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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堪穿上衣服, 耳聪目明地听到外面。
——砰砰咚咚哐哐, 一阵杂乱的拳打脚踢。
“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霍伊尔揩掉嘴角鲜血,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撑着木制栏杆喘息。
“打你难道还需要挑日子?”赵渡冷笑一声,冷冷撇过散落在地上的保温盒,不屑道:“带上你垃圾给我滚!”
按照国际惯例,上门叙旧带礼物很正常。
霍伊尔直到每天今天陈岁安都不会好过,所以每年的这天他都会带许多陈岁安喜欢的食物,两人会坐在湖边信息交换,最近黑市突然涌入了什么其他势力,交易情况或者是未来交易趋向等等等......陈岁安则会挑挑拣拣告诉他执行部近期执法情况,鸡零狗碎的什么都聊,反正不会聊12年那天所发生的事。
这是两人维持了12年独有的默契,现在这种默契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霍伊尔才不管你是谁,就他妈是机制也别多BB,更何况他还清楚地听到了些什么,所以急于找陈岁安出来证实。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谁都没占上风,也同样吃了点小亏。
赵渡砸的是霍伊尔的脸。
霍伊尔轰的是赵渡下巴。
总而言之,两人一路从木屋快打到湖里,快打到裁决团数十架昆机降落。
但明显赵渡是留了力,面对普通人类,哪怕是超出常人体制强悍的霍伊尔,他没有使用碾压式实力,反而是赤手空拳拳拳到肉。
嘭地一声。
“都给我住手!”陈岁安穿着设计师同名不同款的黑色毛衣猛地拉开木门,怒火一扫湖边两人,忍无可忍的噔噔噔踢下台阶,“都给我滚!”
赵渡率先停手,扭头望来拧眉不满:“你怎么出来了?进去待着湖边风大。”
霍伊尔不甘示弱,一声冷笑:“少他妈的在这里假惺惺,前几天才动手打了他,刚刚又在屋里打他,当老子没听见是不是?”
“......”
“......”
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毕竟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见,陈岁安白皙修长的脖颈处那些青青紫紫的痕级还未消退,并且随着血液积淀有着越来越明显的趋势,他眼角微红,嘴唇也是肿的,波光潋滟的眸子燃着些许怒火,像是蒙着层薄薄的勾人水雾。
这一看就是哭过。
为什么哭,那肯定是被赵渡打了呀!
肉眼可见。
陈岁安沉默了。
同理可得,赵渡也沉默了。
“他打你哪儿了?!他吗的还有没有道理,一个大男人居然对他出手?!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长的有多可爱吗?!”霍伊尔简直怒不可遏怒,肿成大猪头的脸逼逼叨叨不停,想了会儿气不过,叉着腰走来走去,倏地指着赵渡言之凿凿,“你看看他那张脸,上面的红痕难不成还是自己弄的?!赵渡,没看出来你平时端着副衣冠楚楚的架子私底下是个禽兽!”
再次发难来得很突然。
“你知道在这里对他意味着什么?!”霍伊尔对着毫无防备的赵渡照脸就是一拳。
天!
居然哐当一声直接把他砸到了地上,“你知道这里对他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能在这里打他?!”
少顷,一声怒到极点的爆喝从陈岁安喉咙深处吼出:“你他妈的住手!”
裁决团受命前来送衣物送食物的众人刚下昆机,听到的就是霍伊尔所说,他们惊呆了,众人端着知名营养大厨所做的营养餐,还有一部分端着熨烫得体的西装套装,彭钰童领着德高望重的院长以及大批医疗队伍,脚都忘了放下,他们纷纷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裁决官怎么可能会打陈部长啊?!
彭钰童默默咽了口唾沫,明明昨晚自己还收到命令,今天一大早带着医疗团队来给陈部长检查身体,带着经过科学分析得出结论的营养餐,在不能冷掉不能难吃不能太硬不能太软的死命令下,大厨和他简直绞尽脑汁一晚上,两人头发都白了几根!
至于其他命令比如昆机开启静音模式,务必不能惊动可能在休息的陈部长。
眼前这一幕,只能用离奇二字形容。
彭钰童无声张了张口,打死也想不到事请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裁决官嘴角血迹是怎么回事??还有陈部长脖子和脸上那斑斑点点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死寂在湖边蔓延......
陈岁安刚发完火,一抬头,便是看见众人嘴巴张成0字。他难堪地捂住眼睛,下一秒折身返回。
——dang~
木屋门被重重摔上。
“最后再说一次,带上你的垃圾滚。”赵渡用手背揩掉嘴角血迹,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霍伊尔,“彭钰童,一分钟内不离开,射杀他。”
彭钰童如梦初醒。
一时间劈里啪啦十几道枪口准备霍伊尔。
“霍伊尔先生,请您立即离开。”他善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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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呃......不能太过剧烈.......虽然陈部长心脏恢复很好......但太频繁的话还是会对身体造成影响。”院长放下仪器,小小的退了一步,埋头盯着脚尖以及脚边撕裂了的衬衣,胆战心惊咽了口唾沫,“毕竟......陈部长近日接连受伤.......”
“他脸和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赵渡不得其解。
“那个......”院长简直想打个洞钻进去,一直支支吾吾,终于在迎上赵渡冷若寒霜的眸光时,他一滞,深吸了口气,摆出从业几百年的医生专业严肃脸庞,义正言辞的解释:“每个人过敏原都不一致,刚刚经过仪器分析,陈部长对精////液过敏。”
“.......”
陈岁安被院长强烈要求躺在床上休息,他完全缩进被子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你进来带医生先出去。”赵渡对着手环低语,“让他们把饭送进来。”
小小的木屋里如鱼贯入,泛着金属光泽病人专用的可移动餐桌摆放至床边,桌上盛放扯一道道清淡的营养大餐,桌角贴还心地放了一枚黑色头绳。杂乱的厨房和地板上破碎的衣服被收拾干净,中岛台上甚至换了一束新鲜的布里格纳克玫瑰,等到房间收拾完毕,裁决团这些外勤部人员有条不紊地退了出去,并且细心地关上了门。
“起来吃饭。”赵渡仍然穿着那件圆领毛衣,幸好毛衣宽松不然就会像腿上居家裤那样因为坐在床边而短一截,他嘴唇微动,说:“陈岁安,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说。”
雪白被子蠕动几下,接着陈岁安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接过赵渡递来的黑色头绳,五指插入发缝将头发悉数扎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冷淡的眉眼。
“现在几点了?”
其实很奇怪,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噙着淡淡的轻佻笑意,只为了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