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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顾惜年只觉得遍体生寒。
头脑迟钝的转了良久,顾惜年才终于弄明白荧惑突然化出蛇尾的意图,毕竟那尾尖的动作相较于之前愈发过分了不少。
此时那湿滑的尾尖正跃跃欲试的想要钻入他身体的某处。
冰冷滑腻的触感不断传来,顾惜年仅余的那点儿理智几乎霎那间不复存在,他哆哆嗦嗦的并紧双腿,整个人都在发抖:“不,不要,不可以……”
荧惑唇角微微勾着,却是突然将手覆上了少年苍白的脸颊,缓慢的摩挲着:“怎么?不是仰慕本君已久吗?这便受不住了?”
顾惜年颤抖着不住摇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想求荧惑放过他,他甚至想说怎样都行,只要不是蛇形。
可他退后的那一步却是再一次惹怒了荧惑。
荧惑的脸色倏的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看着顾惜年,顷刻间便用蛇尾将少年缠紧重新送到了自己面前,继而凉声质问:“敢躲?”
顾惜年本就处在崩溃的边缘,如今被蛇尾紧紧缠住,冰凉的触感游走于周身,他终于是彻底崩溃了。
他开始拼命挣扎:“你放开我!不要!你滚开!”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很快无声的落入水面。
他的声音早已哽咽不已,惊慌失措之际开始不顾一切的胡乱威胁:“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爹娘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他拼命的想往岸上逃,奋力的想要摆脱束缚,却始终被冰冷蛇尾桎梏着动不了分毫。
对此,荧惑不悦的抿了抿唇,眸色一沉再沉。
像是耐心终于彻底耗尽,他缓缓的松开了缠着少年的尾巴。
却在下一刻,对着虚空迅速掐诀施法。
霎时间,满殿的玄色纱幔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拥有了意识,纷纷朝着顾惜年伸去。
可怜顾惜年才被松开便本能的向岸上逃去,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白玉池壁便被突然袭来的玄色薄纱狠狠的拽了回去。
“不要!放开我!”他难过的哭喊着,想要挣脱开束缚,奈何纱幔如影随形,任凭他怎样挣扎,却终究逃不开。
很快,他的四肢就都被纱幔所缠绕,继而被摊开四肢献祭般重新送回了荧惑面前。
由于挣扎,玄色薄纱在少年身上勒出不少红痕,像是冬日里朵朵绽放的红梅,将少年本就白皙的皮肤映衬的越发雪白。
荧惑不紧不慢的打量过去,眸底的欲念愈发深沉。
最后对上少年通红的眸子,他像是安抚般缓慢的描绘着少年的眉眼。
良久,他慢条斯理的开口,温声抚慰,亦是警告:“小凤凰,你最好乖些,免得本君一时恼怒,再失了分寸。”
被绑着彻底动不了,顾惜年这会儿也冷静了一些,他没再胡乱的挣扎,对上男人眸子里昭然的欲念,他害怕的红着眼睛卑微祈求,声音颤抖不已:“可以不要吗?”
就像才不久前他求荧惑同他做赌那样。
可这次荧惑却没有如他所愿。
荧惑像是没了耐心一般轻叹了一声,没再开口,而是兀自驱使纱幔将少年放低,继而如愿的将蛇尾顺着少年纤细的脚腕缠绕而上……
察觉男人的意图,顾惜年惊恐的不住摇头:“不要!我会死的!”
荧惑缓缓凑近少年,温柔的含上了他的耳垂,轻轻的噬咬,舔舐,良久才道:“放心,死不了……”
浑身都被禁锢着动不了,顾惜年终究是没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察觉到身下传来的冰冷触感之际,他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后来,清池殿的池水不知道荡漾了多久。
顾惜年整个人都被晃的云里雾里,晕晕乎乎之际,却是连害怕都忘记了,甚至大着胆子去摸了摸荧惑蛇尾上坚硬的鳞片。
只是失去意识前,他好像看到他掌心的伤口又流血了。
荧惑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那人正温柔的拿起他的手,帮他舔去伤口溢出的丝丝猩红…….
诡谲怪异,却又温情缱绻。
后来,顾惜年也曾一次又一次的问过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荧惑,却是始终不曾得到答案。
第9章 唔……别……
顾惜年是被饿醒的。
他一面感慨于这具身体强大到可怕的恢复能力,一面缓慢的回忆着失去意识前所发生的一切。
只是想到荧惑,他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蛇啊,那可是他平生最害怕没有之一的蛇啊。
还那么长那么粗。
怕是一口就能将他这只凤凰生吞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那种。
又在床上默默躺平了一会儿,顾惜年下意识扶着腰准备坐起来,却忽然发现他的腰好像并不疼也不酸,身上也没有多少不适。
诶?奇了怪了,那人分明翻来覆去没少折腾他啊,就算死不了也不至于连一点不舒服都没有吧?
而且不得不感慨一句,他真的是活久见了,第一次知道蛇原来有两个那个,还都那么的——骇人……
“阿西吧,我究竟在想什么?赶紧忘了赶紧忘了!”
连忙摇头摈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顿了顿,顾惜年缓缓摊开了之前被匕首割伤的手掌,却是不由的怔了怔。
奇怪,竟然连之前的伤口都不在了。
莫非那清池殿的汤池还有疗伤的效果?
算了算了,管他呢,横竖不是坏事,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先。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吃东西。
真是的,这个荧惑,资本家见了都自愧不如吧,哪有光让人干活不给吃饭的。
顾惜年气愤的攥紧了拳头,站起来直接喊人:“来人啊,有没有人?魔也行!”
大概是饿的狠了,他的声音多少是带点儿有气无力。
不过夏兰一直在门外守着,听到喊声的第一时间便推门而入:“侍君醒了,有何吩咐?”
顾惜年捂着饿到有些抽疼的胃,忙不迭开口:“饭,我要吃饭!”
夏兰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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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速度很快,走了不过片刻就带着更多的侍从端着精致的饭菜鱼贯而入开始摆膳。
顾惜年胃饿的直抽抽,简直越看越饿,但他到底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矜贵小少爷,即使再饿也本能的不会在上完菜之前动筷子。
他只是端起刚倒的茶水小口小口的抿着,颇有些饮鸩止渴的意味。
刻意不去看桌上的饭菜,他下意识撇了眼窗外,却突然发觉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天竟是黑了。
他不由的皱了皱眉,问夏兰:“夏兰姑娘,现在是什么时辰,天怎么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