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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问渠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样嘛。

一天天神神秘秘的,连他的人有时候都发现不了时重霜究竟什么时候干了这一堆事,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太闹心,着实让他不是滋味,但试探是没用的,倒不如破罐子破摔来得干脆利落。

元问渠抬手拽了拽时重霜垂在两侧的头发。

“乖,我再问你……”

“老实回答我,奖赏么……”

夜渐渐深了,元问渠累极,在这逐渐料峭的冬日,他出了一身滑腻的汗。

屋内泛着淡淡的石楠花的味道,时重霜不便打扰店家,独自去后厨烧了热水,将元问渠彻底收拾干净。

……

整个过程太过漫长,不止他忍着,元问渠也在忍着,直到后面,元问渠问得越来越多,他回答的也越来越细,算是把自己彻底翻了个底朝天。

虽然他将自己的许多事情都告诉了先生,连一些底牌都露了出去,但此时时重霜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舒心。

先生是他最信赖的人,毫无道理,但他坚信不疑。

时重霜走出屏风,将燃了半夜的蜡烛剪灭,随后走到紧闭的窗户前,打开看着外面高悬的月亮。

树丫微动。

时重霜冷声道:“滚。”

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响,随后一名黑衣人跪在一旁较矮的屋檐上:“主子恕罪,他们已经离开了,并未窃听。”

时重霜眼眸冷淡地扫向他:“下不为例。”

“是。”



以下新增吉祥居日常小剧场。

01

莲花峰,吉祥居。

昨夜刚下了一场雨,整个山头都泛着一股雨后泥土的芬芳,淡淡的水汽笼罩在莲花峰,云雾缭绕的。

元四四在呼呼大睡。

时重霜正在院里练武,一片叶子飘飘悠悠落在他身后。

时重霜回身,手上匕首径直将那片叶子劈成两半。

元问渠坐在窗前,懒洋洋扇着蒲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景色……和人,恰好与时重霜对视,他笑了笑,抬手随意拍了拍以示鼓励。

元问渠随手将自己喝的还剩半杯的茶隔着窗户递给时重霜,弯眼问:“小霜,要喝茶吗?”

02

等快晌午了,远处一直弥漫不散的雾气才消散了些许。

元四四也醒了。

“元问渠,别躺着了我们去捡菌子吧!”元四四拉着元问渠和时重霜来到后山。

一场雨过去,这里着实冒出了许多小蘑菇头。

元四四撒欢已经不见了踪影。

元问渠手执蒲扇,心底不屑一顾,看着他们俩进去,自己则因为嫌弃扒蘑菇脏决定在这里等他们。

直到他在一片枯树叶里无意间看到一头颜色亮丽的小蘑菇。

元问渠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小蘑菇头还挺好看。

03

时重霜满载而归地回来,然后就看到了挎着小篮子乖乖在路口等着的先生。

元问渠挎着的小篮子里已经装满了蘑菇,上面盖着他的蒲扇,看起来也是收获颇丰。

空手而来的元四四刚想掀开蒲扇看一眼元问渠篮子里的蘑菇,还没摸到就被元问渠拍了回去。

元问渠:“不要碰,易烂。”

元四四心道好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吃的。

04

元问渠像护着个宝贝似的一直挎着小篮子回到了吉祥居,连时重霜想要帮忙拿着都没给。

回来后元问渠还亲手将自己采的一堆五彩斑斓的蘑菇洗净。

看了好半天后才依依不舍地将这些蘑菇给了时重霜。

时重霜看着篮子里什么颜色都有的蘑菇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先生,这是要?”

时重霜心下略有些紧张,他不会制毒。

元问渠神情倦怠,摆摆手:“做饭去吧,晚上我要吃。”

时重霜:“……”

05

傍晚,元问渠刚睡醒,就兴致勃勃去看自己的蘑菇炒好了没有。

走到半路,元问渠一顿。

窗户上用细线挂了一排圆头圆脑的蘑菇。

一只肥鸡正站在窗户边咯咯咯叫个不停,窗户上挂着的蘑菇被鸡头顶得左摇右摆,眼看着就要被鸡叼走。

元四四一伸手把鸡抱回来,扒着窗户长吁短叹:“乖乖哦,我还不想吃被毒死的野鸡。”

第73章 下嘴这么重【修】

翌日。

元问渠刚醒来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他闭着眼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

然而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元四四的声音自纱帐外响起:“元问渠!还没醒吗,出事了!”

元问渠挣扎着起身,被褥滑下来,露出赤裸的上身,元问渠动作一时不察扯动腿根,他无声地“嘶”了声。

缓了口气,没让元四四进来打开纱帐,只说:“怎么了?”

“今日时徽和陈微崖一起带着人去挖给流民施粥的那片地去了!”

房内烧着炭火,是以并不算冷,元问渠将床尾叠好的里衣捞过来,拧着眉慢悠悠穿上:“小霜呢,也去了?”

“那当然,听说就是他一早去带人挖的……我还没说完,你猜他们挖出来什么了?”元四四语气带着极力克制的兴奋,听着又有点幸灾乐祸。

元问渠胡乱系着衣裳一侧的带子,听到这话挑了挑眉:“看来挖出来的不是银炉。”

“没错!”元四四坐在屏风外的桌子上,兴高采烈地说,“整整五车的假银子从里面挖出来,顺便还找出了一条隐秘的密道,正好通往金矿那座山,算是坐实了有人不仅偷挖金矿,还有人在里面私铸官银。”

“听说时徽发了好大的火,说要马上要往睢阳上奏。”

不过说完元四四又有些疑惑,问道:“不过我们的人不是已经查到那地下埋的不就是银炉吗?为什么会是那些假银子啊,他们竟然没有销毁,这样不是更让人抓住把柄吗?”

元问渠随意“嗯”了声,表示知道了,随后继续专注地将系在一侧的死结打开,重新系:“自然是有人同我们一样不想让何生环好过。”

“哦?”元四四说,“谁啊。”

元问渠皱眉看着一侧被自己彻底系成死结的带子,一时间束手无策:“何玉锦。”

“他?”元四四想了一会,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何玉锦不是与何生环是一家的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家?他们可不是,充其量只能算远方亲戚,还是撕破脸分了家的那种,何生环想利用何玉锦,却没想到被人反算了一计,想来过不了几日,何生环就有麻烦了。”元问渠轻笑了声,说。

元四四疑惑了,问:“唉,那昨日虞罗衣那封信……”

“还不明白吗?”元问渠在床上翻找了一通,发现只有一件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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