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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字心情不比被屏蔽的乔望美丽。

完蛋,脾气这么大。

他舌头打了个哆嗦,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不是他追。

但同时也为他哥们的漫漫追妻路感到凉凉。

自那天之后,向枝再也没有在寝室楼下遇到乔望。

直到林殊往朋友圈里转发了一条财经新闻向枝才得知乔望回国了。

向枝没去关注他,日子照样像拧麻花一样乱七八糟过。

再次见到乔望,是在某个周末的傍晚。

考试周太消耗她的精力和体力,向枝几乎每晚都开夜车,熬到凌晨三点都是常态,三餐顾不上规律,于是乎在她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终于病倒了。

她也就是小感冒,流鼻涕、低烧,喉咙有点干哑。

室友告诉她公寓外有家药店导个航几百米就到,向枝信了,拿上手机戴上个口罩就出门。

傍晚天有点黑,向枝不是路痴但是感冒的眩晕感致使她走错了路。

闪着蓝白光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前,扎堆站着一群男人,确切来说是一群平均身高187以上的黑人男人,他们抽着烟,嘴里说这些向枝听不懂的话。

她低头拉高口罩,重新看着导航地图。

机械女声播报着正在重新为她导航,声音有些格格不入,吸引了其中一个男人的注意力。

他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朝她看过来,随即压低声音和身旁同伴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所有人都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打量的目光太过于直白和赤/裸,带着明晃晃的性/暗示。

向枝后颈发凉,身体的疲惫和恐惧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已经被盯上了,向枝不可能假装不知道还往前走,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转过身拔腿就跑。

身后男人叽叽哇哇吐着带口音的英语,向枝听不懂,但是知道那就是脏话。

陌生的异国街头,向枝举目无助,她怎么跑得过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不消一会,她就被追赶上,并且团团围住。

向枝一脸张皇无措,虽然她不是娇滴滴轻易掉眼泪的娇花,但当下的情形,向枝真的被壮汉吓哭了。

正打算开口和他们交涉,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车速不慢,还开着双闪,向枝被车灯晃了眼,再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下来六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肌肉贲张,戴着耳麦,一身保镖的行头。

训练有素的步伐轻而易举就盖过他们的气势。

向枝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警惕又心存侥幸地期盼着这群男人是来救她的。

她眼眶里含着一泡泪,定睛目视着保镖将那群男人从她身边拉开,也正是这时,她看清朝她走来的乔望。

他脚步急促,将她拉到身前,“我来晚了。”

像电影里男主角英雄救美的开场白,他姗姗来迟,却又巧妙地帮女主角化解危机。

向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精力去联想到电影情节,可能她病中情绪敏感,又或者是乔望的到来让她觉得惊艳万分。

但是哪一种都不是向枝此时应该想的。

她跑太快扭到脚,脚踝处正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红得像兔子,“我脚扭了,好疼。”

乔望视线落在她脚踝上,“能走吗?”

向枝想也没想就回嘴,“当然不能,疼死TAT”

乔望没抬眼,犹豫了几秒,解开西装的扣子微微弯腰,扶着她后背和腿弯将人横抱起来。

费柷匆忙别开眼,自觉地为乔望拉开后座车门,然后走远。

向枝脚上的扭伤不严重,但是刚刚跑了一路,喉咙里灌进了风,鼻涕和咳嗽止不住。

车外,乔望低声在打电话,车门一开一关,他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便捷的药箱。

向枝咳得满脸通红,眼皮连带着脸颊那块像是被人打了腮红,车内一地的卫生纸,乔望打开一支体温计,见她停下来递给她。

“你先量一量,我让费柷去找最近的医院。”

整颗脑袋咳得昏昏沉沉,向枝接过,脚痛和身体的不适都比不过刚刚的遭遇让她难受,胡乱把体温计塞进嘴里,眼泪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掉下来,声音委屈得不行。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

乔望低头翻找着药箱里可以用的药,“你把许亦骁拉黑了,是林殊说你的运动手环卫星定位信号弱。”

说完这句,向枝没声,乔望刚好找到一瓶药油。

“袜子脱了把腿架上来。”

向枝皱着眉吸着鼻子,没再和他唱反调,乖乖地照做。

瘦削的踝骨有轻微的肿起,乔望手掌揉开药油,轻轻摁压上去。

向枝脚背下意识绷直,疼得差点咬到舌头,“嘶,轻点儿。”

乔望没抬头,手上的动作却放柔了许多。

他淡薄道,“以后一个人出门,保护好自己,我也不是时时刻刻能赶到。”

??

什么叫时时刻刻。

拜托!她又没有让他过来!

说得好像是她不能独立行走一样。

而且!!今天这事能怪她么?!!

向枝登时抽回脚。

操着浓重的鼻音道,“那你走,我又没有叫你来。”

乔望手下一空,涂抹着药油的脚踝蹭到了他干净的西裤上,他眼睫稍垂低声道,“好,先擦药。”

向枝怄气,故意使劲不让他抓动她的脚,“不擦了,疼死了。”

乔望手顿在半空,过一会,向枝好像听见他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他哑着嗓子叫她,“枝枝,听话。”

没用没用。

怎么说都没用!

……等等。

狗男人刚刚叫她什么。

向枝抬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这次她听见一声很清晰的——“枝枝。”

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像是一股电流涌入胸腔,酥麻传遍四肢百骸,她微张的唇瓣上下轻碰,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心里那面小鼓在疯狂地咚咚作响。

见鬼了。她居然心跳加速了。

向枝手心冒着汗,耳朵好像要烧起来了,“不早了,我要回去。”

车里弥漫着药油的薄荷味。

简单擦过药,乔望抽出一张湿纸巾仔细擦拭着手指,拿出塞在她嘴里的温度计,38.3,还在烧。

“枝枝,你应该去看医生。”

向枝推车门的动作停顿,“可我不想去医院。”

她补充,“我不喜欢。”

乔望捏着那根玻璃温度计,玻璃壁上还带着她过烫的体温。

乔望:“那叫私人医生,你得退烧。”

……

回过神来时,向枝已经坐在私人别墅里,棕色头发的医生正为她准备着打点滴的东西。

书房和客厅仅一墙之隔,乔望在接电话,费柷刚刚急匆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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