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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玖凛隔着一层薄玻璃看外面的天空,不知怎的总有一种自己在影院观看电影的错觉——

——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生也好死也罢影响不到他分毫,困了倦了靠在椅背上眯一会儿,哪怕一觉醒来发现影院空空,早已散场。

那是他触碰不到的世界。

他现在对于天气好的概念很简单。

除去那抹白到让人心堵的墙外,室外一切景色皆可以称之为天气好。

就算是暴雨打在玻璃上,就算雷电划破夜空,他也会觉得格外舒畅。

他想起前些天自己被拖到那间白色囚笼前时失控的异样。

那次的应激反应比以往都要剧烈。

明明还没有真正踏进,他却忽然不受控制的失声尖叫,几乎是失聪一般耳边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

大脑宕机,各种思绪糅杂在一起猛的迸发,他视线模糊,隐约间好像看到无数鬼魅似的黑影尖叫着在朝他扑来。

出乎意料的是,时玖凛很清醒。

他太了解自己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却没有一点点救赎自己的方法。

就算是知道这些都是幻觉,都是假象又能怎么样?

他照样束手无策。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理智被恐惧蚕食,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不想我这么快就神智涣散的话,还是抽空带我去看看医生,开些能镇定神经的药吧。”

时玖凛回过神后,近乎乞求对江池渊道。

他看到了江池渊动作僵了一瞬,肩膀甚至在细微颤抖。

简直就像是在刻意隐忍,在极力伪装些什么似的。

可他却只是冷冰冰道:“你神智涣不涣散关我什么事?反正你所需要做的事只有敞开双腿,就算是疯了只要能让人干就好。”

时玖凛瞳孔骤然收缩,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江池渊口中说出来的。

他按住自己直犯恶心,几乎翻江倒海的胃,任凭绝望感化作潮汐,翻涌着淹没自己的口鼻。

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是再次印证了他没有一点在意自己而已。

或者说,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人还会再在乎他了。

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不用担心中途会被江池渊抓走抽到气若游丝哭不出来那样。

“今天是江溪俞祭日。”

江池渊毫无征兆的开口,适时打断他越飘越远的思绪。

时玖凛沉默半晌,不咸不淡“哦”了一声。

他对这个引发一切变故的导火索除了恨和怪罪外升不起一丝别的情感。

哪怕知道自己所遭受的这些事并不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人亲手赋予。

但他必然无法做到那么理智。

江池渊朝他微笑:“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

时玖凛无意挑衅他,见他这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心里发怵,又觉得有些好笑:“您要带我去见他吗?可是我这么污浊,你不怕我脏了埋葬他的那片土地?”

江池渊喉结微动,好半天才开口,回答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是火化的,没有埋葬。”

时玖凛:“……”

“那您把我带过去是要做什么呢?”他抑制不住语气的尖酸刻薄,“当着他的面干我,好让我赎罪吗?”

气氛骤然降到极点。

江池渊察觉到了他的不敬,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上来就给他一个巴掌,反而耐下性子解释:“只是想带你出来走一走,顺便……给他送一束花而已。”

时玖凛闭了嘴。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这样的江池渊讲话。

无妄之灾。

这个词似乎不管用在他亦或是江溪俞身上都是那么的恰当。

他捏了捏眉心,拼尽全力去回忆那张和江池渊有六七分像的脸。

那张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凭借一己之力把他拽入地狱的脸。

死的活该。

时玖凛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可很快又觉得不对劲。

如果江溪俞没死,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经历这一切了?

时玖凛疲惫至极,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可否认,他恨这个世界。

恨之前每一个对他假意微笑,实际上有所图谋的人,恨无数个和江溪俞一样,用自以为的深情不断靠近他的人,恨那些可以活在阳光下,笑容灿烂的人。

都去死好了。

嫉妒心在暗处扎了根,缓缓生长,蔓延。直至将他整颗心脏包裹到密不透风。

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些?

伤口隐隐作痛,好似最深处的骨骼都在跟着它一起微微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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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找编辑开了修文权限,现在进行时长一个月的捉虫活动,每找到三个虫100db,可叠加(如果是之前有人跟我说过,但是我没看到没修改的也算)

错别字或者语句不通顺的都可以,但是不能找茬或者抠字眼啊!!!

呜呜呜老婆们帮我找一找

PS:主要是之前章节的虫,因为平常发布十五天后就不能修改了

第67章 念念不忘 必有回响

江池渊想的很简单。

时玖凛再怎么说也是江溪俞曾经认真喜欢过的对象,小俞那么善良,在看到喜欢的人因自己而跌落神坛,摔的满身是泥时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哪怕江溪俞的死亡对那些人而言只是名义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借口而已。

于是他刻意给时玖凛选了套长袖衬衫,掩住身上数也数不清的鞭痕。

乍一看竟除了身体较之前单薄了许多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他其实自己心里也知道,做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而已。

惺惺作态。

时玖凛捧着一束白色的,叫不出名字的花,双眼空洞,像是只是在完成命令一般按照设定好的程序运动。

江池渊自然是不满的。

他眯了眯眼,不耐烦道:“再这么扫兴的话,你今后半年也别想再踏出别墅一步了。”

时玖凛双膝抑制不住的一软,险些直直跪倒在地。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来迎合江池渊。

痛哭流涕吗?

可他对着那一捧灰除了觉得可悲外生不出一点别的情感,更别提是掉眼泪。

江池渊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前,本想着直接踹他膝窝一脚逼他跪下,可眼前却忽然不适时闪过时玖凛木偶一般的眼神。

表面上的僵硬下掩藏着各种各样说不清的颜色,让人情不自禁被它所吸引。

透露着死亡气息的,孤注一掷的,疯狂的……

江池渊闭眼,终究还是卸了力,抓着他的手无力垂下,好似断了弦。

“给你攒着。”他闭眼,近乎咬牙切齿。

时玖凛眨了眨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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