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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元问渠嘴唇,轻轻摩挲了一会儿,说:“先生,我错了,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元问渠吊着眼尾,居高临下地看着时重霜略显紧张的神情,轻笑:“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了?”
时重霜沉默下来,一时间答不上来,要不要告诉先生他其实真的还没想好。
元问渠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侧身坐在时重霜身上,抬手摸了摸他泛红的脸,在时重霜的诧异下轻轻吻上了时重霜的唇。
时重霜被动地接受,好一会,两人分开,元问渠看着时重霜,抬手摸了摸他略有些的侧脸,问:“方才是不是打疼了?”
典型的打两个巴掌又给个甜枣。
时重霜被元问渠亲得一愣,忙抱紧元问渠说:“不疼。”
元问渠满意地摸了摸时重霜脊背,说:“小霜,我是不是从没告诉你,你先生虽然是寒食寺的方丈,却从来不是一个和尚,更没有带发出家。”
时重霜看着元问渠久久不语,一时间在心里拿不准先生到底要干什么。
教训他?斥责他?还是……
时重霜心中小心思百转千回,眼底幽色慢慢上涌,直到感觉眼上一痒。
元问渠手指指腹抚上时重霜薄薄的眼皮,柔软而又泛着淡淡红色的唇轻轻在上面碰了一下:“热水已经备好了,先抱我去清洗吧。”
两人衣衫乱七八糟地混着随意挂在衣架上。
……
元问渠只留手腕上一串佛珠还挂着,发黑的檀木,更衬得肌肤胜雪,如白瓷般细腻光滑。
时重霜本就比元问渠要高,这些日子,他更是从未落下一日练武,身体比初见时更加强壮了不少,轻而易举便将人抱在了怀里。
只是这么久了,时重霜依然有些拘谨,元问渠甚至能感受到他走路时略显僵硬的步伐。
元问渠顺了顺垂在颈边的一缕头发,表情深思,不自觉轻声喃道:“该把寒食寺压着的那本《春秘戏》带出来的……”
“什么?”时重霜没听清。
元问渠拍了拍时重霜臂膀:“没事,你不用管。”
房内点着烛火,上次还有黑夜勉强做遮掩,这下两人面面相觑,都将对方看了个清楚。时重霜表情维持镇定,他抱着元问渠走进侧室,将他小心地放入还冒着热气的汤水中。
元问渠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不害臊,反观时重霜耳朵早就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脖颈,青筋隐现。若是从前,脸红脖子粗的怕就是他了,如今身份调换,倒是让元问渠感受到了一丝恶劣的捉弄人的乐趣。
“进来。”元问渠说。
……
……
月光如水,轻微地荡漾。
室内热气腾腾,白雾缭绕,闷闷的宛如哭泣的猫叫声时不时跑出来两声,转而又隐藏在风声里。
长毛猫的肚皮不知何时已经被翻了过来,即便还亮着爪子,却也只能不痛不痒地在空中挥舞两下。
猫爪刚一落到人手臂上,一下就被抓住了,再不允许他胡乱闹腾折磨人。
漂亮的白色长毛猫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气势,他彻底被人制住,连原本想要来这里干什么都忘记了,此时他被人翻来覆去地撸毛摸背,舒服地只想将身体伸成长长的一条,顺带懒洋洋地打瞌睡。
待平日里矜持的猫闹够了,没力气了,满意了,才使唤人要挪窝。
……
……
纱帐垂下,隔绝外面或明或暗的烛火,有些暗,但朦胧间依然能将高洁的花里里外外看个干净。
元问渠早就过了在情爱一事上会感到羞耻的年纪,他淡定地回视过去,哼了声,抬手就将时重霜头颅压在身前。
……
……
时重霜瞳孔微缩:“先生!”
“怎么,忍不住了?”元问渠面无表情,“憋着,现在我问你。”
“今日怎么找上何玉锦了?”
时重霜呼吸沉重,万想不到这关头元问渠竟要开始盘问他。
“我,我们查到何玉锦与何生环私下不甚密切,但何生环手下的一个管家却每月都要来关州找何玉锦,便想此事……”时重霜感受着下方的微动,“便想此事大抵与何玉锦有关。”
时重霜额头冒汗,“先生,轻些。”
元问渠放手:“所以你们便这样贸然前来找何玉锦?”
“不,是因为陈微崖收到消息,说有人想要买官府施粥的那一片地建酒楼,就约在赵家酒楼,递来的信用词模糊,陈微崖直觉不对,便带着我来了。”
“嗬……遇到何玉锦在预料之外。”
元问渠哼笑一声,满意地给时重霜揉了揉:“看来赵正堂还不算太傻,知道搬救兵来。”
元问渠忽视时重霜手臂上紧绷的肌肉,继续问:“说说,现在你们都查到哪一步了。”
“山里铸银的窝点看荡然一空,必然是何生环的受益,但人可以杀了灭口,造银的银炉却不会,他们定然将这东西藏了起来。银炉不好搬运,藏起来的地方定然是个不太远但又安全的地方,但是嗯……”
时重霜顿了顿,手上青筋毕现,“陈微崖总说何生环不会坐以待毙,时徽带的人折损了不少,人手不足,但慢慢搜总会搜出来的。”
“先生!”时重霜忍不住喊道。
“嗯?”元问渠手上动作不停,抬眼说,“继续。”
“……但我们一直未找到银炉究竟被藏在了那里,知道今日见到了何玉锦和赵正堂才明白过来,兴师动众建酒楼,为的便是借赵正堂之手行嫁祸之事,那银炉定然就在施粥的地下。”
时重霜说完停下,一双眼黑沉黑沉地看着元问渠:“先生,别折磨我了。”
元问渠“啧”了一声,似有不满,拍了拍时重霜背,一个转身,两人便转换了位置。
元问渠居高临下看着他:“这么多天了,就调查出了这些?”
“我……”时重霜扶着元问渠的腰,眼神微闪。
元问渠捕捉到时重霜的犹豫,眼睛危险之色一闪而过,冷了脸:“怎么,想不说?”
时重霜闷哼一声:“不是……我是觉得银炉不在施粥的地下,但没有证据。”
“你们一开始猜测银炉在施粥的地下也没有证据。”元问渠说。
时重霜眸光一闪,说:“但却有人让我们猜测银炉是在施粥的地下,这便是证据。”
元问渠笑了,手上好好给时重霜玩了一会儿,随后俯下身凑到他唇边细细亲了一口:“乖,很好。”
“为你办事的那些人是谁?”
“是我母亲培养的一些部下,前段时间才找到我……”
时重霜将前几日无意中在客栈外发现的标记的事情告诉元问渠,林林总总,不承想这些人竟然暗戳戳帮时重霜做了这么多事。
倒还算治下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