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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猝然燃气一朵小小的焰火。
哪知赵渡视若无睹,收回那只作恶的手,双掌撑在他面前。
“动手吧。”
“现在就动手,杀了我,还会有新任裁决官,说不定他也会答应与你合作。”赵渡缓缓低下头,深深凝视陈岁安不断颤动的泛红眼眶,有些失神伸手抚摸了下,“至少新任裁决官不会像我一样这么对你,让你现在这么难堪,动手吧,陈岁安,试试看,没人知道我死在这里。”
“你昨天问我,如果你杀了我会不会介意。”赵渡苦笑,“然而你不知道,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
他恶狠狠贴上那张颤动不安的嘴唇,在上面反复啃咬,咬出血才罢休。
“你每提一次她,都是在诛我的心!”
这个她,两人都很清楚是指谁。
陈岁安眼角被逼的赤红,双眸中似乎盛了一汪浑浊的潭水,他溃不成军地抬起指尖又放下,喃喃不停:“你不能这样对我......”
赵渡根本不肯罢休,温凉的指腹揉在陈岁安咬窝,舔舐陈岁安逸出血珠的唇瓣,按着陈岁安头,迫使他视线扫进往被窝深处。
“这样看的清楚一点,是不是?”
陈岁安浑身如闪电过隙,抖如筛糠,绝望的内心陡然升起一股莫名渴望,身体某个地方在渴求更多,也厌恶尚且不够。
与此同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砰砰砰!!
“陈岁安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霍伊尔重重拍响房门,“昨天已经过去了,出来喝酒聊天!”
本来渐渐熄灭的怒火又在赵渡眼底点燃,他说。
“老情人可真多啊。”
陈岁安死死咬住下唇,企图让自己不发出丁点声音。
奈何赵渡像是卯足了劲儿故意逗弄他。
他蛊惑地问:“想他听到吗?”
陈岁安拼命呜咽着摇头。
“那该怎么办?”
陈岁安别无他法,艰难撩开眼皮,颤颤巍巍地回吻赵渡濡湿的手指。
赵渡更快。
“唔——嗯......”
“别......”
敲门声伴随着抽噎越发急促。
“再不开门我翻窗户进来了啊!”
厨房窗户人影绰绰,搭扣在响动。
然而赵渡在陈岁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停下,冷着一张脸,淡漠低问:
“他要进来了。”
“……”
“他会看到的,你该怎么办?”
沁入骨髓的触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空乏。
陈岁安涨得通红的脸说不出半个字,麻木地在赵渡循循善诱的圈套里失陷。
“承认吧,其实你喜欢我。”
“你承认,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现在想要这个吗?”
就这一下,陈岁安彻底崩溃。
他溃不成军地反手钩住赵渡汗湿的脖子,一双红肿嘴唇轻轻磨蹭赵渡下巴,少顷抬起湿透的乌黑眉眼,祈求讨好地吻回去。
嗫嚅着:“求求你......”
得偿所愿的笑意慢慢爬上赵渡眼底,他清风明月地笑开,搂住陈岁安背脊,凶猛地含住他舌尖。
陈岁安浑身蜷成一团,颤抖比任何一次都剧烈。
“像这样。”赵渡虚虚握住陈岁安。
窗外霍伊尔猝然停住解窗外搭扣的手,同时脑海传来一道不容抗拒的命令。
——退后。
他神情复杂,僵硬退后,退到木屋台阶之下的草地上,那道命令才消失。
方才那道带着不可描述的响动融在耳膜无法挥去。
少顷他大怒,他吗的赵渡居然在里面?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他们俩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还有为什么数十架昆机越过山尖疾驰而来??
他再次将视线投向木屋,企图用犀利的眼神洞穿厚重房板!
半小时后。
整个木屋弥漫着特殊的荷尔蒙味道,雪白床单大半掉落在地板上,两个蓬松的枕头也被人为重叠在一起。
大脑炸开的星星点点终于褪去后。
赵渡顺着陈岁安气息,抚过他光滑汗湿的背脊,最后将人带进怀里吻了吻:“她叫什么名字。”
陈岁安断断续续喘息着:“小……斐”
“全名,我取消她刑罚。”赵渡看着他赤红的眼角,手指轻轻抚摸上那薄薄的眼皮,“听证会上不要承认,可以么?”
如此卑微的退步,他甚至违背他作为裁决官至高无上的信条和原则,主动提出取消刑罚。
陈岁安心猛地一紧,不敢看赵渡,慢慢低头。
“不用。”
那顺气的手一顿,接着温热的接触被拉开,床铺同时一空。
温暖瞬间流失,陈岁安内心某处仿佛也跟着热度空了一块。
“有备用衣服么,穿一下。”
陈岁安背过身去,沉默地指着角落的地柜。
细细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在屋内响起,接着房门被刷地拉开再甩上。
砰的一声。
陈岁安蜷缩在被子里,浑身一抖,眼角悄悄划过一滴泪。
下一秒,就听见赵渡冷如冰窖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被锁了6次,谢不肉~
第38章 铜柱地狱
陈岁安:赵渡你混蛋!
霍伊尔站在木屋台阶之下, 淡绿色眼珠无声注视着出来之人。
的的确确是赵渡。
他穿着件浅色系驼绒圆领毛衣,灰色居家长裤,灰色绵柔拖鞋。
这套衣服, 一个月前曾出现在电视采访画面中。
那是只为执行部陈氏家族定做衣物的专访视频, 备受追捧的设计师在接受采访时傲娇表示:“这是为陈部长量身定制的春夏成衣,全宇宙岛只有一件,采用最保暖轻薄的珍稀驼绒所制,希望能为陈部长带来温暖。”
此刻这件衣物正穿在赵渡身上。
几日前震惊宇宙岛的扇耳光新闻头条还挂在热搜上迟迟不下,裁决官掌掴执行部部长的小道消息满天飞。
此时此刻!两人不仅共处一室, 还互换了衣服穿!
霍伊尔捏紧了拳头!
“请问裁决官为什么在这里?”霍伊尔眯起眼睛,言语不善,“你为什么穿着陈岁安衣服,你为什么穿着陈岁安拖鞋?”
两人一个站在台阶之下,一个站在台阶之下。
可是谁的气势都没有输。
赵渡面色阴鸷:“有什么事,最后再问一次。”
“我倒是应该问你, 你为什么知道这里,这可不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霍伊尔抬脚上阶, 边走边说,“陈岁安呢?让他出来。”
“你跟他什么关系?”赵渡拧起眉。
“您说呢, 裁决官?”霍伊尔张开双臂,感受微风拂面的清爽, 他眼底带着戏谑的笑意, 施施然说:“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到这里, 12年来都没有外人,怎么今天你在这里?你猜猜我们是什么关系呀。”
言外之意你是外人。
木屋里陈岁安刚简单清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