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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他。
时玖凛膝盖一点点弯曲,最终彻底跪在冰冷的地面。
他大脑乱成一团。
江池渊一定早就猜到了吧?
他一定是早就预谋好了,就等着他上钩对吧?
他肯定是故意的对吧?
……
可他还是抓着江池渊的裤脚,声若蚊蝇:“别抛下我。”
江池渊也不知是真的没听清还是在装,皱着眉道:“什么?”
时玖凛身体僵了一瞬,却没再犹豫,脊背缓缓弯了下去,额头轻触他的鞋面。
江池渊不动声色将伞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喉结微动,沉声命令道:“抬头。”
真丢脸啊。
他吸了吸鼻子,直起身子仰头看那个背着光的人。
那个能轻而易举掌握自己生死的人。
江池渊的掌心贴在他的脸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时玖凛被自己扇破的唇角。
他的声音极其平淡,听不出喜乐:“不是你自己非要走的么?”
时玖凛闭上眼睛,心底苦涩蔓延:“先生,对不起。”
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揽入怀中,恰到好处的暖意令他怔了怔。
江池渊手指插入他的发丝,嘴唇毫无预兆贴了上去。
他吻的极其用力,甚至用上了牙齿,几乎是要把时玖凛那两片唇瓣咬烂吞入腹中。
熟悉的信息素在鼻尖萦绕,时玖凛紧绷的身体因为这个吻一点点软了下去,睫毛被泪水打湿,无声落泪。
“你有想过,倘若我今天没那么及时赶到……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么?”
时玖凛张开眼睛,用最平淡的语气陈述那些跟噩梦没什么两样的事实:“会被他们上完后抛到路边,或者抓回去日夜玩弄,直到我死了或者他们玩腻。”
不就是想羞辱他吗?
不就是想把他那仅有的自尊踩在泥地吗?
不就是想逼他自己承认现在的他没有江池渊都活不下去吗?!
江池渊短促的笑了一声,伸手轻拍他那两块臀肉:“被一个人操也是操,被六七个人操也是操。去他们那兴许还能少挨些打,只要扭扭腰肢就能获得你想要的自由。为什么现在又想回去了?”
时玖凛自然是明白他想听到什么答案的。
他低头,虔诚道:“因为我是先生一个人的Omega。”
江池渊没想到他竟能主动说出这种话,心脏猛的漏了一拍,毫不犹豫再次吻了上去。
他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可笑至极的念头——
——不如就这样结束这场游戏……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连他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不行的。
时玖凛上面这张嘴为了活下去什么鬼话都能说的出来,他不能信。
江池渊松了口,神色淡漠:“你可要想好了,跟我回去的话是要挨罚的。”
时玖凛不知为什么鼻尖一酸,低声道:“是,先生。
在他身边最起码危险都是能看得见的,而不像现在这样……永远不知道下个拐弯处隐藏着什么恶魔。
可笑的是,曾经他也是拐弯处的恶魔。
江池渊揉了揉他的头,忽然轻笑:“好。”
——
真的很像是做了一场梦。
时玖凛甚至觉得一切不过是眼睛一睁一闭间发生的事。
好像什么都和以前一样,却又悄无声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忐忑不安的坐在副驾驶,视线却总是控制不住的偷偷移到江池渊身上。
原来让他生不如死在江池渊这里这么简单啊。
他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皮的嘴唇,不知怎的更委屈了。
他想起那时自己被一群人按着撕扯衣服的无助。
好像无论做什么都跑不掉的感觉。
他宁愿那把尖刀直接捅入他的咽喉,也不想被他们轮完后惨死街头。
江池渊目不斜视,仍在看着前方的路,却忽然开口:“怎么了?”
“先生。”时玖凛的指尖微微蜷缩,不知怎的内心竟有些忐忑:“您一直在看着我吗,还是……”
“没有,”他似乎是叹了口气:“路过而已。”
路过而已。
不过是凑巧而已。
只不过是正正好好看到了自己的Omega被一群Alpha围在中央可怜巴巴的模样而已。
时玖凛点头,没再说话。
连他自己也摸不清自己到底在期望些什么。
只是会有些怅然。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啊。
又是那栋熟悉的别墅,江池渊率先打伞下车,特意绕过来帮他拉开车门。
熟悉的场景。
只不过这次,他笑吟吟的朝他伸出手,轻声道:“下来吧,我的Omega。”
时玖凛一愣,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们十指相扣,听雨滴坠落的声音,感受风夹杂着水点的凉气。
真像一对相依相偎的恋人啊。
算了。
时玖凛苦笑。
他在江池渊眼里能算个人都不错了。
“你好像很害怕?”江池渊感受到他浑身紧绷,甚至好心释放了些安抚信息素给他。
越靠近那栋别墅,时玖凛的腿便愈软,紧张到甚至手心都出了汗。
他小心翼翼的哀求:“待会儿能不能轻一些……”
他实在是太害怕未知的惩罚了。
无论是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还是绑在电椅上几个小时,他都不想承受。
江池渊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在做什么梦。”
这么怕疼,那之前自杀的时候怎么没看他有一点犹豫呢?
那么多次刻意的忤逆顶撞,他可是都记着呢。
走到屋檐下时,他收了伞。抖掉上面残存的水滴,拿顶部轻轻敲了敲时玖凛小腿:“跪下。”
他没有犹豫,膝盖再次和地面接触。
没关系的,咬咬牙撑过去就好了。
“咔嗒——”
门开了。
时玖凛瞳孔猛的收缩,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池渊。
“先生……?”
房间内人很多,甚至有不少熟面孔。
人群中央摆着一张格外突兀的木质长桌,上面零零散散摆着些皮带,绳子,电动玩具之类的东西。
他心头一紧,险些直接站起身,又在江池渊威胁的目光下乖乖跪好。
“如果没经过我同意就站起来的话,你这双腿也别想要了。”江池渊眯了眯眼,威胁道。
时玖凛连牙关都在打颤:“是。”
那些人目光灼热,几乎要烧掉他一层皮。
锋利到宛若凌迟用的刀,一寸寸割开皮肉,挑断经络,最后鲜血淋漓。
他们大多是被时玖凛迫害的对象。
甚至还有不少之前夜语服务顾客的“玩物”。
江池渊比他先一步进屋,回头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