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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舒服?”裴瑎问。

陈岁安回:“没有。”

也不知他是真关心还是假做意,关切的解释:“通常事后都会发烧,如果残余液体没有完全被身体吸收可能会严重,唉......本来是要观察一晚上的,但是你又不听执意要回北半球。”

陈岁安哑着嗓子,“还有事吗?”

“我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你现在在家吗?”裴瑎顿了片刻,说,“我还在执行部总部,离你家很近,如果你难受的话我可以来照顾你吗?”

他又说,“毕竟因我而起。”

“不用。”陈岁安语气没有半点波澜,“我心甘情愿。”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裴瑎在挂断电话前仔细叮嘱,“如果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陈岁安浅浅应了声,旋即挂断电话重新躺回去。

可耳边突然爆出一声惊天巨响!

陈岁安闻声坐起。

走廊大片灯光从阵阵烟尘中倾泻而进,卧房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斜挂在门框上,要落不落。

赵渡竟然直接徒手破开了房门!

“你在跟裴瑎说什么?”他站在射灯之下,灯下人黑看不清表情,面部几乎全是阴影!不过浑身轮廓都绷到僵直!

他阴冷森寒地重复了遍,“你在跟他说什么?!”

“滚出去!”陈岁安死死掐住指关节,“出去!”

尘烟散尽。

两人无声对峙。

但谁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那一触即发的危险关系!

那段模糊不清的对话实在太容易引起误会了,任谁来听都只能从只言片语的字眼中揣摩出发生了什么,谁也不会联想是ERV病毒。

赵渡二话不说大步跨进卧室直朝陈岁安而来!

他暴戾地像头脱缰野兽,径直来到床边,骤然出手死死钳住陈岁安下巴。

“回答!”

他眼底血丝遍布,后槽牙紧紧咬着,居高临下地问。

“回答我的问题,你跟他干了什么?刚刚在说什么!”

“什么残留?”

“说话!”

陈岁安忍着剧痛的下巴,艰难伸手想要拔掉擒在眼皮下的手指,他浑身都在用力攥起,却根本拔不掉。

只能从齿缝中飘出断断续续的

“滚......出去!”

“是我想的那样么?”看他吃痛,赵渡倏地松开手指,字字泣血。

“不是我想的那样,对吗?”

明明只是掐住了下巴,却像扼住了咽喉。

陈岁安捂着脖子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咳得鬓角青筋暴起,咳得眼泪哗哗。

足足十几秒后才平复下来。

他仰起头似是故意露出下巴红痕示弱,嘴上却说着无比狠心的话。

“是的我跟他睡了。”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凉意从脚冒着头顶!

赵渡背脊全数僵直!指节都爆出阵阵脆响!

“还想听什么,过程还是前戏?”陈岁安微微偏头,露出红得有点不正常的侧脸,“他挺温柔的,不过跟你也没什么两样,感觉不还是那个感觉么?”

不仅做足了全套,还在比较。

事已至此,不如彻底死了他的心,快刀斩乱麻总比藕断丝连要爽快!

不就是恨么?

陈岁安冷冷一指大门,“滚出去,虽然我不是陈部长,但我家也不是你想来就能来,密码明天我就换,下次再强行进来我一定弄你!”

可这句话并不会换来恨,只会换来滔天怒意!

赵渡忽然暴起,掐住陈岁安脖子咚地一声直接他掼在床上!

“我不信,我不信!”

他掀飞被子将陈岁安整个人强行压在身下,薄薄衣料顷刻间便撕碎,四分五裂到处都是,陈岁安想要反抗,脑海又被一道指令强行控制动弹不得。

“滚开!”

赵渡急急拧开床头灯,半跪在床上如检视珍宝那样,将赤.裸的陈岁安从头到脚快速检视一遍,没有任何伤口,没有任何暧昧痕迹。

理智告诉他这是陈岁安故意撒的谎,而狂涌而来的占有欲愈发叫嚣!

“我知道你在骗我,我可以等可以忍,可以暗中保护你替你筹备,可是不能这样对我!”他摆弄陈岁安就像摆弄一副玩具,翻过去,又翻过来,他凶悍至极地嘶吼,“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谁都不准碰你,谁碰你我就杀了谁!”

陈岁安竭力调动肌肉,狠狠回头。

“如果你敢,我一定会恨你!”

话刚说完,他骤然尖叫起来。

冷汗就像天空倾盆而下的大雨,在那刹那钻出每个毛孔!

他痛苦的痉挛,在撕裂中死死咬着下唇,咬到出血!

赵渡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抵着手指寸寸摸索检查,暴怒的问:

“告诉我你没有,你没有!!”

方才闯门那一刻他若是被逼上绝路脱了缰的凶兽,那么此刻他便是困在牢笼的癫狂囚徒!

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垂死挣扎!

潮湿水汽黏在睫毛上,眼泪洇进发缝,陈岁安整个人宛如被水洗过一般,疼得一个都叫不出口,浑身紧绷剧颤到极致!

赵渡根本不罢休。

“你跟裴瑎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陈岁安吐出口腔鲜血,斜睨着,嗓音干哑无比。

“不,做了。”

“我们什么都做了。”

“你摸不出来吗?”

这句话简直如同惊雷当头砸下,赵渡呼吸都停了,灭顶的怒意冲刷开所有竭力维持的神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直至深夜,陈岁安昏了又醒,床单上血迹斑斑,痛苦又屈辱。

三儿被楼上动静惊醒好几次。

起先第一次飞进看见屋内情形和血迹,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然后飞快逃走。

他好像只学会了这句话,并且乐此不疲。

第二次飞进来时,陈岁安没有任何声息,伏在床上只剩一具空洞皮囊。

第三次他只飞到走廊,便听见了阵阵压抑的低泣。

天亮了,窗外路灯盏盏接连熄灭,微光和昏暗的界限里。

陈岁安整张脸陷在枕头,麻木地看着窗外,眼角划泪很快又被赵渡揩掉,暴虐了整夜的情绪稍稍平复,赵渡动作不停吻他眼角,反反复复说说不要哭,说不要走,说听话。

陈岁安无限凄凉。

你困住我大脑,撕裂我身体。

你求我不要走?

“滚......开......”他从喉咙挤出气音,颤抖着,“我恨.......你”

赵渡静止一瞬,又贴上来,堵他嘴唇,含糊不清地说。

“不要恨我,要爱我。”

“我不爱你。”陈岁安迟缓地转动了下眼珠,“我不爱你。”情绪和疼痛无处可泻,他空洞地看着赵渡,轻轻说,“你能不能去死?”

赵渡伸手蒙住他眼睛,继续发狠。

“要死,你也要跟我一起。”

“你永远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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