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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克嘴巴长成O型,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我我我......敬爱您,但......”

陈岁安小脑都快萎缩了。

“你特么脑子在想些什么,难不成我会把这花送你啊??”他好笑又好气。

“哦哦。”吴克尴尬摸摸脑袋,后退半步试探问:“我说真话您不会生气吧?”

陈岁安拉下脸:“你要是还觉得我在追你,我不生气,我先灭了我自己。”

“......”吴克欲言又止半晌,最终吐出三个字:“不合格。”

陈岁安微微拧起眉:“不合格是什么意思?”

“就是......裁决官为您做了很多事,但是您好像一件事都没有为他做过。”吴克赶紧解释,生怕陈岁安再误会,“就是也不是说您必须得为裁决官做什么,我们外人来看,好像是裁决官喜欢您多一点。”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从齿缝中飘出气音:“您好像只喜欢他一点点......”

陈岁安怔忡片刻,几秒后,他垂下暗淡无光的眼眸:“我知道了。”

接着他顿了会儿,不知道是不是短暂的听人劝的时间里,突然抬腿跨上机车。

“部长!您还要去追别人啊啊!!”吴克把腿追上去,突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给我闭嘴!买这车本来就是去追他的!”陈岁安扣紧头盔,弯腰躬身,飒然拧动引擎,如同一支尖锐利剑弹射而出,氮气车轮碾过犹豫和胆怯,他在一骑绝尘的光阴里呼啸而去。

吴克原地凌乱!!

原来自己苦口婆心劝半天?

人家早暗通款曲了啊!

不过,好“心疼”。

一亿一千万DNY的全球唯一一台机车,明天就是我的了!

追不到好像对我影响也不大哦?

是的,没错!

吴克望着陈岁安早已消失不见的街道尽头,美滋滋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陈岁安: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他永远不会堵车......

第48章 冰山地狱

我是对自己无能为力

陈岁安一路向西疾驰而去。

这座位于北半球最大的私人停机坪一望无际, 数百架泛着透亮金属光泽的昆机停放在热浪滚滚的柏油地面上,有的正在跑道缓行,两侧巨型空旷的仓库里火星阵阵, 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日常维修, 同时,那些紧闭着的舱门里悉数停放着无法估量价格的超跑或悬浮车。

这座停机坪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现任执行部部长。

骤然一道轰鸣声浪乍现开来,只见全天24小时受管控的平展道路尽头,一抹橙黄涌入视线。

守卡持枪的军队如临大敌, 纷纷将枪口对准来人。

管辖领导登时暴躁起来,一把抓过塔台上通讯麦:“蠢货,放下枪,那是部长!”

与此同时一道道关卡应声打开,以最高规格的限度放行。

陈岁安隐在头盔下的淡漠眸光划过抬手敬礼的守卡人员,化为一道残影, 急速驶进停机坪。

正前方,机坪仅停靠一辆暗黑色昆机, 尾舱大敞早已等候多时,陈岁安并未减速, 反而躬身重拧油门,在尖锐呼啸的气流中压低身量, 橙色钢铁玩具陡然发出一声怒吼, 他敏捷驶进尾舱, 然后刺啦一声,钢铁玩具后抬高高翘起, 骤然截停, 然后重重砸在金属舱板上。

“不用护航, 不用机务组,你们都回去。”陈岁安摘掉头盔,拨了拨头发,眉眼有些湿。

一干人接过头盔,端端正正摆放在桌上,静默退下。

他几步至驾驶舱,站在原地透过驾驶前窗凝视远方,锁到脖颈的黑色拉链拉下,露出里面一件纯白色T恤,接着他弯腰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温馨女声响起:【舱门已关闭,开始释压。】

他直起身来,掏出手机,摁亮屏幕。

【已起飞,距离南半球裁决团十六万飞行公里,预计四十分钟后抵达。】

手指停留在通讯录,陈岁安深吸口气,划到Z栏。

赵渡。

提前告知是不是就没惊喜了?

不提前告知万一他不见我怎么办?

陈岁安一手撑着下巴在逐渐升空的机舱里来回踱步,一手紧紧捏着手机,掌心出了汗。

一个月不长也不短,眨眼就过了。

突然来电会不会尴尬?

“算了,犹豫就会败北!”陈岁安再次摁亮手机,直接在拨号盘里输入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屏幕陡然跃上赵渡二字。

嘟嘟嘟......

“喂?”滋滋电流传来稳定声线。

一声喂,恍若隔世。

陈岁安旋即僵在原地,指尖轻颤一下。

定定说:“喂。”

像个傻逼,他懊恼。

屏息沉默后。

赵渡说:“有事吗?”

有事吗,好不熟的关系啊……

陌生人才会这样问候吧。

手机快要被陈岁安捏碎,他傻且愣的说:“有事。”

赵渡:“怎么?”

陈岁安:“你在哪?”

赵渡:“裁决团。”

“哦......”陈岁安故作轻松,无声呼出口气,“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话筒静音几秒,赵渡答:“可以。”

听到这句肯定回答陈岁安才放下心来,仿佛浑身都被这两个字抽走了力气,他靠在冰冷的机舱墙壁,手掌慢慢游移抚摸着身后凹凸不平的线条纹路,冷不防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不管你要不要,反正你得收着。”

“你送我什么了?”

陈岁安尴尬摸摸鼻子,吐出个词:“珍珠。”

那珍珠在辗转过许多地方。

起初是在庄严肃穆的领口,在大众视野之上。

其次是在温软滑腻的口腔,在私密拨动之下。

最后是在雪白柔软的掌心,在泛滥思念当中。

“三年刑期还记得吗?”陈岁安话锋一转,“今天是第一次。”

电话那头赵渡不知道在干什么,良久后才回:“等你。”

陈岁安吸了口气:“好......”

明明到此就该挂电话了,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情没必要久握着手机不放,两个大男人黏黏糊糊拉拉扯扯,说出去很难堪的。

两人听力过人,能从相隔十几万的飞行距离里清晰听到彼此清浅呼吸,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段难得的静谧时光,没有外界的尔虞我诈,没有粉饰的谎话连篇,更没有千钧一发的生死之际。

“这么久,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陈岁安轻飘飘率先开口,字里行间故态复萌。

恶人还先告上状了!

赵渡问:“打电话说什么?”

“......”

陈岁安被堵的哑口难言,确实,打电话说什么?

接下来赵渡一句更是让他心头一颤。

他说:“该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你也不会听,没有再说的必要。”

“赵渡,你生气了。”

不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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