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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仍呆愣在原地的他,忽然提高了音量,命令道:“爬过来。”

时玖凛不敢拖延,他低头看着地面,努力忽视那些人的视线。

真讽刺啊。

他还记得当初的自己也是这么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些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如今身份对换,也不知算不算因果轮回……

江池渊这是要干什么?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却又在怀着侥幸心理,一次又一次否认。

可很快,江池渊便亲手撕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他的下一个命令是:“衣服脱了。”

第28章 亲手雕刻的艺术品

时玖凛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极其小声的唤江池渊先生,却又在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时心里猛的咯噔一下。

江池渊不是在开玩笑。

他手脚冰凉,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么?”他微微蹙眉,冷眼睥睨着他。

“不……先生……”时玖凛将那时被那群小混混扯大的领口往上提了提,身体细细颤抖。

话音未落,脸上便挨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时玖凛没有闪躲,就这么硬生生接下,眼眶又红了几分。

那种从心底一点点蔓延扩散出来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那些看着他的人现在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是觉得他可怜,罪有应得,卑微的像条流浪狗一样吗?

时玖凛不敢去猜,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无声的刑场。

江池渊也没再和他废话,抓着他的胳膊便把他拽到自己怀里,又翻身压到那张长桌上,捏着他的下颚逼他看桌上那些形状各异的玩具,在他耳边低声道:“喜欢什么?”

他的手在他臀部游走,扯住裤带往下拉了拉,刚想开口再刺激他两句,却意外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劲。

时玖凛哭了。

和之前极力压抑的默默流泪不同,现在更像是濒临崩溃时撕心裂肺的痛哭。

他的哭声逐渐从小声呜咽过渡到哭的喘不上来气,身体抖得厉害:“我求求你了真的,别在这里,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在这里……我知道错了,我可以忏悔,我可以赎罪,或者你一枪崩了我也行啊!!!别在这里!!”

到最后,他几乎是嘶吼着喊出声,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

江池渊愣了一瞬,竟慌了神。下意识伸手想帮他擦掉眼泪,却又在马上触碰到他的最后一刻猛然惊醒,收回了手。

“……”

他忽然侧头,在他腺体处落下一吻,在时玖凛耳边低声道:“去三号房间跪着等我。”

时玖凛没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泪珠还在往下掉,呆呆的“啊”了一声。

“愣着干什么,还留在这让他们看你哭吗?”

他的声音极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时玖凛的心脏在刹那间乱了一拍,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全都堵在了喉中。

最后也只是哽咽道:“是。”

围观的群众不明所以,还以为这又是什么新花样,没人出声制止。

直到他们眼睁睁看着时玖凛走进房间,听到“咔嗒”一下房门关闭的声音。

江池渊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脸上还挂着虚伪的笑容:“今天就到这了,各位都散了吧。”

人群沉默三秒后,轰的炸开了。

“这他妈是什么意思啊?!把我们当猴耍?”

“说好的按计划行事呢?!这是做什么?”

“江大人这是要当叛徒的意思吗?”

“不过是哭了两声就心软了?!”

人群熙攘,吵闹一片。更有甚者起了动手的念头,想要直接冲上去把房间内的时玖凛拖出来。

下一刻,全场寂静。

原因无他,江池渊有意释放大量压迫信息素震慑他们。

Enigma的信息素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极具威胁的存在。

他也不急,看众人都安静下来后才有条不紊道:“这场游戏才刚开始,各位没必要那么心急,这么快把他逼疯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况且……”江池渊勾了勾唇角:“我又怎么可能会心软?还望口下留德。”

明明是他亲手把时玖凛一步步调教成现在这样的。

有时他也会看着时玖凛昏睡的模样微微出神,就好像是一位虔诚的雕刻家在仰望自己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好似触手可及,又好似远在天际……

时玖凛啊,他也的确是件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的宝物。

他的隐忍,他的张扬,他的自大……都是那么生动,那么轻而易举刻入别人脑海里。

这是他的Omega,他一个人的Omega。

是他亲手雕刻的艺术品。

那些人听了他的话后安静了不少,有人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解释一句是自己太激动了。有人心存疑虑却不敢说出口,独自坐在角落憋红了脸紧盯着三号房间的门,

自然也有一些讨厌的人小声嘀咕:“装什么啊,叫你一声大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命还不是掌握在别人手里?”

他的音量极低,自以为江池渊听不到。

抬头却正好跟江池渊冰冷到极点的瞳眸对上了视线。

那个眼神似乎是在无声警告他,再多说一句就别想能活着离开这里一样。

他无声打了个哆嗦。

——

真的毫无私心吗?

江池渊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悄悄回味了一瞬时玖凛嘴唇的味道。

他推开门,饶是心中早已预演无数次开门后会是什么情景,却还是被眼前这幅画面震惊到了。

江池渊觉着好笑:“这是做什么?”

时玖凛浑身赤裸跪在地上,膝盖也不知是因跪的久还是地板冰凉泛着红。

穿衣服时还没怎么看出来,那几块布料遮掩下的身体竟已破损到如此地步。

满身伤痕。

他跪的笔直,垂在两侧的双手紧贴着大腿根,语气坦然:“领罚。”

“嗯?”江池渊笑了一下,大大方方伸手去揉他的胸.部,饶有兴趣道:“那你倒是说说,自己都犯了什么错?”

时玖凛的呼吸都因为他的触碰而逐渐沉重,却又在极力克制自己想要躲开的念头:“我不知道。”

但他就是感觉自己做错了。

从头到尾,错的彻底。

江池渊的指腹轻轻掐了一下他胸前那点红,瞬间激起对方一阵颤栗。

“不知道?”江池渊低声重复他的话,忽然扬手在他臀肉处落下重重一掌。

时玖凛咬着嘴唇,甚至没敢惊呼出声。略微思考过后竟主动放软身子,伸手揽住江池渊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呼吸错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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