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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愈烧愈烈,从心脏处扩散开,朝着四肢百骸指引的方向窜到最远的脚尖和指尖。裴纭觉得自己霎时被关进一只微波炉里,电磁波将他从内到外蒸了个透。
迷蒙间鼻尖嗅到一丝香柠檬味,裴纭恍恍惚惚地睁眼,正巧看见胯下勃起的阴茎,将裤裆撑起一团颇有些可爱的鼓包。
男性Omega生来阴茎就不算大,遑论与天生优越的Alpha比了,尺寸自然是差了一大圈。
裴纭鼓起腮帮子,慢慢拉下睡裤,手在泛着清液的顶端轻捻,试探性的按揉一下,试图打开被囚禁在牢笼里的欲望。
“呃啊......” 他小小声地呻吟,身体积攒了太多欲望,一时间得到抚慰,快感如开闸放水般喷涌而出。
裴纭浅尝情欲,身体在短暂的满足后迎来更汹涌的空虚,淫水洇湿了贴身衣裤。
他撩开内裤,任性器弹出,粗暴地胡撸几下,口中溢出几声粗喘,似乎是舒服极了——只是他的表情实在称不上愉悦,说是心不甘情不愿更贴切些。
被情欲支配的Omega就是这么可悲。
姿态下贱淫荡,身体早早就准备好,只为了调整成最适合做爱的状态,雌伏在他人身下承欢、呻吟、尖叫。
雨声凌乱,一如Omega凌乱的喘息,视野内光线不充足,只有微弱幽蓝的光,裴纭脑子里和看到的画面一样乱糟糟的,填充满报纸糨糊。
裴纭平日里不常自慰,动作很是生疏,偶尔指甲刺到阴茎上,激起微弱的刺痛......但这些都被吗啡般的情欲掩盖过去了,只留下最原始的情欲。
“啊......!” 裴纭高声尖叫——尽管若是旁观者听来只是细软的、猫一样的声音——他手下加快速度,眼前闪过白光,乳白色的黏稠液体流了满手,连带着抽走Omega的理智与精力。
柠檬香混着某种奇异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钻过门缝,向更远、更幽谧处漫溯。
仅一墙之隔的次卧里,贺知洲缓缓张开眼。
电闪雷鸣,‘唰-’ 地洗去了万物所有的颜色,世界短暂地掉色,只留下单薄的白。
贺知洲坐起身,沉默地凝视左手边的墙壁。
他嗅到了香柠檬的味道。
为了防止猎物逃跑,合格的猎手必须在发现猎物的第一时间行动,狠狠衔咬住猎物的脖颈。
第19章 吐真剂
Omega一季一次的发情期,踏着严冬的尾巴来了。
大抵是裴纭近日心绪不宁的缘故,这次发情期来势汹汹,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垮了他修建多时的大堤,从意识到发情期降临至被卷入情欲,他甚至来不及拉开抽屉取一支抑制剂。
心里烧开的火浇不熄灭不掉,点燃一片牧草,烧得神志模糊,烟尘灰雾布满了视网膜。
裴纭勉强捡回一丝理智时,瞥见贺知洲坐在床沿。
“呃啊......阿洲?”
贺知洲额头从交握的双手上离开,他抬起头,沉默地看着裴纭,视线深深。他似乎被什么难题困扰了。
裴纭挣开束缚自己的被子——应该是贺知洲来帮他掖紧了被子——坐起身从身后拥住对方宽阔的肩背。
“你在想什么?” 他问,携来潮湿的热气打在贺知洲耳畔。
“......没什么。” 贺知洲否认道,抬头仰望他们房间灰色的遮光窗帘。
“我发情期要来了,抑制剂没来得及打。” 裴纭说,他私心里希望这场发情期能摄取走贺知洲的理智,能热烈地拥抱他,亲吻他的脸颊双唇,
他想要短暂地被爱着。
很可惜,比起刚才自慰时空虚到发疯的灼烧感,此刻发情热似乎稍稍退去,双方都很清醒。
“我帮你打了一针抑制。” 贺知洲说,伸手比划,“抽屉里的那管,三十分钟内有效。”
裴纭微怔,转而哂笑:“Omega大概是世上打针最多的健康人吧。”
有事没事来一针再说,这个方法大多数时候都能有效地抑制住喷涌的情欲。裴纭小时候最怕打针,现在也能见怪不怪地将针头插入皮肤,稳稳地将注射液推进静脉了。
“我清醒了,药效也快结束了吧。” 裴纭问,手不安分地揪上贺知洲的乳头,对方目前只着一件薄体恤衫,很容易就感受到乳头在刺激下,已经微微发硬。
贺知洲握住裴纭作乱的手:“等等。”
“你没请假?” 裴纭乜他。
“请了一星期,只是我想和你谈谈。”
裴纭瞬间变脸,拉直嘴角推开贺知洲:“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不就是那样吗?睡个觉吃个饭,中国合伙人嘛,我懂的。”
他被发情期扰得有些不清醒了。
大脑晕晕乎乎,话语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少了分被理智控制的顾忌,更加真实。
“乖,先谈谈。” 贺知洲罕见的哄了他。
裴纭呈大字躺在床上,斜睨着贺知洲。他想要谈什么呢?他们之间连共同话题都少得可怜,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在发情期前谈的呢?
贺知洲再次给他掖好被子,缓声道:“我想了很久......我们年纪也差不多了,是该要个孩子了。”
“你突然改了主意?” 裴纭顺着他说下去,语气冷淡,像是在探讨早餐吃什么。
发情期早已麻痹了他的大脑。
贺知洲摇摇头:“不是突然改的主意,想了很久。” 裴纭几次三番的悄悄试探,暗示想要一个孩子时,他都清楚接收到了这一讯号,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对方隐隐透着期许的目光,索性沉默。
在这位野心勃勃的Alpha心里,并没有规划出一个新生儿的位置,养猫养狗尚需深思熟虑,更何况是一个流着自己血液的孩子呢?
他还没有想好。
由于生长环境的影响、和周边长辈孜孜不倦传递的理念,他潜意识认为贫民窟的贱民不配传承血脉,传承那一片荒凉贫穷的废墟。
裴纭努嘴:“算了,不在乎你怎么想。” 他再次坐起身,像蛇一样攀附住贺知洲,头颅紧挨着对方的头颅,用气音道:“现在,来操我。”
处于发情期的Omega总是充满情趣,勾引得床伴欲罢不能。
贺知洲回以深深的凝望,伴侣平日里不会主动勾引他,亦不会胆大包天地去揪他的乳头。
发情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算是吐真剂,一个人隐藏在皮囊下的、最深层次的人格都被激出水面,伪装的保护色显露无遗。
气氛又热了起来,饶是贺知洲也觉得身上开始发热,香柠檬味有意识地撩拨他理智的弦,勾出那一缕裴纭心心念念的大吉岭茶味。
第20章 水蜜桃
裴纭涨红脸,紧紧搂着贺知洲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