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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浅又自觉聪明的蠢人。不过嘛,估计有些才情,且有个有悲惨的家世,最后还要有个绝不向世俗低头的真性情——反正这第一面,应是极好的。”
坚韧不拔小白花的强力升级版,自强不息百折不挠还一心向君。
仇文德:“……”
您搁这叠甲呢。
他沉默地回想了下刚才那场短暂闹剧,帘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两位大人,那被救上来的女子想要来感谢一番主人家。”
安临琛看向自家臣子,“咱要不要打个赌,就赌我说的对还是你说的对?”
仇文德连连摇头,作甚和皇帝赌,输了赢了都没好处。
“啧,小气。”安临琛瞥了他一眼,这才向外面打了个手势,“那等会你负责问。”
仇文德自无不可,他也不想陛下主动出声;这宵小什么身份,也配陛下主动问话?
不一会儿,王娇枝就跟着侍女的接引走了进来。她压下自己内心的激动,快速扫视了一眼包间中的主人位,接着直直地跪下去行了大礼,“感谢主人家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出手相救,过了今日,小女子怕是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如今的人对于生死之事都看得相当重,这话出口,旁人听完多是心肠先软三分。
王娇枝说完,也不起身,直直伏身贴向地面,等着对面人的反应,同时在强压着自己的激动。
传闻中陛下是个俊美无双的男子,她现在只觉得传言相当含蓄了,她刚只草草扫了一眼,就目眩神摇了。陛下这哪里是俊美,这这这,明明是神仙下凡,只一面,就勾得她把心丢了。
这等神仙中人,定然会怜惜自己的吧?
可惜对面的反应不在预测之内,一道带着困惑的中年男音响起:“你既有如此强烈的求生之志,为何还要主动跳河?”
这无比耿直的发问堵得王娇枝一僵,不过这是陪在皇帝身边的人,自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她随即顺水推舟地讲起自己的身世来:“恩人有所不知,小女、小女当了二十年的男子,或者说,当了二十年的影子!实在是没活路了,这才冲动了一番。”
她话音刚落,仇文德就收到了皇帝闲闲递过来的眼神,仇文德顶着一头的【……】继续看向下面的人,王娇枝叶丝毫没有辜负安临琛的‘期望’。
“……小女有个双胎兄长,我们长得一样,从小时起,小女就是他的替身。兄长明明胸无点墨,家里却好面子要前程,小女一路替哥哥过了童生考了秀才,如今、如今他们又推小女来考这举人。小女活了二十年,旁人却不知我家还有这么个女儿。我,我再也不想当影子了,想堂堂正正在太阳底下活一回!”
“除此外,我心中难安;替考之事实在过于欺天罔人,实乃欺君之罪,可我又逃不脱家中安排;今日被强压进场,恰巧检查的大人又看破小女身份,慌乱绝望之际,小女一念之差,才想到这么个点子。”
“如此,将这条命还了,也算是了了这场恩情。恩人心善,救我上来,也是给了我一丝逃脱喘息的机会,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仇文德牙酸起来,自家陛下果然什么时候都不会错啊,这女子,还真是个心眼如莲蓬的,又多又大又浅显。
“你身份被顶替,你不想着报官,反而想着以死明志?”仇文德顶着皇帝递过来的‘看吧,我赢了’的视线,声调微微怪异却十分真诚的继续询问,“敢问姑娘怎么想的?”
王娇枝暗暗咬牙迫使自己镇定,好在之前准备的还算充分。
“虽然家中对我这般,但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亲长。”话到这里,王娇枝声音低落下去,露出修长的美人颈,头微微低垂,又能让座上的主人恰到好处地看清她眼底的泪,“他们养我长大供我吃穿,甚至能让我读上书,已经是许多人不敢想的待遇了,小女子不该更不能把好处占尽后就翻脸。”
【今上居然是个不开窍也不怜香惜玉的木头】
【那后宫藏了绝色美人的传言是怎么流出来的】
两句心声,将安临琛原本看热闹的心情吞噬殆尽,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云葵为了稳定小世界生死未卜,结局难料;而这个世界里的人,却只顾再造一个‘绝色美人’来增加地位巩固家族。
这一瞬间,安临琛心中涌出一股极大的戾气,失去了想继续观看和钓鱼的心情。
“行了,来人待下去,好生看管,按刺客关押候审。”安临琛交代完,两个隐在暗处的侍卫瞬间出现,两人一左一右钳住王娇枝。极快制住人、封住口舌,悄无声息地拖了下去。
王娇枝呆滞,直到被人拖下去关进船舱特制处仍旧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她怎么也想不通,上一秒还在和和气气问话的人,下一秒就能把她打入牢房。
不,不对,拉她下去的令是另一人下达的。
陛下,陛下为什么要关她?
她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黝黑的小房间里,时间被无限拉长,王娇枝慢慢开始绝望。
船上,仇文德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态转向搞得一怔,进而忧心忡忡:“陛下,这人当真是刺客?”
“那倒不是,野心家派出来的棋子罢了。”安临琛对事不对人,他现在的心情还很糟糕,但并没有迁怒到仇文德头上,只语调嘲讽一通输出,“心比天高,想要靠塞人进后宫来控制前朝;敢于打皇室血脉的主意,却连正面都不敢露,只敢在背后捣鼓,獐头鼠目,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仇文德脑海里瞬间划过最近遇上的一连串艳色偶遇,那些花魁、公子、小家碧玉……,脸色瞬间变了,“那之前陛下偶遇的那些玩意儿?”
安临琛掠了他一眼,知道这人想茬了,随意解释道:“障眼法罢了。给真正的角儿打掩护的。若猜得不错,应该只有那酒家里感恩的女秀才和这个替考的是唱戏人。”
仇文德:“……”
他开始冒冷汗,之前虽也跟着陛下看了不少的‘戏码’,但在他的理解里,这些是底下的人通过自己的手给皇帝‘献宝’罢了。毕竟以这些人的身份,即使真的被看上,也不过是逗趣玩意儿罢了。
他之前气的点是这些人居然胆大包天到敢于窥视帝踪,却没想到这背后之事远比自己以为的更让人齿冷。
“这人、这人向天借的胆子?”仇文德气到有些发抖,觊觎皇室血脉,着手大统,这等窃国行为,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怎么敢的呀?!
若是陛下不知道这背后之事,岂不是带了个祸患回京城。
而且这祸患还是通过自己的渠道送上去的!
安临琛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的仇文德,心情诡异的平复了一丝。倒是有心情给他解释了。
“就对你而言,身边出现个柔弱无害、出身不高又有点才情的,是不是能得你几分怜爱?”
皇帝的问话讲仇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