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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得紧, 一时无法离开, 顺然一问,“南宫远现在何处?”

“他在楚子揭手中。”楚式微道。

淮乐诧然,“你怎么会得知?”

为何南宫远会在楚子揭的手里?那日在地牢, 他分明逃了出去。

原来他在楚子揭手中,难怪只身一人又身负重伤让侍卫们寻了这么久。

“程氏有眼线。”楚式微道, 他早就得知南宫远在楚子揭那。

“是萝忆吗?”淮乐猜测。

楚式微不予置否。

“圣上知道此事吗?”淮乐问道。

楚式微不让淮乐再多问,黑色的眼瞳里像是簇着暗火, “还冷吗?要不要去榻上?”

淮乐手指缩了缩,摇摇头,楚式微视若无睹她的抗拒, 将人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淮乐被放在了软榻上,楚式微的手撑在她身侧,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淮乐按着他的肩膀, 不让他再靠近。“不行。”

“什么不行?”楚式微一副不知她在说什么的淡然。

府上的女医给淮乐送了敷药,叮嘱她每日涂抹,淮乐谨记在心。

淮乐羞愤地瞪着他,她是礼教之下出来的,那种事无法宣之于口。“反正你离我远些。”

淮乐能看到楚式微眸子里浅浅的笑意,他的大手按在她后腰上,轻轻地揉。

“这里还难受么?”楚式微问。

淮乐的手快速放在楚式微的唇上,不许他再说下去。

楚式微吻了吻她的手心,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淮乐的手腕,将淮乐的手从唇上拉到了他的腰腹上,“手怎么这么凉。”

他的腰腹隔着衣物传来温度,淮乐的指尖一颤,想要抽回手,却被楚式微牢牢按住,“不是手冷么?这个比手炉好用。”

淮乐别过脸,乌发间露出的软耳又粉又透。

“你的心跳好快。”楚式微不禁笑道。

对上楚式微的俊颜,淮乐瞬时感觉全身一热,按在他腰腹的手也在慢慢变烫。

“我没听见,是你听错了。”淮乐嘴硬道。

“好,是我听错了。”楚子揭轻轻点头,任她怎么说。

难得见到这般温和的楚式微,淮乐面上更烫了。

像是平日里穷凶恶极的野兽突然温顺下来,让人有些不适应。

但终究难改恶性,很快恢复了原状,他道,“如果再让本王得知你去了偏院,就打断你的腿。”

“......”淮乐像是正上头的猫,被浇了冷水。

楚式微低头吻了吻着淮乐的脸,“过段时间本王要离京几日,届时会多几个侍卫在你身边护着。”

寻找齐朝地界图的进展缓慢,楚式微等得有些不耐,想着另寻他法重新制一副,好在有不轨之心人得到齐朝地界图前做好防备。

齐朝之地,这几年楚式微有心留意,大多数州城的军防都是他布下的,两个月前已经命人去调取各州布防地理,为制图而备。

皇帝还不知道南宫远在楚子揭手上之事。

楚式微不知楚子揭意图是否为了齐朝地界图,若南宫远落得他手中,他也不会交给皇帝,故而他不会将此事揭发。

他也要南宫远。

楚式微找南宫远并非为了齐朝地界图,而是为了二十年前的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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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萝忆出了郢王府,回了司徒府。

司徒府。

她前脚刚入府,有一辆的马车紧接停在府前。

程萝忆脚步一顿,看着车轿上的俊美青年走下来,他动作间腰处坠着的琅佩发出清响。

“萝忆,你去了何处?”楚子揭不紧不慢问。

他整理了衣衫,走上前,身量高出程萝忆许多,给人压迫之感。

程萝忆不受影响,轻哼一声,“我为何要与你说?”

“你近来总是外出,女子独自出去不安全,我需与外祖提醒。”楚子揭语声淡然,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程萝忆翻了个白眼,“我是出去买些小用物,此事不必报备外祖吧?”

“你撒谎。”楚子揭面不改色道。“你去了郢王府。”

程萝忆被他摆了一道,有些生气,“你跟踪我?”

“只是碰巧遇见程氏的马车,便叫人跟上去看看。”楚子揭道。

“那真是碰巧,”程萝忆被他气笑了,“我爱慕郢王殿下,去郢王府又有何奇?”

前段时日就陆续有传言说程萝忆爱慕郢王,楚子揭是听闻过此事。

“式微不会喜欢你的,还是不要在他身上消磨时间了。”楚子揭好意劝道。

程萝忆干笑两声,“是因为他府上新来的那位侍女么?”

“你见过她了?”楚子揭的眼眸蓦然变得深邃。

“是啊。”程萝忆见他起了兴致,顺势道,“表哥见了定会大吃一惊的。”

“我见过了。”楚子揭停顿后继续道,“她是不是很像淮乐?”

“是像,但绝不是淮乐。”程萝忆收了笑容。

楚子揭不语,看到她眼里的肯定。

程萝忆与淮乐相识相知多年,想必定能分辨,楚子揭这一问是想知道程萝忆的看法。

“很多习性与淮乐截然不同,女子的感觉最准。她若是淮乐,为何不认我们?难不成在淮乐心中楚式微比你我重要?能更在意楚式微的,只有扬州那个唤作婉婉的女子。”程萝忆笑道,“表哥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淮乐早就死了。你我都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楚子揭冷了脸,不与她多说,径直往府中走。

是与不是,他已让凌云去扬州调查,想必不日之后就会有结果。

程司徒的书房。

程司徒将能调遣程氏所有暗卫的令牌递与楚子揭,“子揭,我交给你的不止是令牌,还有嫣儿。”

楚子揭看着程司徒手中的令牌,犹豫片刻,伸手接过。

今日楚子揭已将请婚娶程语嫣的文书上递到了皇帝手中,程司徒对此颇为满意,“等你娶了嫣儿,程氏的要事,我也会交托付与你。”

程司徒长叹一声,“怀煦虽聪慧,但不及你懂世故人情,他总把事情想得简单,你做了皇帝,才能更好地保护程氏。你要知道,只有程氏会对家人不离不弃。你父皇,眼中只有楚式微。”

“我知道,父皇宠爱式微,我在他心中不算什么,程氏才会是我的倚仗。”楚子揭道。

程司徒听他之言,心满意足地笑了。

“程氏与嫣儿,都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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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书房。

南宫远的下落迟迟没有消息,皇帝重视此事,已经担忧许久。

朝中的事情太多,皇帝忙着看文书,还有长子的婚事。

福生端来了一碗黑色的汤药,劝道,“陛下先喝药吧。”

“端下去。”皇帝却说。

皇帝年轻时打仗落下了腹部伤疾,上月复发,现下已经一连好几日没有用药。

“陛下,用药好得快些。”福生不忍,冒死一劝。

“世上真心在意朕的,你是一个。”皇帝放下文书,端过药碗,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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