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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无所畏惧耸肩,反正自己有没被捂住嘴,反正自己不是妻管严,反正自己说的是真话,虽然只说了最浅显的。
“要不要你们现在开个临时世界试试?你躺在下面,姐夫顺着你小臂往上摸,手指滑过腕骨滑过掌根,最后食指交握,看看两颗红痣是不是刚好印在一起?”
一个在左手,一个在右手。
确实。
短短描述画面感感异常强烈。
陈岁安从脚红到脸,缓缓扯开濡湿一片的手掌,就很突然扬长而去。
白鹤笑嘻嘻。
“不追么姐夫?我哥害羞了。”
浓雾中陈岁安身影很快消失不见,赵渡收回视线同时收回宠溺的笑意,突然说。
“临时世界可能快破了。”
白鹤不笑了,也笑不出来了。
“在血池地狱第一次开临时世界的时候机制就发现了是么?”他面带忧色,“可能起初还没发现异常,不过现在肯定是发现了吧?”
赵渡望着陈岁安离开的方向,声线轻到不可闻:“他已经起了疑心,记住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任何下地狱方式,还有红痣来源。”
“知道了。”白鹤嗫嚅着答应,担忧看着他,“姐夫,你还坚持得住吗?”
“虽然伙同判官挑明你存在他们不会说漏嘴,可是机制还有我哥他们最终都会发现的。你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地狱还有两层,而最后的十八层地狱我们都不知道判官是谁,也揣测不出刑罚,如果你强行支撑,到那时候你可能回不去了。”
“到时候我哥可能要发疯,你真的想好了吗?”
赵渡只是望着浓雾,没有说话。
白鹤又说:“当年你揣测错了,机制确实没有拿你威胁我哥,但你恐怕不是很明白,你的确也不了解我哥。”
赵渡眉心微蹙。
“说来冷血,机制克隆的母亲只是我们生理上的母亲,我们都清楚她并不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母亲,机制创造了一个还可以创造无数个。哪怕母亲是假的,我哥他也愿意让全天下一起陷入浩劫,而你不是克隆人,地狱里的你是如假包换的本人,如果他最后知道你付出了多少代价......”他也同赵渡看着浓雾,恍惚道,“他会毁了这个世界,他会亲手毁了你所努力的一切,然后再跟你一起死去,那样……不是白费了吗。”
白鹤怅然若失,“你们俩到底是什么绝世大情种啊。”
“唉......”
叹息散尽,只余沉默。
-
陈岁安一步三回头,奇怪,怎么没人追来?
难道是自己刚刚太强势了?
要不要回头好好说一下?
对啊,回溯最后画面他那么悲伤,自己刚刚怎么那么凶?只想着问问题怎么都没有安慰他?
他懊恼折返,吗的回去的路怎么走来着??
灰雾浓到划不开手指,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他垂头丧气不停变换着方位,倏地身形一歪,陡然跌进一个温热怀抱!
赵渡含住他耳廓,沿着耳尖细细密密地吻向颈侧。
“在找谁?”
被吓到的心还未定,身体开始细细抖。
陈岁安一头砸进赵渡怀里,喉咙里是咽不完的破碎。
“别......发疯。”
温热濡湿的唇来到眼睛,熟悉气息和热气呵得他逃离,下巴却被强势扣住扳回。
“后来上楼怎么哭了?”
陈岁安心神巨震,迷迷糊糊才想明白赵渡在说什么,他难耐喘息着,“还不准人哭?”
“当时肯定很难受吧。”劲瘦有力的手指钻进发缝,指腹寸寸摩梭着,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按捏着,“宝宝,以前做的错事,现在付出代价好不好?”
“什么错......事。”最后一个字陡然拐了个急弯,因为赵渡用了点力道,陈岁安便受不了,双腿夹紧,站不住直怀里靠,“不要......开临时......”
“每个人都会犯错,只要弥补过错就好。”赵渡握住,谓叹一声,唇齿轻碰。
“太湿了。”
顷刻间,陈岁安抖得更凶了,小猫似的呜咽了声,然后彻底将头抵在胸膛,止不住地抖。
赵渡黏糊着手指:“怎么这么快?”
陈岁安揪住他领口,脸红耳赤,急促喘息:“我要杀了你。”
“再乱动。”赵渡蛊惑含混,附在他耳边低语,“就是杀我了。”
-
十八层地狱第十六层地狱——火山地狱。
值得庆幸的是判官又加入一位,不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等了两小时。
白鹤骂骂咧咧:“天天玩天天玩,层层玩层层玩,也不怕肾虚!”
火山地狱的判官末都干直呼表示疑惑:“玩什么?”
靓男白鹤沉默。
另外五位判官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怂样。
末都干直呼满脸真诚:“各位可以告诉我吗?”
大家战线异常统一:“不行!”
末都干直呼:“哦......好的。”
白鹤横插一句:“这层地狱我哥的罪名是什么?”
末都干直呼噎了下,幽幽道:“有点广啊。”
他缓缓拉开卷宗,沉声道:“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之人,死后将打入火山地狱。被赶入火山之中活烧而不死。刑期3亿2768万年。”
“......”
作者有话说:
好好奇,我真的是冷评体制吗,为啥我没评论呢,还是说我写的太差了吗,哭唧唧。
第99章 火山地狱
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
那一夜两人皆是睁眼到天亮。
从同床异梦到分床而眠, 关系恶化只用了短短十三天。
天刚蒙蒙亮,陈岁安睁开眼睛望向窗外,阴沉晦天映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瞳底。
暗得要下雪。
手环在床头嗡嗡一震。
一条加密通讯, 没有信息人名称, 像是凭空蹦出来的幽灵讯息。
【已准备就绪。】
卧房门笃笃微响。
陈岁安握着手机有点发愣,也瞬间紧张起来,是他吗?
他也很卑劣地用了察。
不,是三儿在啄门。
......
“陈岁安起床吃早饭啦~”门刚打开,三儿窜了进来, 吱哇乱叫,“杀人犯你吃不吃早饭?”
......
同时一阵清浅脚步由远及近,走廊尽头传来,陈岁安下意识回避,脑子却不知该怎么做,无措几秒, 赤脚站在原地。
赵渡缓缓走来,他穿戴整齐, 先是朝地板一瞥,然后伸手揪住了三儿......羽毛。
“闭嘴。”
三儿登时眨着绿豆眼, 安静下来。
任何东西在这人手上都能无条件服从,就连难驯的动物都如此, 陈岁安默默想。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他回过神来, 摇头。
两人一人站在门内, 一人站在门外,一个身着睡袍, 一个身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