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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可以给你去地球的自由,但不能以炸毁近轨卫星和杀人狂魔罪名。”
他甚至都不提服刑二字。
“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显得我很听你话?”陈岁安气势不是那么足,但是嘴上就是要逞能,负起地说:“口口声声说自由,字里行间都是枷锁。”
“你所谓的枷锁,让你少受罪就是枷锁?”赵渡冷声反问,“没看出来你还有受虐倾向。”
“……”
“那用同性罪名不是更受罪?”
赵渡拉下脸来,啪嗒一声将毛巾扔到陈岁安腿上,“自己擦,擦完带你去看个东西。”
“喂,回来。”陈岁安瞪眼,“你这人怎么半途而废,你还没给我擦干呢?”
“不是要自由?”赵渡回眸望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让陈岁安看起来更烦躁。
“不,你给我擦。”
“怎么又要枷锁了?”
陈岁安哽了瞬,嘴角下垂,头发耷拉着,病怏怏的有点委屈:“我......累得抬不起手。”
两秒钟,轻柔的擦拭再次在头顶上重复。
彭钰童和吴克嘴巴长成一个巨大O型,慢慢从门上离开。
他俩在震惊中对视,默默站回去,缓了好半晌,吴克艰涩开口:“部长和裁决官他们......不会真的在谈恋爱吧?”
彭钰童不屑一顾,无声用口型说:“消息真闭塞,呵呵,我早知道了。”
吴克:“......”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在执行部所有人复杂目光里登上停机坪上那架无敌豪华的昆机。
裴瑎站在临时驻扎的纠察官办公室窗边,遥遥眺望那架昆机。
“纠察官,我们也该启程了,距离裁决团开启重审只剩下一小时。”
裴瑎神色凝重,过了很久后,才轻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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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岛昆机分两种。
一种是只有裁决团和执行部能用的公务或战斗昆机,这类昆机通常配备武器系统,激光炮和电能炮,更高级少见一点的配备跟踪导弹或者核弹。
另一种是普通民众使用的出行类自用昆机,这类昆机只能用来驾驶出行,不能私自配备武器系统,不过这种款式就很多,低配版高配版应有尽有。
比如今天赵渡来接陈岁安的这架昆机就是自用昆机,不属于低配高配,它属于顶配。
低调奢华的内饰随处可见,内部空间宽阔简约,日常起居的一应俱全。
黑漆木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早餐,几名机务人员端着温水或手中挂着白毛巾静候在一侧,他们面带微笑,得体又礼貌的拉开桌椅,体贴的为陈岁安布餐,期间低声询问的姿态简直是让人诧异是否置身于高级餐厅里。
舷窗外越来越浓厚的云层遮掩住部分阳光,赵渡吃的很少,很多时间都是在看陈岁安吃,静谧安宁的气氛浮动在半空中,很大程度缓解了陈岁安近日来烦躁不安的神经。
少顷,他喝完最后一口汤,优雅擦擦嘴。
“你刚刚说看什么。”
赵渡淡淡撇他一眼,拿出了那本新修订的《论同性相恋量刑参考建议》书。
“这个就不用了吧,临时世界那一个月我在你家里把墙上的书都看完了。”陈岁安懒洋洋的,撑着头瞟了眼,“包括这本,首页那句所有企图颠覆秩序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制裁,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是么,你现在看看?”赵渡不容拒绝的递到他面前,端端正正摆着,只见封面书名后面明晃晃跟着三个大字——修订版。
陈岁安伸出手指,疑惑翻开一页。
又见首页那句最严厉的制裁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
他敛眉继续往后翻。
密密麻麻建议书中,所有话语都在指向一个结论,那就是同性恋刑期大大减少。
“你……这是什么时候修改的?”陈岁安震惊了,胡乱翻着,仿佛在确定某些事情,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现在追你只判三年??”
好家伙,追你判三年。
就很突然,就很措手不及。
赵渡揉了揉眉心,沉默半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
陈岁安也沉默了,思来想去后尴尬张口。
“还没颁布修订版吧?”
“还没有。”
“没事,我......吃饱了。”陈岁安慢慢将建议书推了回去,陡然想起那日陈正登门找茬,赵渡说午饭不回家吃,有法条要修改,原来从那时他就着手准备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无言,直到昆机攀升到三万英尺。
直到宽大的真皮沙发里传来浅浅呼吸声。
吴克和彭钰童侯在一侧挤眉弄眼好半晌,最终彭钰童败下阵来,请示道:“裁决官,要不我去拿条毯子吧?”
赵渡面无表情摇头,接着他起身绕到对面,将沉睡的陈岁安打横抱起,往里间休息室里走。
休息室横着张三米宽的双人大床,在彭钰童拉上舷窗遮阳帘的细琐动静中,陈岁安突然睁开眼睛,他双眼猩红,疲倦不堪地看了眼赵渡近在咫尺的下巴,睡眼惺忪嘟囔:“干什么。”
彭钰童退了出去,轻手轻脚关上门。
赵渡将他放在床上,开始解他的衣裤。
陈岁安倏地又睁眼,虚虚按住赵渡手腕,重复了遍。
“干什么。”
“脱衣服睡觉更能保证睡眠质量,别乱动。”
135斤的体重反骨就有134斤的陈岁安慢慢松开手指,缓缓阖上眼皮。
赵渡动作轻柔,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
在昏暗光线里。
莹白的皮肉泛着细腻光滑的润泽,根根分明的肋骨附着其下,随着胸膛呼吸起伏动作微微张开然后规律下陷,削薄劲瘦的腰肢收束紧致,两条逆天长腿平铺在雪白床单上。
这是一副勾人犯罪的皮囊。
他给陈岁安盖好被子,将褪下来的衣衫整整齐齐挂在一侧衣架,折返回来坐在床边,把玩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指,轻轻揉了揉。
陈岁安又突然睁开眼睛,定定看着赵渡。
“你烦不烦?”
反骨又上来了。
赵渡捏了捏陈岁安手指:“你到底睡不睡?”
陈岁安反唇相讥:“你总碰我怎么睡?”
话落,赵渡抽走手掌,远远拉开了点身位,撑着床沿准备起身离开。
手背温热倏然流失,变成一种难以言表的患得患失。
陈岁安登时睁大眼睛在昏暗中盯着赵渡高大背影,这一刻,天地万物之间,他入点墨般的瞳孔里似乎只盛放着赵渡轮廓,其它什么都看不见。
他手肘撑在雪白柔软的床单,半仰着拉住赵渡衣襟下摆,定定看着赵渡,抿着唇哑声说:“枷锁,去哪。”
赵渡虽然没再迈步,但也未回头,仅仅留给陈岁安一个宽大模糊的背影,说:“给你自由好好休息。”
陈岁安陡然松了力道,指尖松开赵渡衣襟,软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