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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

时重霜:要钱没钱,要权没权(/_\)

戚月窥: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ˇ?ˇ

横批:我妒我自己

第59章 奸佞

柳轻意眸光一闪,瞥向眼前小孩身后坐着嗑瓜子的人。

这人似乎和他年纪相仿,穿着一身简单的长袍,似乎也不是什么读书人,像他在酒楼见到的那些锦衣玉食的公子。

“这是……哪里?”柳轻意眼神动了动,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孩,轻声问。

小净悬看着他,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面坐着的元四四走过来道:“欸,醒啦,走,带你去见个人。”

柳轻意舔舔唇,浸润了一下干涩起皮的唇瓣,抬眸看了他一会,声音沙哑道:“你要带我去见谁?”

“去了不就知道啦,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被抓过来的,但应该也会有点用处……”说着,元四四笑了下,把柱子上的绳子给解开,顺便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抓着他手腕上得绳子领出门。

柳轻意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看着在前面毫无防备的元四四,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杀意,手腕一转,手心薄削得刀刃寒光乍现,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了,他倒是要知道到底是谁要故意抓他。

是陈微崖?应该不会,还是……

然而真到了地方,柳轻意却有些愣神。

只见堂内两人一坐一站,昨夜把他打得半死的人正在被一身华贵红袍的人用木板打手心。

更值得注意的人,这一身红袍的人面容俊美非常,但却是一头银白长发,只用一根带子半扎,随性之下是越发不可小觑的气度。

柳轻意将心下的波澜压下去,沉默着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里应该是一件客栈,方才从楼下上来时还隐隐约约听到吆喝的声音,周边布局也很是熟悉……柳轻意眼神一定,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熟悉的街道。

柳轻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想来昨夜的行动也被人一直在这里暗中窥视,自然也有可能发现一直在窄巷子里躲着的他。

柳轻意心下一时间再起波澜,不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看装束也非官府中人。

而另一边,元问渠显然还未顾得上管柳轻意。

“小霜,你又背错了。”元问渠抽出戒尺,敲了敲桌子说。

时重霜坐在案桌前,桌上满是他今日练的字,而元问渠手上拿着的书则是前几日就让他熟读并一字不落要背出来的《国策论》,上万字,有用但拗口,生涩且难背。

时重霜在最后一章背不下去了。

他面上还算平静,自觉伸出手心:“先生。”

元问渠当然不会因为他只差最后一点没有背完就不打了,该打的还是一点都没有落下。

元四四已经习惯了,并且在无意间发现时重霜这家伙乐得被打之后就不管了,每次背不出来时,他都在一旁看热闹。

元问渠打完后,大概有外人在场,并未如往常一般多和时重霜说几句,只收了戒尺,转身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柳轻意。

时重霜也站起来,默默守在元问渠身边,打量着眼前这人。

柳轻意大约是比时重霜要小几岁的,只是太瘦了,脸颊微微凹陷,一双眼也无神,脸色憔悴。

“你叫什么?”元问渠看向柳轻意,笑问。

柳轻意抬眸,这才看清了眼前这红衣人的全部面貌。

比方才看到的侧脸更加惊人惹人注目,他下意识就回答了出来:“柳轻意。”

元问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问他:“可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

柳轻意眉心微动,沉声问:“你想做什么?我只是个流民,没什么值得人觊觎的。”

元问渠勾唇:“那可不一定,我看昨夜你面对那些村民抢劫货物也全然不怕,可不像是流民。”

元问渠唇轻启:“像强盗。”

柳轻意眸色一深,刹那间杀意尽显,手腕上的绳子一下破开,一把锋利薄削的刀片直直从手心飞出,射向元问渠面门。

“我们不是强盗!”

元问渠眉头一挑,紧接着时重霜将腰间匕首抽出,徐夫人匕首刀刃削铁无声,直接将这薄片从中间拦腰截断。

紧接着时重霜闪到柳轻意身后,将柳轻意手臂别在身后,“咚”一声,柳轻意整个人跪下来。

时重霜匕首抵在柳轻意脖颈间,毫厘之间,便可划破他的咽喉。

柳轻意拳头紧握,面色苍白,偏一双眼猩红含恨,他身上衣服还是昨日的,干涸的血迹还粘在上面,此时着实狼狈。

元四四唰地站起来:“靠,竟然藏暗器!”

小净悬扒在元四四身后,颤颤巍巍冒出一个头来:“就是就是!”

元问渠无奈地叹口气,起身走到他身前:“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而已,无意冒犯,实在抱歉。”说完,让时重霜松开他的手。

柳轻意支撑不住一下跪在地上。

他咳了一声,声音嘶哑,眼神是昨夜里元问渠见到的阴郁疯狂:“你到底是谁?我和你们这些世家贵族没有什么好聊的。”

“我们可不是什么世家贵族,只是平民百姓罢了。”元问渠撩起衣袍,半蹲下来,和柳轻意平视:“如果我说,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信不信?”

柳轻意半分也不相信,他嗬嗬笑出声,眼中满是讽刺:“帮我们?怎么帮?是把好不容易种出来的庄稼全部烧毁,迫使我们卖儿鬻女,逼良为娼,还是故意提高利息,让我们卖身又卖地?!”

在场的人一下说不出话来,室内沉寂了一瞬。

元问渠手撑着下巴,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嗬。”柳轻意声嘶力竭,已经没甚力气,声音是看不到丝毫希望后的平静,如死水一般:“像你们这种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昨天又死了七个人,包括我爹,全是活活饿死的,如果不抢,饿死的人还会更多。”

说着,柳轻意眼中忽然冒出了泪水,想来再麻木的心撕裂伤口还是痛的。

“我们想做强盗吗?我们世代都是良民!从梁帝元桢那一代就世代为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关州安居……是老天,是你们这些人不让我们好过!疫病过去又来鼠疫,鼠疫过去又来天灾,有人管吗?没有人管!你们巴不得看我们没地种粮食,才好来吃我们的血,啖我们的肉!”

“今年是我们最后拼尽全力种下来的最后一茬庄稼,还是毁了。”

柳轻意闭上眼,想起上个月他爹才带着他亲手为他娘刨了一个小坟,转眼间,就是他自己独自为他爹埋葬了。

只因为他爹将最后的口粮给了他,自己硬生生忍了五天活活饿死。

元四四咬着唇,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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