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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赵正堂的怀抱,两人依偎着走来。

而在他们身后,一身白衣戴着面纱的女子抱着琵琶跟在他们身后。

相比这里衣衫单薄轻透的女子,这位穿得可就正常多了。

想来她就是刚刚弹琵琶的那位了。

元问渠心下无奈地摇摇头,他欣赏琵琶,不过倒也没想着要和这人见面,赵正堂怕是误会了。

虞罗衣抱着琵琶,眼底含着淡淡的警惕,垂着眼走进元问渠,行了一礼:“公子。”

元问渠轻轻“嗯”了一声,道:“去吧。”

虞罗衣点点头,走到屏风后,轻轻拨动琴弦。

清雅的声音逐渐响起来,元问渠半垂着眼喝酒。

“先生,如何?这么听才好嘛。”赵正堂不懂这些东西,不过既然元问渠喜欢,他也不介意将人送出去,不过一个琵琶女,毕竟他还欠着元问渠好多钱呢,只求元问渠心情好点,能拖一时是一时。

琵琶声缓缓流入心间,清脆如铃声作响,又如山谷一汪清泉泛起涟漪,映照在里面的月亮摇曳起来。

元问渠随口问:“她叫什么?”

赵正堂自然时不知道的,丽娘被赵正堂抱在怀里,笑着说:“公子,人姑娘叫虞罗衣,曾经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呢。”

“哦?”元问渠挑眉。

丽娘左右看了看,才小声对元问渠说:“京城虞家,早些年被抄家的那个嘛,全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就剩她一个被卖到满月楼,老鸨打算下个月就敲锣打鼓卖她的初夜呢!”

“不过,若是得公子青眼,那也是她一辈子的福气了。”说着,丽娘轻轻掩唇笑起来。

时重霜冷冷看了丽娘一眼:“胡说什么。”

“讨厌。”丽娘撇撇嘴,往赵正堂怀里缩了缩。

……

这一待就待到了晚上,等元问渠回到船上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

时重霜拎着大包小包的小玩意儿跟在元问渠身旁。

回来的时候还遭到元四四和小净悬的强烈抗议,说他出去玩不带着他们,太不像话了。

元问渠随口敷衍了几句,说过两日一定带他们出去好好玩一玩,这才将他们安抚下来。

终于回到房里,元问渠就半躺在软榻上,一动也不愿动了。

一整天下来,元问渠喝了不少酒,头半晕不晕的,面上迟来地显出醉意。

因此,等他发现床上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的时候,好半天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床边。

心想,这床不能睡了。

第54章 虞罗衣

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床边。

床上女子肌肤胜雪,青丝尽数散落在床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被麻绳缚在床头。

虞罗衣紧闭着眼,不吭不响,直到听到有人进来,羽睫轻颤,才缓缓睁开眼来。

虞罗衣看着元问渠,眼神冰冷如霜,神情屈辱却又带着原来如此的嘲讽:“是你。”

元问渠皱着眉看着床上的人,只肖一眼,醉意瞬间醒了大半,猛然转身,将一旁衣架上的斗篷取下来盖在虞罗衣身上,随后迅速取出袖箭将绳子割断。

元问渠掐了掐眉心,也没管虞罗衣眼中的惊讶,匆忙走向屏风外,咬牙切齿地心想,赵正堂这厮……聪明人办糊涂事。

元问渠出来后看到外面桌上摆放着的琵琶,不用想都知道这女子是谁了。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坐在外面的软榻上,撑着额头半阖上眼,想了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酒:“穿好衣服,自己出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虞罗衣头发散乱,着一身轻透白纱裙,赤着脚轻轻走出来。

衣衫飘动间,光裸修长的腿和细腻的肩膀遮都遮不住。

元问渠看了一眼眉头就轻轻皱起:“你就穿这一身回去?”

虞罗衣面容冷淡,英气的脸被脂粉掩盖住,只剩魅惑,她红唇轻启:“赵大公子把我买来告诉我已经将我送给先生您了。”

“满月楼我已经回不去了。”

元问渠手一顿,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将斗篷拿来披在虞罗衣身上:“赵正堂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虞罗衣垂眸,任由元问渠将斗篷披在自己身上,如此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眼前这人身上淡淡的檀香,明明这么近,却好像比白日里见更让人觉得出尘不可亵渎。

虞罗衣手抓紧斗篷,低着头挡住眼神中的晦暗不明。

元问渠重新坐回去,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耐心地说:“这样,今夜你就在这里吧,明日我就找赵正堂拿回你的卖身契,之后,你便自由了。”

虞罗衣猛地抬头,看着一身锦绣红袍的白发男人,似是不敢相信:“你……当真愿意拿回我的卖身契?”

元问渠挑挑眉:“我对姑娘家向来怜惜,不介意拉人一把。你孤身一人,既然有技艺傍身,那便能活下去,不必在这里深陷泥沼,被迫沉沦。”

想了想,元问渠不介意多说两句:“只是这之后你是要继续待在这烟花柳巷,还是另谋出路,就看你自己了。”

虞罗衣愣了愣,嘴唇动了动,眼中光芒闪过,瞬间又暗淡下去:“我一介无根浮萍,除了在这里弹琵琶,又能去哪里呢?”

元问渠手指敲在桌沿,语气平淡:“这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在这里,想来多的是无依无靠、身如草芥之人,我听你琵琶吟,想来也不是甘心堕落依附别人的人。”

“所以啊。”元问渠抬眼看向虞罗衣,眼神透过她好像能把她看穿,“不必故意在我面前做出这般柔弱的姿态,我不会留你,也不会害你,更对你不感兴趣。”

“今日之事,着实是赵正堂办的不对,对姑娘多有冒犯,将卖身契还给你,也算是补偿了。”

虞罗衣眸光闪了闪,这才抬起头来,面上哪还有方才的脆弱,眼神中充满了凌厉和冰冷。

是个烈性的女子。

元问渠轻笑,心下想到。

虞罗衣定定看着元问渠,良久,才说:“今日许先生助我摆脱这里,日后我虞罗衣定当百倍还来。”

“我很期待。”

……

翌日。

时重霜正要去元问渠房内做每日的功课,刚要敲门,门自动从里面打开,一个面容冷艳,一身红衣赤足的女子站在门正中。

时重霜手顿在半空,眉眼瞬间压下来,冷冷看向她身上穿的衣服——这是元问渠的衣裳。时重霜记得清清楚楚,这还是他专门给先生收拾出来的。

时重霜语气冰冷:“你是谁?先生呢?”

虞罗衣眉头微动,认出来他就是昨日一直陪在元问渠身边的那个人,刚想说话,就被一道震惊的声音打断。

“我靠。”

元四四今日起了个早,正想来找元问渠说一起出去逛街,结果刚来就看到这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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