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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好。”
——
江溪俞喜欢的时玖凛是什么样的呢?
江池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木头盒子。
那里面装着一位和自己流着同样血的至亲。
木头盒子不会说话也不会动,无论活着的人再怎么努力它也不能给予一声回应。
江池渊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车内几乎要把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挤在角落的时玖凛。
又犯病了?
他皱了皱眉,试探性的伸手去抚摸他微微颤抖的脊背。
果不其然,时玖凛就好像是被人忽然捅了一刀般失声尖叫,后背刹那间被冷汗濡湿。
江池渊没有怜惜,一把掐住他的咽喉,逼得他把所有尖叫咽入腹中。
直至对方因缺氧意识被逐渐抽离,他才松了手,面无表情看着时玖凛捂着脖颈上的红痕呜咽。
他们,还会爱这样的时玖凛么?
他记得之前江溪俞坐在桌子上,两条细白的腿在空中不时乱晃,故作神秘的跟他说:“哥,我有喜欢的Alpha啦。”
语气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江池渊切菜的手顿了顿,温笑道:“挺好的,不过小心被骗。”
和大多Omega不同,江溪俞从小在他的庇佑中长大,没遭受过什么苦难,也没见过什么社会的阴暗面。他甚至会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Omega被迫害的新闻只是为了吸引眼球的杜撰。
他单纯,却也简单过了头,反倒是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
“他才不会骗我呢。”江溪俞用力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就是他看起来好像很难接近的样子……我想追他。”
江池渊哑然失笑:“你还会追人?”
“干嘛,瞧不起谁呢?”江溪俞鼓着脸,手撑着桌子边缘跳了下来。
他满眼希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好一个必有回响。
想到这时,江池渊心脏好像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汩汩渗出,在衣衫上晕染出大片的血迹。
当然有回响了,他不就是因为有回响才丧的命么?
一个没见识过恶的人,在被数不清的Alpha围在一起轮.奸时会想些什么呢?
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一阶一阶爬上那栋楼的最顶层,又在天台一跃而下?
如果当初,他能再刨根问底一些,再多关注江溪俞一些,如果他能得知江溪俞喜欢的那个人是手上沾了无数Omega鲜血的罗刹,是不是就能及时劝阻他,避免出现像现在这样的结果?
或者是说倘若他能再谨慎一些,及时在江溪俞需要他时出现,是不是一切都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可惜所谓的如果也不过是给失败者一个自我安慰,自我麻痹的方法罢了。
江池渊又怎会不懂。
可就因为看的太清,太过于清醒,反而更容易被绝望的匕首刺穿身体,在后悔中不断挣扎,浮沉。
恰好组织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有机会得以将所有的怨气和恨意转移到时玖凛身上,以此来消减自己的愧疚,救赎自己。
这本是个再完美不过的计划。
只是他总隐隐感觉,有些事情早已偏离预设的轨道,正在朝着他不可预料的方向逐步发展。
可他却又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江池渊缓缓吐出一口气,缓步走近。一把掐住时玖凛下颚,发狠在他嘴唇上猛的咬了一口。
时玖凛就算是疼也不敢反抗,还未从窒息的感觉中彻底挣脱,身体软的厉害,只能默默无声地掉眼泪。
明明说好,今天不碰他的。
骗子。
车内空间并不算宽阔,仅坐一个人还尚且可以称的上是能伸开手脚,可当江池渊也挤进副驾驶时这里的空间便骤然紧缩了多。
江池渊却并不在意这些。
两个人身体挨的这么近,就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他极其熟练单手解开时玖凛上衣衣扣,另一只手则径直探入他的裤子,在臀肉不断处按压。
他语气不虞,像是在刻意报复:“喏,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方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来。”
时玖凛嘴唇翕动,睫毛根部湿润,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一时间内,车厢内便只剩下吞咽和暧昧的水啧声在耳边回响。
时玖凛遵守命令,咽下口中的白.浊,这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他骨骼轮廓线分明,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
“你知道的,不管你现在提出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他目光坚毅,近乎是一字一顿道,“所以呢,这场游戏您究竟还要做到什么地步?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
江池渊拿鞋尖踢了踢他大腿内侧的皮肤,时玖凛立刻会意,哪怕再不情愿,他也依旧将腿分开了些。
感受到异物入侵,他身体紧绷,下意识想要将双腿并拢,却又被最后一丝理智生生逼停。
江池渊凑近了些,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温热呼吸绕着他的耳畔打转:“我并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停不停也不是我说了算。”
他怜惜似的揉了揉时玖凛的发丝:“况且你现在一没残疾二没死亡,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时玖凛最近本就有些神经兮兮的,眼底闪过一丝癫狂,怒吼道:“那你他妈倒是杀了我啊!直接把我杀了不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吗?!放过我,也省的我天天待在你面前碍眼了不是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激动,眼底泪珠翻涌。
不出意料的挨了三耳光。
“给你脸给多了?”
时玖凛低下头,任由发丝遮住他红肿的脸。
他只觉得压抑。
短暂的情绪爆发过后是冗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枯燥乏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死寂的空洞。
他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求生本能作祟,他又不得不在每次被打到半死不活时吊着一口气,拼了命的让自己再多努力一点,多坚持一点试试看。
江池渊伸手,在他胸口前极重的按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刚刚还在冲他歇斯揭底怒吼的人瞬间泄气,宛若一条落水狗那般可怜兮兮。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时玖凛这么轻易的死?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曾经的罗刹神此刻在他脚下哭着学习怎么讨好他时,他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原来,他也会这么卑躬屈膝。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时玖凛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所有的胆量像是在被刹那间抽完了一般,余下的只有绵绵不断,望不到尽头的恐惧。
江池渊看着他的目光赤裸大胆,时玖凛和他对视,却不知怎的忽然联想到一条直起身,朝猎物吐信子的毒蛇。
那琥珀色的竖瞳好似泛着光,伴随着吐信子时所发出的“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