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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刚好连上了?你们就去省城喊冤,证明你们不是绑匪,反诉钱定保诬蔑,请那边的大人为你们做主!”
村正眼睛一下就亮了。
是这个理。
地方官摆明在包庇,这似乎是他们避开本地衙门的好机会。
薛进压低了声:“钱家在那边得罪的是地头蛇,对方厉害着呢!钱家在那儿可没势力,那边官府肯定不会让钱家翻案,所以你们过去,刚好可以戳破钱定保的谎话,因此那边官爷肯定会护着你们。你们输不了。”
村正一拍大腿,可不?
在燕城,却是必输。
那接下来当怎么做,还不明确吗?
在薛进的进一步点拨下,村正受教连连,让人去找了一块长度约丈余的白布,写上“燕城钱家,还我公道”八个字;又让所有村民都在那白布上按了红手印,乍一看去,这长布条上,几乎全是血手印,看着就触目惊心;
他们即刻赶往省城,进入省城开始,就拿出这条幅,一边喊着哭一边诉,在省城主街走一遭,争取省城百姓支持;
到了省城衙门击鼓鸣冤时,不但得是状告钱家种种,还得带上钱定保,得一齐告上。务必把他拖下水。
百姓对官员有天然恐惧,那村正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薛进一下说服了他:“只要钱定保折腾不了,钱家便群龙无首,你们就一定能赢。你们重建家园,讨回公道,拿回赔偿就看这一遭了。”
这一句,一下帮着村正下定了决心。
薛进还鼓励他们,抓紧时间进省城,争取打钱定保个措手不及。
村正全听进去了,凑了钱,号召了十余人代表,找了车,速速前往省城去了……
陶然也带人去钱家外溜达了一圈,随后碰上了一群下人正从钱家离开。
上去一问才知,钱定保要开源节流,这不,便辞退了二十几个吃闲饭的下人。
陶然便让手下拿了点钱找那些下人去套话了。
那些下人莫名被赶走,本就一肚子怨气,有人花钱买八卦,便巴拉巴拉把老爷回来后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
陶然这才知道,钱定保还拿走了二房的家当,也听说了二房所有人都被关在了院中的消息。
这样啊?
既然如此,趁着钱定保不在,趁着钱家下人被遣走小半而人手空虚,她没道理不做点什么不是?
几分钟后,陶然便乔装了一番,又蒙了个面巾,坐车直接来到了钱家门前。
面对门房,她不屑一顾。
这些日子,左右跟着陶然演技见长,这会儿不用她教,便抬起下巴趾高气昂:“我们姑娘乃宫里出来的医女,曾是专门给后妃看诊的。是你们大老爷从省城请来给钱老太太看病的。还不放我们进去!”
想到大老爷离开时确实说要从省城请大夫,门房自然不敢拦,亲自引着她就往里走。
之后么,理所当然,差不多三分钟后,这位门房被敲晕了,扔到了一个犄角旮旯里。
钱家后院早已今非昔比。
一连出了这么多事,府里早已没有昔日繁华,处处都带上了凄凉。
陶然呵呵笑。
偌大的家宅,没有人气可不行啊!这不,她这一路过来,竟然都没碰上几个人。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她轻易避免了与人面对面,轻车熟路来到了二房院外。
她处理掉守院门的婆子,又拿钥匙开了院门锁。
进去后,发现正屋也被锁着。
她一边找钥匙,一边喊:“二爷二奶奶,府里变天了,奴婢现在想办法放你们出来。”
“变天,怎么变天了?”二奶奶的声音传来。
“府里所有东西都被大爷变卖了,下人也都赶走了大半。奴婢也是。但奴婢感念您二位的恩情,所以在离开前趁大爷去省城,放你们出来。您二位可得趁大爷不在赶紧跑。”
果然,听到这段话,里面就尖叫起来了。
陶然嘿嘿笑,打开门后,就隐去了一边。
原来昨日钱定保一把端走的二房家当里,除了银票,还有地契。
那是二爷前阵带全家离府时偷偷在省城买的一个二进宅。钱家名声在燕城已经全毁,他们原打算是要完成分家后,就住去省城开始新生活的。
这宅子,花了他们大半的积蓄,是将来生活的底气。
昨晚他们没想到钱定保会明抢,更没想到钱定保居然把那地契也抢走了。
现在一听钱定保去了省城,他们能不害怕?唯恐那畜生会直接将那宅子变卖掉……
于是二房一家子一脱身,便横冲直撞往外跑。
“必须赶紧阻止!”
“他休想!即便拼上我这命,也不能叫他断了咱全家活路!”那宅子不仅仅是他们半辈子的积蓄,其中一部分还是二太太的嫁妆呢!
“老大老二,你们去我娘家。”二太太吩咐:“找你们舅舅,让他们赶紧去省城接应。”
就这样,二房全家带着他们的心腹下人一行十余人往外冲。
而陶然……来都来了。
她倒也不用急着走吧?
第285章 我要做恶人75
二房众人咋咋呼呼往外跑,一下吸引了大量钱府下人去拦去追。
老太太的主院也不例外。
钱定保不在,这后院的事几乎便都是彩嬷嬷来管着。
听到大呼小叫,她赶紧亲自带人追去。
这一不小心,主院便只剩了两个小丫鬟。
陶然轻松处理了这两人,随后进了老太太屋里。
这钱老太还在睡着,陶然屋里走了一圈后,拿了点梳妆台上的东西抹了下,便上前推了推这老太婆。
钱老太缓缓睁眼,迷迷湖湖间看见的便是一张煞白的脸上,挂了两道红色……
“鬼啊!”——钱老太童孔一阵颤动,嘴里叫不出来,心下却在一阵勐喊。
陶然就是要吓她,还在缓缓凑近,并配上一句“还—我—命—来—”。
她这一开口,钱老太突然觉得这声音耳熟。
怎么都觉得,这声音像是……李金桂?
那李金桂……这是索命来了?
陶然手指有温度,为了好好吓吓这老妖婆,故意只拿指甲尖尖抠上了她脖子。
倒是也毫无意外,指甲还没怎么发力,这老妖婆就又翻着眼皮晕过去了。
“真没用啊!”陶然刚刚假冒医女时,门房的人可说了,老太太的病近来恶化很快,本地大夫已经请了好多个,说法是一样的:很难完全复原,且万不可再受刺激。再要受惊,怕是以后就只能躺下,吃喝拉撒全得人伺候了……
既然如此,陶然自然得来做点什么。
曾经的金桂何尝不是过的行尸走肉如活死人般的日子?也该让这老太婆好好尝尝。这老太婆本就恶毒,她就是金桂悲剧的罪魁祸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