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4
吗?我怎么觉得说得挺真挺好的,难道是我这风流不羁的形象不适合苦情角色?”
他独自琢磨了一会,然后笑眯眯地回道无疆最初的问题上,“找火凤,救孩子,没什么原因,就是一身无处挥发的正义感咯,说不了故事唱不了戏,那就身体力行做做故事中的大英雄吧,你说,有一天我能不能出现在那丫头的故事里,口口相传,不说流芳百世就留个两世也行吧哈哈。”
无疆一挥马鞭,声音在风中飘散:“你要不去跟她商量商量,花钱买个定制……”
--------------------
第105章 初闹
盛京为国都, 乃东朝心腹,位于国之正央;淮州安永,水系连绵, 立于国之南侧;汴州季城, 却是位于极北之地, 与无疆所处之地不过几百公里。
路上踏雪已传信久修阁, 让他们派人去查盛京和安永的陈家纸铺,他们则打算亲自去一趟季城。白天他们不休赶路, 夜晚正赶到个小镇落脚,明天一早就便可到目的地。
饭桌上,踏雪果真采纳了无疆的建议,向言萝打听出个人传记需多少银子, 言萝就着一盆可口小青菜,道:“那得看人。”
踏雪眉梢轻轻一挑, 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言萝:“合眼的人, 无银也成书, 不合眼的,千金不落笔。”
踏雪哈哈大笑:“小丫头这脾气随我, 想杀的人, 不出钱也人头落地, 不想杀的人, 给万金刀也不出鞘。”
笑声未歇,无疆的声音从旁轻轻飘来:“明早到了季城, 我们放下你。”
言萝微微一顿, 什么也没问, 而后点头, 说了声:“好。”
窗外寒风呼啸, 无疆这一晚睡得很好,短短三个时辰就把连日奔波的疲惫扫荡一空,醒来时不过四更。她醒来喝了杯水,坐在床沿静静打坐了一个时辰,孤燃烧真气与自身体内原本练就的真气一起交融着缓缓转了两个大周天。
自从上次与苏冕交手,无疆怕伤西流最后不惜自毁其身也要撤招,反而让她练就了《揽山河》逆经篇的“玄机换位”,从而能将体内一刚一柔两种气机融汇,并且收放自如,“出招有悔”。
她踱步到窗边,打开东侧的雕花木窗,见楼下夜色中挑着一盏风灯。那里一袭白衣,以扇为剑,正肆意挥舞。他的身形极轻又极快,手中折扇随着身体上下翻飞,似乎只是随性而为,毫无章法,却又结结实实将一缕晚风兜在了圈中,让它无处可逃。
每个人的成功,都根植于他人看不见的地方。
无疆开门下了楼,轻倚在院中掉光了叶子的银杏上,看着踏雪晨练,开口道:“季城之后,我要去趟西疆。”
踏雪最后一个旋身,收起折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微光,像撒了一层轻细的闪粉,“是该去看看了。”
“他的仗是不是打得挺难的?”无疆问道,她常年走在上山,偶尔才下来一趟卖点药材,换钱买点补给东西,然后在偏僻的酒肆茶馆道听途说些四国战况,实则消息闭塞得很。
“东朝和南国这次真的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踏雪道,“以前总说南国军事积弱,也是国无战君,致使昏将上位良将蒙尘,云琊公主继位,有苏冕在背后支撑策力,以雷霆手段,大刀阔斧重整军事,短短半年,有大火燎原之势,其中更是出现了几个成为名将的苗子,再加上南国富饶,粮草充足,让东朝全无后顾之忧,东朝南国的联合,可谓是事半功倍。而北洲和西疆本就土地贫瘠,加上北州连年雪崩,西疆今年土地漠化严重,还碰上虫灾,粮草不足,两国纵使有明君良将,有悍勇之兵,也难敌无米之炊。这仗打得越久,对西、北两国就越是不利。”
无疆眉间露出忧色:“他现在在哪里?”
“不清楚,你若想知道,我可以派人去查。”
“多谢。”
无疆转身来到隔壁房间,轻扣门扉,才扣了一声,门就迅速被打开,言萝早已穿戴完好地站在门口。
他们要一早赶赴季城。
踏雪另寻了一匹马单独出发,无疆带着言萝赶马车稍晚才到季城,这个时候踏雪已在城中找到陈家纸铺,并且踩着屋檐巡视了一番,本身并无可疑之处。
踩完点正与到达的无疆汇合,两人决定还要先拿到顾客名录,但是据踏雪初步勘查结果,此店位于闹市,铺里门前人流众多,后院房间众多,名单目前也不知放于何处,若不想惊动旁人,可能需要晚上动手搜查,但这样又得浪费一下午。
就在这时,还未被无疆放下的言萝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轻声道:“或许我有办法。”
写着“陈家纸铺”四个遒劲大字的大匾正垂挂在闹市中间,匾下人来人往。仗还没打到这里来,大家脸上依旧是一副祥和模样,陈家纸铺的伙计正在店里忙着,一抬头看到一个脸上有几分傲气的小姑娘踏进门槛,身后跟着两名男子,官府模样打扮。
那小姑娘正是言萝,后面的两名男子正是无疆和踏雪乔装而成。
那伙计一看见到官府装扮,立马心头一紧,赶忙迎上去战战兢兢问道:“这位小姐,两位官爷有何贵干?”
言萝微微抬头挑起下巴,对身后的“官爷”说道:“就是这家店,我就是在这里买到了假纸,说是闻名东朝的桑麻机宣纸,但是我落墨就碎,完全没法写字,纸张刚买来时时淡黄色,我都是小心储存保管,现在好些自己莫名其妙变黑了。”
伙计一听,有些急了,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问道:“我们姑娘确定是在我们家买的机宣纸?不知道姑娘是否将那些不良纸张带过来了,让我等核实下?”
言萝哼了一声:“那些破纸我早就烧了,变黑之后发出一股的臭味,把我家好几个仆人都熏生病了,还要我捧过来,万一手再烂了可怎么办?”
伙计一听,这分明是故意要搞事情啊,他抬头看了眼那姑娘身后的两位官爷,更是摆明了是要护着她,赶忙去后店把掌柜请了出来。
掌柜年约四旬,背脊微曲,脸上有着几分历经岁月的老成持重,听伙计讲明事情原委,不甚慌张,道:“敢问这位小姐姓甚名谁,哪年哪月在此处买的纸张,又具体买了多少数量,我们陈家纸铺开铺十年,每一笔交易都记录在册,倘若您真的在此处买过机宣传,又果如您所说纸有问题,我们当面核实也好如数赔偿,官爷也正好在场做个证明。”
掌柜说得深明大义,脑中却是转个不停——机宣纸本就比一般的纸贵,他们的机宣纸加入了桑皮,价格又上涨一大截,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因此这些有钱顾客他都亲自招待,细心留意,但他从未见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