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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轻声道。

赵瑾这会儿将目光落在僧人身上:“释空大师,久仰大名了,本宫今日路过,便想进来看看这迦和寺里面究竟长什么样,叨扰大师了。”

说这句话时,赵瑾目光还不忘掠过身边的花,状似无意问:“对了,这话开得娇艳,本宫在京城从未见过,不知可否请大师赐教?”

“殿下喜欢这花?”释空语气依旧是温和的,他说,“不过是贫僧从西域带来的普通花草,其茎长刺,恐伤了殿下,这院子还有许多其他花,殿下若喜欢,可摘些回去。”

“若本宫偏只喜欢这一种呢?”赵瑾笑问。

“那殿下也可摘些回去,只是这花不好养,殿下拿回去没两日估计就枯萎了。”

赵瑾倒不管这些,她看着释空道:“紫韵,给本宫摘两朵回去赏赏吧。”

紫韵摘花过程中,释空的目光一直温和着。

“听闻我皇兄病了这几日一直有召大师入宫伴驾,不知大师能否如实告知我皇兄身体如何?”

赵瑾这句话问出,算是窥探圣体,这若是放在别人身上,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罪了,只是赵瑾,她的身份不同,这会儿说的话就算传到皇帝那,对她来说也不痛不痒。

“殿下,恕贫僧不能直言。”释空道。

这会儿正是四月初,赵瑾在迦和寺后院呆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回府,只是脸色不算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公主摄政

赵瑾回府之后便将自己关在药房里。

等唐韫修带着两个孩子从城外回来, 赵瑾依旧没有从药房里面出来,小郡主哒哒哒要去找母亲,走到药房前被郑霖拦下了, “小郡主, 殿下说不让任何人进去。”

唐韫修走过来将小姑娘一把捞起,“圆圆乖,别烦你娘亲,爹带你去吃饭。”

小郡主眼巴巴看着紧闭的门,结果只能任由着亲爹将自己越扛越远。

没了赵瑾, 小郡主的饭吃得也不香了, 唐韫修敏锐得察觉到闺女吃的东西比正常少了些, 问:“圆圆吃饱了?怎么吃这么少?”

“饱了, 娘亲不在。”

“娘亲不在跟你吃多少有什么关系?”唐韫修愣了一下。

旁边大侄子贴心解释道:“婶母吃饭很香, 看她吃, 自己也忍不住多吃些。”

小郡主一脸认同地点头。

唐韫修:“……”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赵瑾这在药房一呆就到了深夜才出来, 出来时就看见唐韫修在院子里对着月亮看。

“殿下忙完了?”

赵瑾却向他招了招手:“过来一下。”

唐韫修走近,赵瑾手里是一个小香炉, 里面正燃着香,随后对着唐韫修轻轻扇了扇, 檀香涌入他的鼻翼之间。

“与宫中所闻到的有什么不同吗?”赵瑾问。

唐韫修闻了一下之后, 赵瑾便将香炉移开了。

“确实像,檀香里混杂点药味, 好闻但是又很特别。”唐韫修给出了评价。

“殿下是如何知道香的配方的?”唐韫修问,但很快意识到了这样一个问题,“殿下制香做什么?”

赵瑾眼底带着倦色, 但除此之外, 她的脸色是冷的。

她说:“今日我去了一趟迦和寺, 拿了点东西回来,制成此物,应当就是释空大师献给我皇兄的熏香。”

唐韫修还没意识到什么,赵瑾已经将檀香灭了,“迦和寺建成不到半年,此物可能已经在京城流传了,虽然不一定是檀香,但市面上肯定有类似的东西。”

如果说到这里唐韫修还没明白,赵瑾下一句话便简单明了了:“此香,易上瘾,长久闻着,会有依赖性。”

唐韫修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

这香是给皇帝用的,也就是说,这相当于光明正大谋害皇帝了。

唐韫修将赵瑾手中的东西放下,将她揽着入了药方里面,压低声音道:“殿下,那你今日去迦和寺拿回那两株花,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赵瑾:“那释空应该不知我认识此物,此花名为红蚕花,花为红色,极为鲜艳好看,但花瓣花蕊可入药,微量使用可治愈头疾,辅佐其他草药使用还可以提神醒脑,致使耳目清明,今日我在迦和寺也闻到了类似的味道,只是香不同,用量也少得多,但皇兄殿内的熏香用得如此凶猛,剂量用了超过半月,必定成瘾。”

这句话说出,夫妻两人对视,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唐韫修才开口:“若陛下真已经对此物上瘾,殿下该如何?”

没等赵瑾回答,唐韫修又道:“那位释空大师背后必定有人,如今你我尚且不知,此事不宜声张。”

敌暗我明,说什么都是徒劳。

赵瑾自然能明白唐韫修的意思,她还想说句什么,唐韫修道:“殿下今夜没用晚膳,这会儿该饿了,我让膳房给你准备了吃的,先吃点东西。”

唐韫修这个驸马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贴心,赵瑾忙起来废寝忘食,自己都不曾惦记自己有没有吃东西。

?

于是夜深时,公主府内驸马陪着公主在吃东西,热烟腾腾而上,府上的下人看见这一幕,纷纷感慨这这一对夫妻的恩爱。

事实上,赵瑾与唐韫修成亲至今已经将近六年,六年里,孩子生了,人也在外面逛了一圈,烟花柳巷也不见这两位主少去,天底下也难得见这样一对牵着手去逛青楼的夫妻。

这六年里面,驸马没通房,公主无男宠。

孩子就只有小郡主一个,不止一个人盯着赵瑾这肚子看的,就算只是公主,府上没能生下男孩,也总是会有人盯着。

赵瑾抬眸盯着唐韫修那张脸看了半晌,随后又低下脑袋,继续吃。

“殿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唐韫修问。

赵瑾拿起手帕擦了一下嘴,忽然道:“忽然觉得你与初见时相比,还是变了些。”

初见时认真说起来,还是个十八的少年,在赵瑾眼里,自己多少有些在道德的底线上疯狂试探了,那时候这婚还真没想过能维持六年之久。

唐韫修抬眸与她对视:“殿下觉得哪里变了?”

少年与男人,终究还是有些区别的,赵瑾轻笑一声,没有直说:“大概是驸马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殿下亦比昨日美艳动人。”唐韫修轻声道。

两人在院子里的小亭子里,灯光昏黄,赵瑾笑了声,“倒是嘴甜。”

“嘴甜不甜,殿下尝一尝不就知道了吗?”

赵瑾:“……”

唐韫修目光灼灼,那双丹凤眼里半含着情,微垂下时,眼睫毛也跟着像扇子般扑闪了一下。

若是在床榻之上,赵瑾倒是喜欢趴在他身上数睫毛。

唐韫修这张脸,是经得起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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