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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节败退,却连呜咽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他被江池渊死死按在墙上,浴巾在争抢过程中松了几分,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正正好好能露出胸前那片纹身。
时玖凛原本以为他还会进行下一步动作的。
可江池渊却收了手,把浴巾撩开,在他臀肉处落下一掌。
这回没了遮挡,声音响到让时玖凛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用回头,他也能想象到江池渊五个手指印刻在臀肉处的模样。
江池渊似乎很疲倦。
给他吹头发时明显心不在焉。
时玖凛神经紧绷,生怕他又像之前那样突然发疯拽着他头发把他拖到地上。
可对方只是嗅着他发丝上洗发露的香味,神情竟有几分痴恋。
是错觉吧。
时玖凛在镜子里看他,总感觉他是在幻想亲手活剥了自己。
“去休息吧。”
江池渊垂眸,从身后环住他的脖颈,一把掐住他的脸。
镜面染了水雾,模模糊糊看得很不真切。
可时玖凛依旧能看到自己在江池渊手下眼尾泛红,泪眼朦胧的模样。
丧家之犬。
江池渊凑到他耳边,轻轻吐出一口气。
“晚安,我亲爱的Omega大人。”
——
好像一切都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
时玖凛撩拨着自己越来越长的头发,心头莫名生起一丝感叹。
说到底,江池渊折磨他的手段也就那么几个,不过是为了让他认清自己地位的工具罢了。
身体上的红痕越来越淡,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会误以为那些伤口早已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呢,那些鞭痕早就烙在了灵魂最深处,是它们把自己一寸寸捆绑住,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
时玖凛将笔筒里的钢笔抽出,拔开笔盖,看着锋利的笔尖微微一笑。
然后将它狠狠扎在自己左手小臂。
细小的血珠瞬间从伤口溢出,和白净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刺眼,惊艳,惹人注目。
那口压在心底的气终于舒缓了些。
需要靠自残获得心理安慰的可怜人。
时玖凛咬牙。
他就不信自己连伤害自己的权利都没有。
可心底仍旧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如果被江池渊发现就死定了。
他慌了一瞬,把已经凝固的血珠抠掉,欲盖弥彰般将那支钢笔藏在枕头下。
好在笔尖足够锋利,好在伤口足够细微。
被发现了会被重新绑起来抽到半死的吧?
江池渊可不会怜惜他,最多是恼怒于他这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对自己下手。
这是在挑战他这个独裁者的权威。
也是,他的身体本就是江池渊的。
刚消散下去的那团气似乎又重新堆积在胸口,压的他浑身难受。
窗外没有极光,没有霓虹,甚至连象征着残缺破败的落叶也没有几片。
只有一片灰蒙蒙的白。
江池渊这段时间倒是和那个Omega走得越来越近。
时玖凛很识趣,没刻意去那个小白莲眼前晃悠找存在感惹人心烦,只是躲得很远看着他绞尽脑汁制造那些刻意到不行的偶遇。
他不知道江池渊对此事的态度,只是能感觉到每次莫子黑刻意靠近时他总会饶有兴趣带着探究意味望向自己。
好像是在期待他能因此做出什么反应似的。
他向来看不透江池渊。
第49章 小白莲
他本以为江池渊会一直保持跟莫子黑这种淡漠又疏离的态度。
直到他看见小白莲坐在公司员工区,笑吟吟撑着脸跟他打招呼。
笑容很甜,目光却宛若淬了毒。
时玖凛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朝他颔首微笑。
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无声骂道:去死吧,烂婊子。
他讨厌这种被人处处压一头的感觉。偏偏江池渊又把他管的那么严,别说动手了,就连跟其他人说话时语气稍微冲一点都会挨耳光。
无所谓,只要小白莲别过来找事,他也不屑于跟他计较。
可偏偏事不遂人愿。
别墅内那些令人生厌的面孔近段时间少了很多。
自然是有条件的。
他需要负责江池渊的一日三餐。
江池渊的原话是:“除非你想让他们看着你被压在厨台上挨干。”
时玖凛沉默。
江池渊笑着吻他,搭在他腰间的手有意无意轻轻摩挲:“期待你的厨艺。”
或者是说,是期待这双本该在琴键上跳跃的手因为他满是伤痕的模样。
他猜的不错。
油烟味根本盖不住时玖凛身上那股白茶花正盛时的信息素,反而给他添了一丝奇怪的人间烟火气息。
毕竟是紧盯着菜谱,哪怕是纯新手,调料比例正确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只是他听着浴室内花洒运行,水滴敲击地面的声音时也还是控制不住心猿意马。
大脑乱成一团,他闭上眼睛,想到江池渊把他拖到浴室中逼他打开身体时的场景。
水滴落在身上,几乎要被灼热的体温蒸发殆尽。
他的嘴被死死捂住,脸上的液体说不清是水还是泪。
恐惧,无助,绝望和快感交杂,一时竟分不清这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时玖凛打了个哆嗦,指腹刹那间多了条血印。
……
他本以为切菜切到手这种蠢事是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他心烦意乱,想起卧室床头柜里放着一盒创口贴。
好巧不巧,创口贴还没找到,便听到江池渊放在衣服堆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若是平常,以他的习性是绝无心情窥探江池渊工作的。
可偏偏今天他被那本乱七八糟的菜谱搞得火大。
什么叫适量盐,什么叫少许油?
说个具体克数会死是吗?
鬼使神差的,他翻开那层衣服,将江池渊手机握在掌心。
页面是很简单干净的白。
没有密码。
是莫子黑的信息。
【渊哥哥,我喝了好多酒,你能不能来接接我啊……如果不可以也没关系的,很抱歉麻烦你了。】
渊哥哥……
时玖凛被这个称呼肉麻得一阵牙疼。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求知欲,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很奇妙。
在看到江池渊只是冷淡的回答“嗯”“好”“工作时间,不要聊别的”时内心会有一刹那细微的雀跃。
但又在看到莫子黑跟自己一样唤他“先生”时宛若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更像是被一根极细的针扎进心脏,看不见伤口,却是实打实的疼。
怎么回事?
他皱了下眉。
一个称呼而已,他不该有这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