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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十秒钟的安静。

储西烬起身的瞬间衣摆被拽了一下,他软下心来,关了灯躺上床,轻声说:

“睡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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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早晨, 一缕金色的阳光洒在床头,微风带过树叶沙沙作响。

床上两人还在熟睡,柔软的被子搭在一侧, 储西烬平躺着,贺年侧身微微蜷曲着, 两人中间隔着半个身位。

七点半, 储西烬慢慢转醒,他动了下脖子传来一片酸痛, 有点儿落枕, 没想到竟然从昨晚九点半睡到现在。

贺年还没醒,细软的黑发遮住眉眼,天气还是热, 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安静地呼吸着。

时间还早,储西烬伸手碰了下贺年的额头,没有感冒发烧,他放轻动作起床, 把薄被替床上的人盖到胸口往下的位置, 又把窗帘拉了个严实。

赵乐川发了资料过来, 再此之前他从未打算调查贺年。

这些年储西烬一直在做慈善, 除了社会上的救济, 比如养老院,托管所,也曾在许多学校设立多项奖学金。

他见过贺年一面,还是两年前F市私立高中周年庆, 那天他受邀坐在观众席, 校长和领导热烈介绍着学校近年来的升学率, 面前放着一踏被资助学生名单。

上边大多数都是成绩优异,但经济无法支撑昂贵学费的,贺年成绩优异,在名单最前面。

那天演讲的其实是另外一个学生,校长见储先生多看了名单两眼,现场安排抽了贺年演讲。

当时少年毫无心里准备,身上穿着蓝白校服,站在台上显得青涩又稚嫩,看着很内向。

储西烬只一眼便移开视线,他下午还有会议,时间很紧,直到台上的少年开口,言语间并不窘迫,谈到梦想时,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眼睛里都闪着光。

资料显示贺年后来并没有参加高考,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类似于打架斗殴,贺年脑袋受伤了,在医院躺了很久,动手的人因为是未成年所以没判刑,打了几场官司,赔了点医药费。

越往后,储西烬的脸色就越难看,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心情才平复下来。

不过还是上学的年纪,才十八岁,身上的那么重的担子,内心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撑过来。

第二次见面便是暮色庄园了,因为那双小鹿眼,储西烬一眼便认出了当年的少年。

贺年学习成绩优异,那时候如果正常参加考试,肯定能考入F大。

一颗脑袋从门口探出来。

贺年睡得头重脚轻,顶着个鸡窝头偷偷溜回次卧,说不上容光焕发,倒也恢复了元气,他洗漱完下楼,桌上已经摆好了翻菜。

“先生。”

贺年主动打招呼,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自己会在主卧醒过来。

所有的记忆只停留在浴室,戛然而止。

他是怎么从浴室出来的,如果自己睡的主卧,那先生昨晚睡的哪里?次卧根本没有人住的样子,被褥都是整齐的。

难不成,昨晚他和先生同榻而眠?那他有没有踢被子,给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什么呢?”储西烬看他一眼,拉开椅子,盛了两碗粥。

“吃完饭我送你去医院。”

贺年脸色飘了点红,心里七上八下,直接不会说话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没开始工作。

“我,我昨晚……”

储西烬看破他的想法,轻笑一声道:

“不用担心,你昨晚睡姿很好,基本没动过,也没打扰到我休息。”

“……那就好。”

贺年坐下喝了口粥,脸都快埋进碗里了,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他夹起一个肉包,蘸上红油辣椒,心里百转千回,又觉得说谢谢太过于敷衍。

他打算等贺岑做完手术,然后把所有的开销算清楚,罗列一张明细,再分期还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还清……

储西烬让饭店送了两份补身体的汤,还有一些水果,提前打包好的,贺年乖乖抱着食盒坐上副驾驶。

开车到医院的路程差不多半个小时。

储西烬能感受到几乎粘在他身上的灼热视线,他无法心无旁骛的开车,等红绿灯时,他顺势看回去。

不偏不倚与贺年视线相撞,那黝黑清澈的瞳孔全是他的倒影。

贺年马上回收小眼神,他坐直身体,看看怀里的汤,看看窗外的云,最后视线再慢悠悠的转回去。

储西烬把车停在了医院后门,他没打算上楼,上去了只会给贺年的父母造成更大的压力跟负担,还会打扰病人修养。

“上去吧。”

贺年望着男人鼻尖微微发酸,下车前他回头问:

“先生,你晚上会来接我吗?”

储西烬嗯了声,给出肯定的回应。

“忙完给我打电话。”

贺岑已经完全清醒了,在这边得到了好的治疗,主治医生说越快手术越好,日子定在了下周一,目前先吃几天身体排异的药物。

住院部在医院后门不远处,下边有挺大的花园,很多患者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贺年绕过花园大步上二楼,贺岑靠在病床上,人瘦的有些脱骨,整个人没了精气神儿,眼睛黯淡无光,已经看不出来年轻时候的样子,贺明兰在帮丈夫按摩大腿上的肌肉。

“爸,妈。”

听见儿子的声音,贺岑激动的几乎要从床上挣扎起来,贺明兰赶紧制止了,招呼儿子道:

“年年来了啊,快坐过来。”

一顿早饭吃的十分温馨,从出事以后几乎没有这种机会,贺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最多的就是悔恨与自责,他抓着儿子的胳膊担忧的问:

“年年,你妈妈已经告诉我了,申请那个慈善基金会不容易吧?会不会被骗了?”

做手术的钱不是笔小数目,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医院的保险也不可能覆盖所有的医疗需求,就算有,哪能那么容易,光是各种资料都能折腾死人,要是真的为了治病连房子都要卖,他还不如自杀,也绝不拖累妻儿一辈子。

贺年被贺岑的眼神看的心虚,含含糊糊的应下来:

“爸,你就安心做手术吧,要赶紧好起来,这样明年我才能安心复读考大学。”

“真的吗?你可不能为了爸爸的病,走了什么歪路……”

像是心有所感,下午医院竟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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