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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以儒家学说报国,看看更远处的山河和黎民。
苏轼和当地的读书人一起选了一处地方,名为“载酒堂”,每日里在此传道受业,原本用来喝酒的地方,在不知不觉中满是书卷清香。
【苏轼在儋州三年,据史料记载,就是在这间小小的书堂里,苏轼培养出了儋州的第一位举人,在苏轼离开儋州九年以后,他曾经的学生符确成为了儋州第一位进士。】
听到此处,整个北宋的百姓都沸腾了:原来苏轼教书这么有本事,那可是进士啊!多少人穷尽一生,苦读几十年也不过止步于举人,他略加点拨就能培养一个进士出来,不行,他们得想想办法,怎么让苏轼以后被贬到自己家乡来!只要苏子瞻愿意收自己儿子当学生,让他们做什么都行!
当天幕外的百姓们各怀心思时,天幕上的北宋朝局却正在悄然变动。
【我们先前说宋哲宗上位以后把元祐旧臣一股脑地贬出朝局中心,重用章惇等人把持朝政,并且废掉了高太后为他选的皇后孟氏,此处,主播为孟氏感到庆幸,正是因为被废,孟皇后才不至于在靖康之难中被金人掳走,像其他皇室宗女一样受尽屈辱。也正是因为在那场灾难中得以幸存,孟皇后此后才能两度垂帘听政,让混乱的朝局归于稳定。】
正在听天幕的赵匡胤尽管觉得自己已经被刺激习惯了,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驾鹤西去。
皇室宗女,被异族掳走?这屈辱程度放在整个史书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啊!
不行,他绝不会任由这种事发生!这皇位,赵光义这辈子想都不要想了!
另一时空下,宋仁宗彻底慌了神,看向群臣百官焦急问道:“诸位爱卿,这可如何是好啊!这金人究竟是何方蛮族,怎样才能阻止他们掳走我皇室子孙?”
群臣的慌乱并不比皇帝轻,皇家子弟都能被掳走,想必是整个汴京城都被攻下了,吸了口气,有不怕死的出来谏言:“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大宋亡在哪位君主手上。”
另一臣子出来反驳道:“此言差矣,你没听那天幕说,大宋没有亡嘛,此后还有个南宋,向来也不是没有喘息的余地。”
宋仁宗:不是吧,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还吵?
【宋哲宗虽然任用章惇迫害元祐旧臣,但他在位期间恢复了王安石的一系列举措,还多次出兵讨伐西夏,逼得西夏无奈求和,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哲宗是要比宋朝其他皇帝有血性的,只是可惜他英年早逝,只活了二十三岁便撒手人寰,且他的皇子早夭,以至于哲宗临死时也没有留下能继位的后代。】
【123:呵呵,所以那位遛鸟的要上来当皇帝了。】
【六六:雪乡二圣之一已经准备好了,这就给北宋的灭亡添一把猛火!】
作者有话要说:
1.苏轼在海南的教育成果参考《儋县志》《东坡先生外集》
第31章 奔波
【宋徽宗赵佶是哲宗的弟弟,大家都知道,当皇帝的兄弟一般来说是存在风险的,尤其是遇到心眼小爱猜忌的君主,当王爷的就得处处小心。宋哲宗倒不是一个爱猜忌兄弟的哥哥,但宋徽宗从懂事起,就主动拿起了闲散王爷的剧本,他从小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养花观鸟痴迷艺术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皇位会轮到自己头上。】
【汴京城是个不缺乐子的地方,宋徽宗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在皇宫外拥有了自己的端王府,今日到勾栏看杂戏,明日到茶馆听说书,后日到金明池观花,月底到花楼吃甜酒,俸禄八千贯,食邑几千户,赵佶他这辈子注定不会愁吃愁喝。于是除了找乐子外,他剩余的时间全部用在了钻研字画书法、写诗记录风花雪月上面。顺带提一句,宋徽宗赵佶的偶像是南唐后主李煜,一个同样擅长艺术、在当皇帝这件事上一败涂地的君主。是以章惇当时极力反对立赵佶为皇帝,直言:“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
天幕外,赵匡胤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出声来:“混账东西!他李煜不过是老子手下败将当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老子辛苦帮你收复南唐,你去崇拜一个亡国之君?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普最会体察圣心,当即上前劝道:“官家息怒,这上天降下预告,说明一切都可改变,官家不妨把这天幕当一出杂戏来看,千万不要因小失大,为此伤了龙体!”
赵匡胤吐出胸中怒气,理性回归:“爱卿所言甚是,朕此后须强加保养,切不可给那些个想要谋权篡位之人可乘之机!”
说罢,还不忘狠狠地剜了一眼在下方瑟瑟发抖的赵光义。
座位下方,被紧紧盯着的赵光义一会儿觉得屁股下面有火在燎,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前者是因为太丢人了!天幕上所说的那些真的是自己的子孙后代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后代?后者是兄长自从听了天幕后时不时就冷飕飕地看他一眼,让他觉得自己出了这个营帐就要小命不保了...
赵光义原本想派人去请赵母,母亲现在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了,结果还未等他付出行动,外面便传来一阵吵嚷,说是太后听完天幕晕过去了。赵光义自己也想装晕,但一想到装晕就会错过神仙的讲述,他选择继续在兄长的目光下煎熬着...
【宋徽宗登上皇位初期,宋神宗的皇后向氏垂帘听政,虽说宋神宗一生致力于变法,但向太后却是一心倾向于保守派,这也就意味着,被贬到南方的苏轼苏辙兄弟俩又要重新面临被起用的机会。】
天幕外的王安石感觉自己快要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他只不过是想看着自己提出的政策得到一个相对长期的施行,借以观察每项政策的效果,可怎么朝局总能在关键时刻出乱子!
天幕上,宋徽宗即位后大赦天下,在儋州过了三年苦日子的苏轼终于可以回到海内与家人团聚。
只是临别儋州,看着前来送行的乡民,苏轼又无端生出许多不舍来。
“我本儋耳人,寄生西蜀州。忽然跨海去,譬如事远游。”我本就是儋州的人氏,只不过是寄生在了蜀州罢了;如今忽然要让我跨海回去,我感觉自己像是要离家远游似的。
这次不须天幕上的评论区开启吐槽,苏洵就先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大儿子:“你以后要慎言,君子最注重言行一致,你当初在黄州、惠州都是这样说的,如今把一样的话在儋州又说了一遍,你让这三个地方的老百姓怎么想你?”
苏轼点头,只是话语间仍有不服之意:“父亲,凭儿子对自己的了解,儿子那个时候是真的把这三个地方当家乡看了!”
苏洵轻哼:“那要是接下来朝廷再让你换十来个贬谪的去处,你得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