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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得严严实实,缠在他身上,几乎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喉结处也感知到被濡湿的舔抵。

他一醒,气息变了,容荒第一时间察觉抬头,对他笑了一笑,语气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狠狠道:“你这一觉,睡得可安稳?”

沈越山轻声:“还行。”他和容荒对视了一会儿,伸手去拨开了容荒额鬓滑落的发丝,指腹在容荒眼皮上摸了一下,“你在为我哭?”

容荒按住了沈越山的手,直勾勾盯了他一会儿,忽然猛地一下翻身铺压了上来,紧紧把沈越山抱入怀中,像是要把人刻入骨髓。

“是啊,得意去吧,为你哭的。”他埋头在沈越山肩窝蹭了蹭,又往上去蹭沈越山的耳垂,声音沙哑:“你说想喝静阳城的米酒,我去给你采买,才离开不到三个时辰就差点见不到你了。”

沈越山感觉耳垂又被容荒叼入口中衔着,听容荒声音发幽冷道:“就差一点,差一点你的神魂就散了知不知道?我刚刚还算着,如果你再晚醒一日,我就去屠一座城出出气,省得他们天天叫嚣,说什么魔头降世,安逸日子过多了,这群人根本没见过真正的魔头。”

听得出,他这话根本不是开玩笑,是真心实意,沈越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长睫微垂道:“还好你来得及时。”

如果容荒没有及时回来,把他的神魂拉回来,那么现在他的意识早就散了。

才吸纳了一半的天道朝气,天道便差点拉走他的神魂,若再修补下去,可就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沈越山阖眸检查了一翻灵府,又看了看神魂,原本偏居一隅不容易被注意到的那片,属于容荒沾满鬼息的神魂,不知何时挪到了正中央,仅仅只是一小瓣,散发出的气息却笼聚了他的神魂碎片,彻底稳固住了神魂。

而神魂以极快的速度吸纳了天道朝气,凝实了许多,如宣纸般破碎裂开又黏合的地方很难完全愈合,但比之前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另外一半未曾被他炼化的天道朝气,则被赶到了灵府,龟缩盘踞在一块小小的湖中。

想来容荒也明白了,他不能再炼化天道朝气,便将神魂之中的那些气息全都剔了出来,抽不走,就只能强行困在了这块灵府的湖泊。

直到现在醒来,耳鸣虽散了,可沈越山还觉得有些头疼。

偏生容荒还要发疯似得啃他,轻轻咬完耳垂又埋头去啃他的脖颈,牙尖在他锁骨磨,还要去吮一吮喉结,闹腾得不像话。

加上之前秦怀易的话,让沈越山心中生了一些疑虑,虽说他是打算对容荒放宽些可没宽到这种地步。

伸手推了推,轻声道:“好了,够了……”话未说完,容荒突如其来在他侧颈咬了一口。

咬完还恶意满满地起身盯着他看,这幅充满侵略性的神情姿态,让沈越山觉得说不出得怪异。

他觉得有些胸闷,便忍不住皱眉捂唇偏过头去咳了两声。

这一咳,就收不住了,咳得撕心裂肺眼尾发红,连呼吸都喘不匀,只能闭目皱眉被顺着气。

刚缓过些劲,沈越山就听到门外有人声线嘶哑地喊:“师兄,是师兄醒了吗?师兄,我知错了。”

第81章 不乐意搭理人

沈越山下意识看向容荒。

容荒眼神阴沉沉地瞥了眼紧闭的房门, 道:“外头跪着那个,自称和你朝夕相处三百多年。”

他语气中带了点戾气,又将视线盯住了沈越山, “若非你先前不让我杀他,他眼下早就是亡魂了。”

说完,他突然又勾起了唇, 俯首蹭着沈越山肩窝撒娇,低沉地嗓音含笑,轻飘飘地说着世上最冰冷的话:“不如让我杀了他吧,我不喜欢他。”

沈越山拍了拍他的背:“知你烦他,以后他再惹你,随你如何,只是别在我眼前。”他道:“我也不知他是何时生出这样的心思。”

“惹我?他惹得哪里是我。”

容荒低笑一声, 重重在沈越山侧颈咬了一口,随后撑起身子盯着他看,唇边噙这一抹笑,但那笑像是压着火气, 目光附着了层幽沉沉的暗色,“你可知, 我若晚来半刻钟,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都不顾你如今病弱体虚,仍要一意孤行,我刚到静阳城就瞧见天汀洲处压满了天雷积云,便一路紧赶回来。”

似乎是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 他俯身鼻尖几乎要与沈越山的鼻尖贴在一起, 嗓音也低沉森冷:“你可知,我出门前你还好好的, 回来时就瞧见你神魂都快散了是什么样的心情!”

分崩离析的神魂即将被抽离的神智,沈越山病白虚弱的脸色,无一不让他心中充斥杀戮,恨不得将秦怀易那牲口碎尸万段。

可到最后一刻他想起沈越山的叮嘱,还是没有痛下杀手,只是施以手段令秦怀易伤势加重。

沈越山长睫轻颤,他和容荒贴得很近,呼吸交汇,乌发缠绕,腰身还有一只温度灼烫的手按着。

沈越山望着容荒沉到仿佛燃烧火焰的双眸,耳垂和脖间似乎还残留一丝被啃咬过后的麻意。

这样微麻的触感,存在感很强,就像他神魂正中,如今稳固他神魂的那一瓣,独属于容荒的那一瓣,溢满鬼息的神魂。

无论是那瓣神魂,又或是留在他身上的痕迹,都和容荒一样,都是存在极为强烈到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对视片刻,他一贯平淡的情绪忽然松动,淡漠地眸色显出几分温软,主动伸手轻轻捧上容荒一侧的脸,低声道:“别怕,我还在。”

容荒一怔,紧接着神色间迸发出嗜血的疯狂,所有怒火一扫而空,极其兴奋按住了沈越山贴在他脸侧的手。

沈越山只觉得身上一沉,容荒又黏黏糊糊地贴了上来,到处乱蹭起来,似乎到处都有容荒的感觉,他推也推不开,说也说不动。

“别乱咬,你再这样我就……”沈越山被闹得有些火气,五指落进容荒的发间,用力抓了抓,“规矩,规矩!什么是规矩你到底看没看!”

容荒才不管他什么规矩,看了又怎么样,不看又怎么样,就要黏着沈越山不肯撒手。

腰带也解了,衣襟也松了,从肩窝舔咬位置渐渐往下挪移,沈越山抓在发间的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就像是挠痒痒,根本不够疼。

眼见容荒越来越放肆,沈越山便觉得不能在单看书中的话来教容荒。

什么宽容大度,应对小辈慈爱有加,不应多番苛责……这话拿到容荒身上和放屁有什么两样?!

想吃人的狼崽子就欠打。

他彻底恼火,用了灵力一脚踹了过去。

容荒不设防,又或许是察觉了没有反抗,一脚被蹬下了床,在榻前毛软的毯子里滚了两圈才停下。

停下后他便就地侧躺,压着低沉的气息,单手枕在脑后支起身子眯起长眸端看起了沈越山。

榻上的沈越山微坐起身,许是因为先前咳到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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