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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大喜过望:“喝啊!沈燕之这是在给你台阶,顺着下就是了。”
淮相低头看了眼红地发黑的茶水,咽了口唾沫,这就开始杀人灭口了?按理来说应该是他先杀了沈燕之才对吧?!
虽然求人办事要有个态度,可是他不能先死了啊。
他沉下声音:“不喝。”
兴许是第一次碰到敢拒绝皇帝的人,公公就算再恭敬,也不由自主地提起了声音。
“林大人可知道,”他说,“你拒绝的是谁的茶吗?”
淮相冷哼一声:“天神的茶?”
公公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虽然他听不懂这句话,等他再想施威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了。
沈燕之一袭青衣,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再见淮相时并未横眉冷对,只是轻声说,语气不容置喙:“喝了。”
公公识相地退下,给两人留下充足的、对峙的空间。
此时已是午后,淮相能感觉到背上炙热的阳光,他单手端着茶水,一动不动,被阳光完全笼罩。
而沈燕之站在屋檐下,高大的身形在阳光的照射下,在地面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彻彻底底地浸没在湖底一样的阴影中。
“我怕死。”淮相忍不住笑了,“这杯茶是不是准备上我送路的毒药?”
沈燕之没有接话。
淮相确实是这样想的,他品不来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沈燕之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至少不会只是让他喝一杯茶这么简单。
淮相平静地陈述:“是这样吗?……那能不能给沈楚楚封个封地?就当是完成我的遗愿。”
这句话没有挑衅的味道,甚至是平铺直叙地,相当冷静地说出自己的要求,然而沈燕之像是被骤然激怒一样,眸子的光芒暗沉,变得阴恻恻,视线像昨晚锐利的箭矢一样,钉在了他的脸上。
淮相有些被沈燕之的阴鸷惊到了,轻轻地抖了一下,手里的茶水洒出来点,手心被浸湿。
沈燕之大步朝他走过来,捏着淮相的下巴,提起他的身体,力气大到让他吃痛。
淮相艰难地握紧手里的茶杯,防止更多的差点洒出来:“……疼,沈燕之,你弄疼我了。”
沈燕之的目光全都凝注在他的脸上,半晌,喉咙里低低滚出几个字:“——你在怕我?”
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他的神情中带着愕然的不可置信,像被突然攻击的大型猛兽,因为过于疼痛而发起反攻、龇牙咧嘴的雄狮。
淮相一愣,怔声说:“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太过耳熟,曾经季宴平与陆柏庭都这样问过,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淮相记不清了,只知道那时候他沉浸在男人铺天盖地的爱意里,完全被溺毙。
沈燕之的手指又下意识地施力,他直接忽略掉了淮相遗愿的请求,将他的下颌捏到发白,嘎吱作响;淮相却不愿意示弱,男人无理取闹地态度让他不爽,好像出轨的是他一样,他分毫不退地对上沈燕之的视线。
犹如蚍蜉撼大树般的反抗,最终由沈燕之蹙眉、率先移开视线,然后松手而结束。
他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砸下眼泪,不会让男人捕捉到他任何一点的脆弱,固执地不肯再看对方。
“我可以给沈楚楚封地。”沈燕之开口打碎了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沉默,“但是我有要求。”
淮相立刻追问:“什么?”
“我要你。”他说。
第74章 “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姿势么?”
淮相:“……”
他以为要干什么呢,原来不出所料,这个人就是想跟他做.爱。
只要他同意了,沈楚楚就能获得封地,任务也可以尽快结束。
淮相没多想,他迅速回答:“可以。”
沈燕之静静地看着他,问:“你不是不想跟我了吗,怎么还来找我。”
“是很恶心你。”淮相直说,“但是我想让沈楚楚拥有封地。”
他端着洒了一半的茶水,先沈燕之一步进了御书房,随即将茶杯放下,擦拭着自己的手。
沈燕之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淮相笃定地想。
沈燕之也随着他的动作进了御书房,反手将门关上了,哑声质问:“你就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吗?”
拥有一道巨大的,无法愈合的创伤后,淮相也不吝于自己的敌意和攻击,尽管他很想靠近男人,哭诉着自己无尽的委屈。
可是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季宴平或是陆柏庭了,没人会心疼他的付出和委屈。
“比你好。”他审视的目光扫过沈燕之,“她不会背叛我。”
沈燕之明显顿了下:“是么。”
淮相开始脱衣服,他扬起小巧的下巴,随手关上了大开着的窗户。
“别管是不是了,现在也同你没有关系。”淮相放下衣服。
他脱到最后一件里衣,淡淡地说:“开始吧。”
两人在这个位面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少有的数次见面,都是在情爱里面度过的,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却比任何人都疏远。
在沈燕之的视角里,他们不过才认识不久,出轨于盛如玉那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淮相不同,他拥有两个位面的记忆,才更加接受不了。
“林泛舟。”沈燕之冷着脸,一把攥住他纤细的手腕,“我们见面就只能做这个么?”
淮相皱眉,想挣开男人的桎梏,对方却紧抓不放。
……救命啊!
不是他先说交合的吗?
这个人到底要倒打一耙到什么时候啊!
淮相解开裤子,不想过多交涉:“是你自己说的,怎么我现在同意了,你反倒不乐意了?”
沈燕之面色不虞,像是在强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将淮相拽至书案旁,示弱般地开口:“只消过段时间,我……”
淮相打断了他的话,坐上了书案,分开自己的腿,将脚踝架在男人的肩膀上。
“来吧。”淮相笑了声,“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姿势么?”
沈燕之嘴唇动了动,大概是想反驳,淮相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残忍地捅穿沈燕之的心,带点报复似的快感,他喃喃低语:“盛如玉那日,也是用这个姿势接纳你的吧?”
他不愿听沈燕之多余的解释,或者说,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最佳的解释时间早就过了,等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再来解释,未免显得太过于欲盖弥彰。
“不是那样的。”沈燕之握住他的脚腕,再一次重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淮相无所谓笑了笑,魅惑地用脚踩在男人胸膛,正正好好,是心脏的位置。
“是么?”他轻声说,模仿着沈燕之的语气。
像个妖精般,眉眼挂着勾人的媚气,伤起人来毫不留情:“晚了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