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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今天是平安夜,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天,怎么样都能搭完的。”

“......行吧。” 裴纭被他蹭得没脾气,低头握住Alpha炽热的手掌,“快些搭完,今晚我点了大餐。”

“好。” 贺知洲抱紧他,吻了吻裴纭的额头。

裴珩终于得手了,成功往贺知洲身上别了个艳红色塑料球,搭上深蓝色家居服,滑稽极了。

雪依然在下,悄无声息地覆在建筑上,像圣诞老人撒下熬得细细的砂糖。

屋内温暖如春,裴纭抱着裴珩,贺知洲揽着他们,给相隔重洋的霍德尔太太拍下今年最后一张全家福。

裴纭一向不过洋节——这一点微末的坚持在F国时就被打破了。彼时他独处异乡,学校放了假,到处洋溢着过节的气息,只有他的家里冷冷清清,裴珩也还待在他肚子里,没办法陪他说话。

于是,当霍德尔太太敲响那扇门,邀请他一起过节时,裴纭没法拒绝,踏入邻居的家门,过了人生中第一个圣诞节。

时间突然,霍德尔太太来不及准备太多菜色,裴纭记得那天餐桌中央摆着一只蜜色烤鸡,墙角燃着熊熊炉火,就是他们这个圣诞节的全部了。

后来裴珩出生,这项习惯也就保持下来。他们依照霍德尔太太的指引修剪草坪,一同准备圣诞晚餐......裴珩喜欢圣诞夜的活动,恰巧霍德尔太太的儿女也不在身边,抛去血缘国籍,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围坐在餐桌前。

裴纭笑着和视频里的霍德尔太太聊天,贺知洲和裴珩依然在研究那颗巨型圣诞树,霍德尔太太说,这样真好。

人是社会性动物,离群索居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孤寂。

裴纭点点头,说:“改天我们一起去F国看你。”

霍德尔太太举起手里织到一半的毛衣,层层叠叠的笑纹漾开,说过些日子裴珩来穿正好。

“嗯,霍德尔太太,圣诞节快乐。” 裴纭说。

“节日快乐,愿主保佑你们。” 霍德尔太太笑眯眯说。

客厅音响里流淌出《铃儿响叮当》的旋律,丁铃铃的,像一串共振的铃。

今年圣诞他们一起度过。

作者有话说

微博上的圣诞番外,顺手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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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评论都有看,但是这几天太忙了,等我闲下来再改。

新文写小姨太太x卖报郎,文案见微博。@譬辞

番外之忧思

裴纭最后一次理好箱子,合上桌面的笔记本电脑塞进包里,拨通了贺知州的电话:“喂……?我好了,你上来吧。”

贺知州应了声好,裴纭便挂断电话,垂眸看着纸箱最上面的日历。

距离他独自一人来F国,已经过去五年了。

生活总是冷暖自知。再回想这段日子,好似只剩下值得记住的好事,那些零零碎碎的烦恼和苦闷,都尽数抛留在F国,随风而逝。

大抵是恋爱的滤镜,贺知州来了之后,F国都是阳光洒落的大道。

同事奥利尔倚在隔墙旁,捧着装满热可可的马克杯,问道:“裴,这次回去后,就不回F国了吗?”

裴纭抬头,伸出带着戒指的手,笑了笑:“我要结婚了,对方是C国人。”

“噢。” 奥利尔遗憾地点点头,旋即咧开一口白牙,祝福道:“新婚快乐。”

“纭纭。” 贺知州不知何时走过来,揽住裴纭的肩:“在聊什么?”

裴纭弯了弯眼,未答,只轻轻靠进贺知州怀里。倒是对面的奥利尔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赞叹道:“真帅,怎么早不介绍给我认识?”

裴纭笑骂:“你想太多。”

贺知州闻言挑眉,转头看裴纭,面上写着:你就交这种朋友?

裴纭说:“他在祝我们结婚快乐呢。”

贺知州遂挂起一贯疏离又礼貌的笑,用F国语说:“谢谢。”

语毕,就抱起桌上的纸箱,对裴纭说:“别道完了,走吗?”

裴纭点头,最后朝奥利尔挥挥手,也抱起一个纸箱,跟在贺知州后面,亦步亦趋地离开办公室。

路上,贺知州绷着脸,好半天才说一句:“他一直这样吗。”

裴纭低低笑道:“是啊,这人没节操得很。”

奥利尔作风向来轻佻浮夸,是公司里有名的交际花beta。他涉猎广泛,平素喜欢勾搭美貌小O,也喜欢看看帅气的alpha。

刚来这家公司报道的第一天,裴纭就险些被奥利尔拉去酒吧共度春宵,临到半途,裴纭借口有事才堪堪拒绝对方。

后来奥利尔不死心再约他,裴纭也只是婉拒。

贺知州眉目深邃,五官英俊又硬挺,款款而来时颇有些贵公子风范,又带着朦朦胧胧的的东方风情,奥利尔大概是抵挡不住的。

见裴纭不以为意,贺知州慢慢沉默了,一直到国际快递公司,他也没几句话。

四周人声嘈杂,裴纭缴完费,瞥见贺知州站在人群中,微垂着头,神色不明。他心下好笑,蹑手蹑脚地从他后面靠近,忽然伸出手,拍向贺知州的肩。

对方却像背后长了眼般,精准抓住裴纭的爪子,缓缓转身。

裴纭说:“怎么生气了呀……?早上不还很开心吗?”

贺知州迟疑地问:“那人……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裴纭仔细想了想:“除了同事,好像也没别的了。他喜欢约party,我要回家陪珩珩,平时没什么交集。”

“……” 贺知州喉结滚动,似是欲言又止。

“非要说的话,这人是自来熟,见着个五官周正的,都要上去打招呼,勾搭一下。” 裴纭说。

贺知州依然很冷淡,“哦”了声,表示结束这个话题,垂在腿畔的手却暴露内心的想法,很诚实地握紧裴纭,拉着他走了。

裴纭又说:“好啦好啦,下次再遇见勾搭你的,我都冲上去狠狠掰头,行吗?”

贺知州还是没说话,径自拉着他停在车旁,神情认真:“我只是觉得,朋友间有些玩笑过了度,就该考虑和他说清楚玩笑的尺度,或者远离他。”

裴纭:“我也是想,反正马上就要回国了,他说说也没什么……我不知道你会不开心。”

“……你有数就可以。”贺知州说,心里却狠狠唾弃自己。

他又没控制住,再一次冷漠地对待了裴纭。明明知道对方最讨厌冷暴力,这次却用沉默迫使他低头。

归根结底,并不是贺知州自诩有多大的魅力,害怕惹出事端。而是他一旦想到奥利尔也曾这么对待过裴纭,对他起了不轨之心,就忍不住嫉妒,懊悔于这段他缺席的日子,裴纭熬得很苦,周围虎视眈眈,他却一无所知。

“……那,事办完了,我们回去吧。” 裴纭和贺知州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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