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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吐出来,说:“大人是如何想的?邱狄春是之前的招抚使,这身份,算是顺理成章地将一切都拦了下来,若是背后之人想要将这件事全推到他身上,就此打住,也是再容易不过的。”

柳轻意刚上来就听到白尘栖的话,问:“招抚使?”

白尘栖将手上刚剥好的荔枝递到柳轻意嘴边,看着他嫌弃地吃下去后,才笑着解释道:“招抚使掌招抚讨伐事务,当年多置于边疆地区,职责大多是安抚边民之类的,后来陛下地位日渐稳固,边防也逐渐和平,这些招抚使便从边疆被调到了各个州,邱狄春便是其中之一。”

“邱狄春在浃州时,收编盗贼一事便落到了他身上。只是干了没几年便以旧伤复发为由辞官了,后来招抚使这一职位实在太过鸡肋,许多年都没有设了,我也是听我爹提起过浃州大大小小的官职才知道,轻意不了解也在所难免。”

柳轻意点点头,表情深思:“收编盗贼……”

“不错。”白尘栖道:“据我所知,这次抓到的这些私兵,有一部分就是匪贼出身。”

柳轻意皱眉:“动机呢?圈养私兵的钱财又来自哪里?这些都要调查清楚,仅凭邱狄春职务上的便利,就想将一切罪都推在他身上,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些。”

“谋反之罪嘛,是牵强了些。”白尘栖道。

柳轻意眼神微动,听出他话里有话,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他脸色一正看向时重霜:“谋反之罪……不是谋反之罪。”

时重霜转身,颔首将手中的信递给他:“看看吧,今日睢阳来的信。”

柳轻意眼神不定地接过来信,和白尘栖一同仔细看了起来,还没有看完,柳轻意便脸色一变:“有人上谏说浃州有匪患?”

白尘栖眼神了然:“如此便说得通了,邱狄春整日里和匪盗打交道,剿匪不成,因为俸禄低贪慕钱财反成了最大的匪,这个理由,倒是合理多了。”

柳轻意神情一时间不掩愤慨:“那些人里面大多可是有名有姓的良民啊。”

白尘栖轻晒:“什么良民?想来在某些人眼中全是不值一提的流民罢了,不过是将流民和匪盗归在一起去,想来也没人会在意。”

“怎么会没人在意?!”柳轻意紧紧握住拳头,牙关恨不得咬碎,他经历过流浪的好几年,也和被迫以抢劫为生的流民相处过,自然知道里面的艰辛。

若是这些人一朝被打入匪盗之流,让官府记录在册,之后便是后代好几辈的烙印,想再抬头好好做人,便难上加难了。

白尘栖被吼地一愣,看着一脸恼怒的柳轻意,想要抬手便被柳轻意甩袖挡住,只能看着他一脸气愤地离开。

“欸——怎么了?”白尘栖挠头不解道。

时重霜懒得多解释,只让他回头自己去找人好好说,随后问:“我让你们去的地方,那里水位以及地形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白尘栖还在想自己怎么惹柳轻意生气了,听到这话,忙正色,说:“大有所获!”

“哦?”时重霜道,“说来听听。”

这一说便是一上午。

眼看到晌午,时重霜似乎听到屋内有动静,连话都没来得及和白尘栖说,忙起身大踏步地去推门。

时重霜手刚放到门上,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元问渠里衣只松松垮垮地系着,身上披了个外袍就赤着脚出来了,头发睡得有些炸,还轻轻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猛地见到门边一个人站在这里,一个不注意愣是被吓了一跳,脚都往后退了两步。

缓过来神,元问渠拢了拢衣袍,轻笑着抬脚就往他唇角一亲:“啊,原来是小霜。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来,亲一下。”

说完,元问渠便抬脚踩在时重霜鞋子上,扬起手臂挂在他脖子上,指尖敲了敲他脖颈,哼了声眼神示意他抱自己。

时重霜习惯了这样,手下意识便托起元问渠臀部,让他腿圈在自己腰上,感觉身上人轻了些,还往上掂了掂。

元问渠眯着眼将下巴搭在时重霜肩侧,舒坦地蹭了蹭他侧脸,赤裸的脚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痕迹,晃了晃,身子动了动正要找个舒服的姿势,抬眸就发现外面还站着个人。

方才被时重霜站在身前挡住了视线,又无声无息地,这才没有发现。

元问渠“嗯?”了声,歪头看向廊下站着的白尘栖,脸上是外露的惊讶,似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白尘栖目瞪口呆,眼见时重霜抬脚就进屋,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身子微僵,抬手道:“大人,回见。”

“属下先告辞了!”

说完,白尘栖着急忙慌转身就走,还因为走错了方向,又赶紧跑回来从另一边一步跨三阶地咚咚下楼。

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如此不合时宜。

看走眼了,这次着实是小瞧了小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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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白尘栖: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这方面的高手

后来我发现,人还是不能太自大

家人们,看走眼了,就小时大人这看着就不会亲人说情话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将先生这样的人勾到手的啊(哭)(哭)(哭)

凭长得俊么?( `ω′)(╯▔皿▔)╯

噫噫噫噫噫噫小孩抱抱有什么了不起的噫噫噫噫噫噫(破防)(破防)(破防)

时重霜(抱)(摸)(揉一揉):先生……

元问渠:来,小霜,亲亲

第107章 小霜,你敢?(浃州完

被小瞧的小时大人已经干脆利落地关门。

元问渠眼中还含着困倦,扬眉看着白尘栖脚步散乱地离开,手指绕起时重霜颈边的一缕头发无意识地转了转,刚想说什么,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时重霜托着元问渠,将他抵在门上,两人上身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元问渠抬眸注视着时重霜,眯眼道:“嗯?故意的?”

时重霜凑近轻轻吻在元问渠耳边,喉结微动:“嗯,故意的。”

今早时重霜抱着元问渠一路回来,许多人都看到了,虽然元问渠被袍子遮住并未露出真容,但时重霜心里忍不住还是涌现一丝隐秘的满足。

“好吧。”元问渠问了一下就过去了,心里其实根本不在意,白尘栖也不是乱说话的人,他想了想问,“现在外面情况如何了?”

时重霜将目前的状况和元问渠简单你说了下,又道:“何生环将这次的反叛全部落到匪患之事上,邱狄春已死,皇帝在这件事态度上大概率是会偏向何生环的,这次怎么也不会烧到何生环身上了。”

元问渠趴在时重霜身上半耷拉着眼皮深思:“嗯,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老狐狸狡诈,那账簿上全是由邱狄春的名义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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