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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双蛊惑人心的眸子,此时正轻阖着,他的神态静谧,让顾惜年险些就以为他真的是在睡觉。
这一刻的荧惑不像是阴鸷魔君,倒像是……落入凡尘的神明。
但顾惜年又是无比的清楚,那人是醒着的。
对方一直没说话,是不是代表他不准备追究,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顾惜年侥幸的想。
那么,他是不是应该识趣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离开?
对,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顾惜年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走。
可他才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荧惑的声音。
“听说,你想让本君当你的第十九房侍君?”
顾惜年再一次怔在了原地,害怕之余,简直尴尬的脚趾扣地。
总不好真的承认,背对着荧惑,他悲伤又无力的辩解:“没,没有,你应当是听错了,我的意思是,等将来或许你可以多纳些侍君,然后我就当小十九……”
荧惑没有理会他蹩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提醒:“转过来。”
顾惜年向来能屈能伸,很快就说服自己转了回去,一脸乖乖的看向荧惑:“荧惑哥哥……”
但他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荧惑此时已经换了个姿势,他单手撑着头支在池边,眉眼含笑的看着顾惜年,良久才再次开口:“顾惜年,你就是准备这般让本君舍不得杀你的吗?”
那人分明是笑着的,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只会让看了的人遍体生寒。
在这样饱含威压的目光下,顾惜年瞬间就怂了,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了,饶我这一次好不好?”
荧惑仍旧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只是拈了颗葡萄在指尖把玩,慢条斯理的继续道:“你的胃口倒是不小,看来本君昨夜到底是仁慈了些?让你还有功夫想这些。”
“没没没!我胃口小的很!”顾惜年急急摇头,诚恳的要命:“够了够了!真的够了!很够!”
他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魔族性淫,再荒唐的他都见过不少,但过去他向来没什么兴趣,如今尝过了,却是有些食髓知味了。
荧惑抬眸淡淡的看向某位可怜兮兮的少年,突然发狠的碾碎了指尖的葡萄,紧接着命令:“下来。”
顾惜年隐约觉得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但还是最后挣扎着祈求:“可不可以不要?”
荧惑眸子眯了眯,不悦的凉声催促:“莫要让本君说第二次。”
瞧瞧,背后说人坏话,遭报应了吧,还是现世报。
顾惜年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毫无意外的再次妥协了。
默默的叹了口气将托盘放好,他紧接着褪下长袍鞋袜放整齐,然后便下了水。
他没脱亵衣,但亵衣一下水便变得透明,一派勾引人的景象,倒是连不脱也不如了。
顾惜年只好将自己整个朝水里埋了埋,只露出脑袋在水面。
像他母亲养在身边狸奴,看似乖顺,实际上却不听话的很。
看着恨不得离自己十丈远的某人,荧惑再一次出声提醒:“来本君身边。”
“啊……哦,好。”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这次没用荧惑警告,顾惜年几乎没怎么磨蹭就乖乖挪到了荧惑身旁。
只是没了昨夜的极乐丹,面对此情此景他倒是开始有些难为情了。
荧惑也没再像昨夜那般逼着少年的主动,他径直将手伸向了少年艳红的唇瓣,蹂躏逗弄,继而恶劣的将指尖探入了少年口中。
微凉的指尖还带着些葡萄的清甜,顾惜年被迫承受着,红了眼角,却不敢后退分毫,只是眼中噙泪可怜巴巴的望着肆意逗弄的某人。
似乎终于玩够了般,荧惑收回了玩弄少年唇舌的手指,却是紧接着欺身而上,握着少年的腰肢吻上了他的唇瓣。
唇瓣被厮磨舔舐,顾惜年渐渐被亲的云里雾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下意识的抱紧了荧惑。
直到唇瓣被突然咬破,血腥味在他的口中弥漫。
突如其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意识的皱紧眉头,整颗心都跟着颤了颤,
却终究没敢反抗半分。
他只是越发确认了一点,荧惑当真是个疯子。
那人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温柔的舔舐着他唇上的伤口。
顾惜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只好忍着疼痛继续乖乖的任由某人肆意蹂躏。
直到——双腿间突兀的闯入一片冰凉。
那是什么?
坚硬,冰冷,滑腻,让人毛骨悚然……
第8章 不要!我会死的!
顾惜年瞬间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他白着脸急切的推开荧惑低头望去,却是倏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只见奢华的汤池之中,赫然盘旋着一条粗壮的漆黑蛇尾!
而方才触碰到他的冰凉,正是那蛇尾的尾巴尖。
“救,救命……”惊吓之余,顾惜年发出来的声音几乎只是气音,他本能的颤抖着求救,却又很快意识到根本无人能救他。
池中蛇尾长的离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鳞片黑的发亮,鳞次栉比的排列在修长的尾巴上,诡异,骇人。
而蛇尾的主人,正是被他打断了亲吻,此时正满脸不悦的望着他的荧惑。
那人的尾尖此时还在不断的刮擦着他腿上的嫩肉,顾惜年毫不怀疑他的腿已经被刮红了,甚至已经破了皮。
怎,怎么会?
荧惑怎么会是他最害怕的,蛇类……
顾惜年毫不怀疑,若他还是前世那副破烂的身体,大概早就心脏病发作叫人抬走了。
可这副凤凰的身体倒是好的离谱,竟是没有一点点晕过去的迹象。
此刻他倒真的恨不得他的身体差些,晕过去,也总好过面对此等可怕的景象。
他整个人僵硬的杵在原地,心中自然是惊涛骇浪狂风骤雨。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脸色也白的吓人,近乎透明,看起来脆弱又易碎。
见此,荧惑的不悦稍稍散去一些,此时他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少年,见顾惜年落泪,他还慢条斯理的伸出冰凉的指尖去擦拭:“小凤凰,别哭啊……”
端的自是一副温柔至极的姿态,可他藏于水下的蛇尾却始终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害怕过了头,人的头脑就会变得不够清明。
顾惜年怔愣了良久,其实也只是在思考自己究竟还有没有活路。
他之所以还能在这儿站着,是因为打确认完蛇尾的主人开始,他便逃避般的没敢再低头看汤池一眼,彷佛不看那些可怕便不存在。
天知道他当初做过多少游泳碰到水里有蛇的噩梦。
如今梦境照进现实,竟比梦里还要可怕百倍千倍。
方才热气蒸腾间酝酿那些暧昧也早已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