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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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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和宿敌夺嫡失败后》(废太子受x太子攻,追妻火葬场)
萧云琏参与夺嫡多年,拉拢权臣,邀买人心,终于得以入主东宫,
却一朝被人揭发生母瑜妃曾于二十年前与竹马私会,他不过是一夜风流的产物。
当年参与隐瞒的太医宫女全被砍个干净,瑜妃被赐死,而他也被废黜,随意安了个罪名关至宫外某院落。
云端跌落,无数冷眼,眼看仇敌志得意满,云琏也活不下去了,只想趁机躲过侍卫盯梢,来个痛快。
直到有一日,宿敌六皇子萧成玦辇驾到来,他一袭崭新蟒袍高高在上,精致张扬的脸上是一贯的虚伪温和:几月未见,三哥还是这么好看啊。
看他手中唯一疼爱亲弟弟的长命锁,云琏瞳孔骤缩。
*
后来,一场大火,废太子尸骨无存,自此太子萧成玦身边多了个口不能言的小太监。
他容貌昳丽,做事却笨手笨脚,十指不沾阳春水,像是从未吃过苦,任谁都可以欺他辱他,将他踩入泥里。
云琏卑微隐忍,只想有朝一日亲手夺回想要的一切。
而矜贵的太子殿下,就默默笑看他狼狈失策,笑看他慌不择路,最后亲眼看着他放下身段讨好巴结,投入仇敌怀中。
萧成玦第一次笑不出来,心脏被紧攥般的难受。
他的玩物,怎么能在别人身边笑呢?
第2章
轩逸茶楼是京城西市最奢华的茶楼,地处主街中心,却闹中取静种植了大片的花树林海,客人大多附庸风雅之辈。
而顾氏这种文臣世家,虽弃文从武多年,却也爱满嘴之乎者也端着文人架子,他们家小少主出入这种地方,倒是不奇怪。
马车走了将近两刻钟,才在对街的巷子处停了下来。
楚颐掀起车帘朝对面看了一眼,那座朱红的两层楼阁半掩在高大的银杏树后,朦胧夜色中灯火辉煌,楼外街市提前挂好了成排的灯笼,游客嘈嘈杂杂,络绎不绝。
江植取下巡城副将的腰牌,随手丢给了一旁的护卫:“顾将军令巡城卫迎接少主回京,此时天色已晚,小少主在外逗留过久,实在不安全,你们尽快将人带出来,就说顾府的马车在等他。”
护卫应了一声,立刻出了巷子朝茶楼走去。
秋日夜风萧瑟,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冷意,楚颐靠坐在车内,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上的茶盏。
这位顾家小公子,他倒是略有耳闻。
作为朝中两大权臣之一的顾将军,除功名利禄之外,最看重的当属这唯一的嫡子了。
传闻中顾家嫡子顾期年,两岁识千字,四岁通诗词,七岁时一篇《大陈北伐檄》惊艳满朝,入宫伴读后更是力压所有皇子伴读,功课回回第一,门门优秀,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
而他的年纪,比楚颐还要小上四岁。
自幼时起,京中就没少拿他二人作比较。
顾氏家风严谨,顾氏一族的公子们大多优雅端正、知书达理,顾期年更是其中极端,自幼被教导得克制内敛,行事毫无差错。
而楚颐一向随性惯了,凡事皆以喜好为先。
两人一个喜骑射,一个擅文治,一个多年离不开药,一个年纪尚小。
放一起比,也不知究竟谁欺负谁。
不过,顾氏一门,楚颐还看不上眼。
酸腐文臣世家罢了,满打满算也就一个顾将军拿得出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由远至近,直到巷口处,才停了下来。
楚颐抬眸望了过去。
窄巷内光线昏暗,月色被高高的砖墙遮挡,投在墙上一片朦胧光影,孤身而来的少年一袭白衣锦袍,背着光直直站着。
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玉带垂坠,墨发飞扬,气质卓绝出尘,五官秀美绝伦,怀中还抱着只通体雪白的猫,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顾将军长得燕颔虎须威风凛凛,没想到儿子却神清骨秀,全然不像他。
楚颐将茶盏随手丢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坐直了身体。
江植上下打量片刻,快步走上前又确认了一遍:“你是顾家小少主?”
顾期年扫了他一眼,没做声,却下意识抱紧怀中的猫,琉璃般的黑眸泛起不安和怀疑。
楚颐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家从武多年,多少该有些习武之人的气性,可眼前这位小少爷,却生了副娇生惯养的小白脸模样,如同易碎的瓷娃娃般。
也难怪江植会诧异了。
楚颐缓声道:“顾期年?”
少年眉头皱了皱,抿唇问:“你是谁?”
楚颐手指轻叩着桌面,目光不经意落在少年脖间挂着的小小玉坠上,对一旁淡淡道:“动手吧。”
话音刚落,护卫们立刻呼啦啦一拥而上。
楚颐撑着脸,懒懒交代道:“别伤到脸,这副相貌若留下疤岂不可惜,也别伤了手。”
不然满身才华无法执笔为国效力,也是损失。
护卫们恭敬应下。
昏黄不明的窄巷中传来刀剑轻撞的声响,地上枯叶被脚步碾碎,混在积水中一片狼藉。
少年死死看着马车方向,手指蜷握成拳,直到为首护卫走近,突然眼眸微抬,反手狠狠一撞,身形轻盈闪过,“唰”地一声抽走了对方腰间佩剑。
他持剑挡在自己身前,板板正正道:“当街行凶是重罪,你如此藐视律法,官府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楚颐隔着夜色静静回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是么?”
一年前,陆文渊被强行带入国公府时,顾氏一党便是接连参本告状,誓要将他以律法治罪。
甚至,还将事情捅到了皇上那里。
那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和眼前的少年还真是如出一辙。
当街行凶是重罪,那顾家今日所为,又该如何论罪。
他目光冰冷地打量少年,细碎的光线透过卷起的帘子落在鼻梁上,如刀刻般利落秀美。
“既然你这么懂律法,那等事情了了直接去报官好了。”楚颐道,“我倒要看看官府最终查的究竟是此事,还是你们顾家犯下的旁的事。”
少年猛地抬眸看他,脸颊因为气恼微微泛红。
楚颐没耐心跟他浪费时间,轻轻抬手,江植立刻上前贴心地将车帘放下。
“手脚利落点。”他在车内冷声吩咐。
车外顿时风起云涌。
楚颐靠坐在桌前,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小小的炉子炭火已经燃尽,壶里的水也早已冰凉。
他忍不住又咳了起来,勉强喝了口冷茶才压下来,车内光线昏暗,一抹暗红留在茶盏边缘,醒目又刺眼。
不知过了多久,嘈杂声停止,车外重新归于平静。
江植凑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