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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玩狼来了那套啊,你怎么想的啊,上了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当啊,闭嘴!再说一个字把你冻成冰鸟!”

“呜呜呜呜呜——真的,他真的来了!”

要是平常被拆穿三儿早就焉了,可它仍旧费力挣扎,小眼睛还总往下瞟。

有点不对劲。

忽地,陈岁安感到背后有点凉......他僵硬一顿,缓缓朝下一瞥。

!!

赵渡正望着他,眼里的愠怒连雪光都压不住。

陈岁安瞬间哑火:“你——”他话尾拐着弯儿,“你怎么来了?”

好好好,还有脸问这个是吧?

再不来是不是要上天?

“下来。”赵渡冷冷道,“慢慢下来。”

不敢率先出声惊他,也没办法讲狠话。

得到解脱的三儿赶紧逃,一溜烟不见了鸟影。

起初上来不觉高,下来才知道距离地面七八米的距离还是有点吓人。

陈岁安硬着头皮,扶着树干慢慢往下挪。

赵渡视线紧紧锁住他每一个动作,“踩左边树干。”

陈岁安照做。

可能是见他有点害怕,并且这么高也不忍现在责怪,所以赵渡语气慢慢缓和了点,“踩到下一个树干就跳下来,我接住你。”

七八米都下来了,现在只有三四米没那么可怕,再说酷哥人设得维持住。

不过陈家无论人是还是鸟都是一脉传承的嘴硬。

哪怕陈岁安感觉自己手指已经冻得不听使唤了,胀痛不已,掌心也很痒,明显已经被冻伤甚至关节也没办法屈起抓牢树干,还是要嘴硬说不用。

赵渡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窝着满腔火气,温声细语解释:“往下树干受冻程度越深越滑,听话,现在跳下来。”

“不用,我自己能行,你让开一点。”陈岁安手忙脚乱往下看,其实手指疼地不行,吸入的冷空气也太久,连带着肺都在隐隐作痛。

不过还好,不是有ERV么。

待会儿就恢复了,他如是想。

正准备继续往下,想着想着哪知脚底一个踩空!麻木冻僵的手指再也无法支撑自身体重——身形一歪,急速坠了下来!

嘭——成年男子体重不容忽视,直接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大坑!

为了不砸到赵渡陈岁安甚至千分之一秒间调了个角度,所以赵渡根本没法接住他。

雪地压实下面就是永久冻土,哪怕稍稍缓解了下冲击力仍然跟砸在平地没什么区别。

赵渡简直要被他气死,拖着腋下将人从坑里抱出。

“疼......”疼是真疼,不想挨骂也是真的,陈岁安在眼冒金星状态下卖可怜,紧紧锁着眉,蜷在赵渡怀里,故意往怀里拱,依恋味道十足,小声说好疼。

......

这副模样,赵渡苛责的话还怎么说得出口?全部咽下不说还愧疚不已,将人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吻他,问他哪里疼,摔到哪里了。

陈岁安也不说其他,就说疼。

这胡作非为的祖宗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当下天气,长久没有保暖措施是能将人冻死的,刚刚与三儿打闹还不觉,现在的陈岁安在赵渡怀里露出半张难受的侧脸,薄薄皮下的淡青血管直接乌紫色了!眼睫也极快地凝结盛小小冰渣,没办法就地检查到底摔到骨头没,赵渡又气又心疼抱着人往回走。

一路陈岁安哼哼唧唧,除了疼不敢多说一个字。

其实没摔到哪里,就算摔到那里在ERV作用下也极快愈合,就是冷,还怵。

他也不敢睁开眼睛,怕一睁眼就看到赵渡,那自己可能防守不住,粉饰多天的冷漠将不击而溃。

一路雪地咯吱,又听着关门的动静,暖风扑来,听着愈发急促的脚步,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来不及权衡和取舍没有征得同意是否会引起陈岁安不满,赵渡直接将陈岁安扒了个干净。

“......”

全身上下除了.......全部暴露在温暖空气当中,全部裸.露在赵渡眼底。

而感知告诉陈岁安,身上有一道毫不掩饰的目光,将自己从头到脚扫了个透!

从最重要的头部,到脊骨胸膛,再到腰腹和腿,就连脚底都没有放过。

被冻僵的身体渐渐回暖,从麻木到到有些疼,这是非常明显的冻伤表现。

【皮肤在热气流和视觉检查中绽放出一颗颗细小颗粒,冷热交替,犹如温水海藻,水波浮动,而不轻不重的触摸力道就像逐流荡漾,偶有摆.弄.动.作,也有濡湿鼻息喷在脸庞。

暗痒。

“这里疼不疼?”赵渡把住陈岁安腿骨关节,尝试着缓缓舒展了下。

从三米高的树上掉下极有可能摔骨裂。

陈岁安手肘遮掩了大半张脸,难堪地摇了摇头。

“这里呢?疼不疼?”】

“......”

(请问审核,这里到底有什么问题?从树上掉下来男朋友正常检查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不疼,但想死。

最恐怖的是陈岁安竟然在这种情况下……

一览无遗。

握在腿上的手指一顿,几秒后似有所无摩挲了下。

赵渡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怎么了?”

陈岁安简直羞愧的想死!又不敢动作!半晌讪讪滚进床里,将自己裹起来。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按照从前两人生活习惯,通常此时赵渡会帮他甚至说顺理成章发展到全垒打。

可现在两人关系......自己真是......狠话放了无数遍,也曾实打实动过手,哪怕嘴上句句直击要害,手上刀刀避开要害,却在几个简单触摸下起反......

是的,赵渡现在肯定认为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动手杀人,又在人眼皮子底下这样。

不过睡觉跟冷漠不冲突,谁没有爱过一两个人渣呢,他会不会不计前嫌?

所以自己待会要不要拒绝,还是假意推辞两下就范?

如果再拒绝会不会伤他心,毕竟在掉下来那一刻他恍惚看到了赵渡惊慌的眼睛。

如果假意推辞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浪.荡,这种情况下都能起反应?

完了该怎么办?

有没有一种药叫做删除记忆?

就在陈岁安纠结的百转千回中,忽地一团柔软的东西砸来,是被子。

耳边同时响起脚步。

赵渡一言不发走了,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低哄,甚至没有安慰,就那么走了,脚步声消失得很彻底。

陈岁安不知道,自己为了裹住羞耻,下意识裹被子的行为在赵渡眼里意味这什么。

是无声的抗拒。

他根本不知道。

刚才若是羞耻紧张,那现在就是失落难过。

人就是这样,拥有时不珍惜,失去时方知可贵。

陈岁安涩涩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一片雪景,房间挑高极高,几乎有十几米,而自己对面是一扇抵地贯顶的落地窗。

窗外大雪纷飞,阳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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