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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问渠刚要上前查看,就被时重霜拦下来,他低声道:“先生,地上脏。”
元问渠挑挑眉:“抱我?”
谁料,时重霜二话不说,直接将元问渠打横抱了起来。
“哎。”元问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一个措手不及,整个就在人怀里了,手赶紧环过时重霜的脖子,避免让自己掉下去。
元问渠叹了口气,心说算了,想抱就抱吧。
地上是一层厚厚的血,几乎是时重霜将一踏过去,就发出粘腻咕叽的声音。
画上是一个佛像,似乎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是那种普通百姓家都会挂的那种。
但元问渠总觉得诡异。
元问渠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时重霜身上,低头沉思。
“佛度众生,众生皈依……”时重霜抬头看向角落里的一行小字,轻声喃道。
“嗯?”元问渠抬眼看过去,忽然福至心灵,看向佛像的面部,“众生皈依……”
元问渠笑了一下,怪不得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竟然在这里……”
时重霜不解地看向元问渠。
元问渠指了指佛像:“看这佛像的眼睛。”
“并未有什么不同。”
元问渠摇摇头:“不,这佛像邪得很啊,佛俯视众生,半睁眼是佛的外像,讲的是一个慈悲,意为不舍六道众生,同时又不忍全睁看到六道众生的痛苦。”
“而这个……”元问渠手指向画像上佛的眼睛,“不觉得这眼睛睁得有点多了吗?别人是慈眉善目,这个倒好,唇太薄,眉眼太近 ,既没有庄严慈祥,也没有神圣感,看久了,背后可是会发毛的。”
元问渠手指在这张佛像脸上比划着,怎么也没有看出害怕的神情,说完,又靠在时重霜怀里不动了:“说白了,这不像佛,像人。”
时重霜眼中依旧有些不解:“这与先生要找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确实没关系。”元问渠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眼前这个东西,就是当初那邪教信仰的所谓神。”
“不过是证明了井安确实是逃出来的邪教后代而已。”
而井安为什么要杀大越国十七公主萧绣,以及人到底是不是他杀的,其中又牵扯到了哪些人、哪些势力就不得而知了。
井全怕是要失望了,自己看大的师弟也许他真的不曾真正了解过。
两人不再看这幅诡异的佛像,时重霜抱着元问渠继续在屋内寻找着。
然而,找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饶是元问渠,也是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元问渠趴在时重霜身上,正好看到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伴随着嫌弃的声音,大老远就听到他骂骂咧咧地跑过来。
“这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这里的和尚都跑去哪里了。”
“啊啊啊!!”
“血血血血!怎么这么多血!问清方丈?黑衣人?……啊这俩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元成煜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这满地的鲜血,以及这似乎被人一脚踹烂的木门。
时重霜从屋内转角处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元成煜。
”靠,怎么突然出现不带响的啊!很吓人的!”元成煜见他们俩从里面突然冒出来,心肝都颤了颤。
不过看着两人的姿势,元成煜一脸奇怪地看着时重霜,问:“你干什么抱着方丈,他腿废啦?”
从时重霜身上跳下来,元问渠站在木门上,鞋底依旧干净,身上不染纤尘。
元问渠拧眉看向他:“你怎么跟来这里?”
“好奇,不行啊。”
元问渠气笑了,懒得与熊孩子多说:“匕首已经给你了,劝你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多管闲事,今日就当自己眼瞎,什么也没看到。”
“我不,我看到了。”元成煜一口拒绝,眼神意外地坚定,“我要跟着你。”
对于元成煜,元问渠暂时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是一国皇子,不能在他这里出事。
“行,随你,死了概不负责。”
元成煜笑起来,听到后半句打了个寒颤:“你、你别吓我。”
元问渠说完,就不理他了,拍了拍时重霜,示意他继续找。
时重霜全程一句话没说,凉凉地看了一眼元成煜胸前塞着的匕首。
抱着人转身进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挺长的一章(●ˇ?ˇ●)
第27章 你还行吧?
最后线索是在床上发现的。
时重霜将元问渠放在床沿,然后将整个床榻上的被褥都掀了起来。
露出里面一个方形的四角凹陷来。
这凹陷极其隐蔽,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床板太过陈旧造成的裂痕而已。
元成煜凑上去,东看看西看看,怎么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时重霜蹲下身,抽出腰间的匕首,抬手刺下去。
匕首深深陷在床板里,元成煜看着他手里的匕首,眼都瞪大了,看了看元问渠,又看向握着这把匕首的时重霜,满脸兴奋又不可思议,指着他:“你你你、你,这匕首……”
接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形制相同的匕首。
时重霜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往床板上又插了一刀:“先生,空的。”
元问渠点点头,了然于心:“打开。”
时重霜将这一块模板徒手掰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看形状是一个药瓶。
元问渠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晃了晃,径直拔开上面堵着瓶口的木塞,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细细打量。
“什么东西?让我看看。”元成煜好奇地凑上来。
元问渠手指拨了拨这白色小药丸,略有些不解,想了想,将其中一个压住碾碎在手掌心。
出乎意料地,元问渠手掌心竟凭空出现一团青色的痕迹。
这痕迹还在晕染,直将元问渠整个手掌心覆盖住。
时重霜心里一紧,眼睛定定地看向元问渠的手掌,皱着眉问:“先生?”
元问渠听出了他的紧张,对他摇了摇头:“无事,不用担心。”
不到片刻,元问渠手上的青色痕迹便已经清晰可见了。
元问渠了然地笑了:“找到了。”
元成煜看了一眼元问渠手上的东西,吓得一下子退后一步,地上的血四溅:“你你你……这不是那个九头蛇吗!”
“不错,正是井安背后的那个刺青,看来,邪教余孽的身份还有待商榷。”元问渠握了握手。
“早些年百姓刺青大都是用针戳破皮肤,用墨水一针针刺上去,非流血疼痛难忍不可,我并不信寒食寺真藏着那什么邪教余孽,但一夜间多出来那么多背后有刺青的僧人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因此,既然寺内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