粟,我就放你走,你敢不敢?”
如果他换种说法,格亥留或许不会听他的,不愿意上场决斗。但祁听鸿问的偏偏是“你敢不敢”。
在同伴面前,格亥留决计不要丢面子。而且波久粟向来是他手下败将,即便祁听鸿故弄玄虚,说是教武功给他,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有进步。格亥留大声道:“谁不敢了!”
祁听鸿满意道:“去吧。”又在波久粟背后一推。两人站在空地中央,各自拉开架势。
波久粟还是有点儿害怕,不敢出招。格亥留想也不想,就和往常一样直拳挥出,打向波久粟面门。波久粟手忙脚乱,举起手臂一格,格亥留的拳头竟然真被他架住了。
格亥留是这群少年里力气最大的,角腕力从来没输过。突然被架住拳头,不仅众人目瞪口呆,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波久粟抓紧机会,学祁听鸿的模样撩出一拳,正正砸在格亥留下巴。
他这一拳汇尽数年的愤懑之意,使出浑身力气,下手极重。格亥留被他打得眼冒金星,盛怒之下,从左边蛮力打出一拳。这一招祁听鸿没教过如何解,波久粟只能站在原地等死。没想到拳头打到他身上,竟然轻飘飘的,一点都不疼。
波久粟精神大振,猛扑上去,把格亥留扑倒在地,对着他脑袋暴雨一样落拳、落下巴掌,甚至扯头发、撕衣服,只差上嘴咬了。打到格亥留鼻青脸肿,祁听鸿才出声道:“好了,好了,胜负已分,还有人要试试么?”
那几个少年哪里敢试,只一个劲地摇头。祁听鸿又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