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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口医疗设备,您父亲也会得到最好的救治,放心吧。”

“先生他……”

“储先生会尽快回来,他交代过,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贺年小幅度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吐出来的音节很艰涩:

“……谢谢。”

赵乐川留下张名片,没有过多打扰私人空间,下午医院出了治疗方案,肝脏已经配对成功,等病人身体状况好点就可以手术了,贺岑身体没有其他的病症,手术成功后二十年的存活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基本上没有什么后遗症。

原本背上压的千斤重石落下,紧绷过度的精神猛地放松后,贺年有了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身体也开始不断发出抗议。

他强打起精神去外边儿买了饭,看着贺明兰吃下去才放心,安抚好母亲他退出病房。

想起来还是昨天早上吃的饭,贺年打开饭盒,闻见油腥味就想吐,只喝了几口米粥,离开里城时走的急,什么东西都没带,还得置办住院的东西。

这种琐碎贺年不好意思麻烦赵乐川,自己去楼下的超市买洗漱用品,他低头数着手里的零钱,忽的听见有人喊他。

“小年。”

贺年脊背僵住。

他不敢回头,怕只是自己的幻觉,直到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看着风尘仆仆的男人,压制的思念全部土崩瓦解,无尽的思念快将他淹没,贺年小声轻喊道:

“……先生?”

对上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那一瞬间,储西烬心头巨震,整个心口连带着手脚都在发麻,他大步上前把人揽进怀里,沙哑着声音:

“没事了,我回来了。”

贺年紧紧抱住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气,眼泪浸透衣襟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把破碎的哭声都憋进了喉咙里,只剩一下下抽噎。

“没事了。”储西烬把贺年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只剩下心疼。

“小年,有我在,没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年终于制止哭声,但还是不撒手,有先生在,他就可以不用一个人面对困境,就像是受伤的孩子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很快两人便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样貌不凡,另一个看不清脸。

听见好奇的议论声,贺年终于松开了手,他深呼了好几口气才稳住气息,哭的像只小花猫似的,鼻子跟眼睛全都红了。

肚子也饿,咕噜噜响。

“先生,我饿了。”

“好。”储西烬握紧了他的手,然后踹进口袋里。

“先去吃饭,你父亲的情况医生已经告诉我了,目前情况稳定。”

他牵着贺年往外走,时不时蹭一下手腕上柔软的皮肤,想要安抚情绪。

两人去了附近的饭店,点了些以粥为主的食物,肠胃好消化,贺年缓慢的眨眼睛,回了神,又垂下眼睫。

他再一次麻烦了先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清,他再次深深感受到了自卑和无力。

慢慢的贺年的表情变得迷茫又难过。

察觉到情绪不对,储西烬只当他担心父亲手术问题,等服务员上了菜,盛了碗粥坐近,用小瓷勺吹凉递过去:

“不是饿了吗?先吃饭。”

贺年睫毛轻颤了下,没接过碗筷,只是张嘴把粥吃下去。

补气血的粥,里边加了红糖红枣,还有枸杞和花生,贺年吃了小碗就没什么胃口了,服务员又端来清炖鸽子汤。

先生喂他就喝,吃了东西胃里好受了不少,也有了点精神,他端坐在凳子上,一瞬不瞬的看着面色略显疲惫的男人,突然开口道:

“先生,你相亲成功了吗?”

储西烬被噎了下,半晌才问:“谁跟你讲我去相亲了?”

“小寒说的。”贺年悄悄瞟了眼男人的表情,他低下头紧张的手指蜷缩在一起,又惴惴不安的解释:

“我那天去看比赛,聊天聊到的,不是他故意要讲……”

储西烬突然明白了,怪不得这几天贺年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他还特意腾出了时间点,结果没等到,想着是不是忘了?

可是,第二天也没有贺年的电话。

甚至消息回复也不积极,原来这里出了差错。

他坦然道:“没有相亲,也不会去。”

“为,为什么?”贺年鬼使神差的把心里话问出了口。

储西烬答:“没那个心思。”

贺年瞪大眼睛,没敢继续往下问,心却跳的很快,言语间隐隐透露的意思让他之前那点小委屈烟消云散。

好像,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头昏脑胀,贺年坐上车没两分钟就睡着了,眉头都是蹙着的。

储西烬看着副驾驶累坏的人,轻轻抚开眉间,他把空调温度打高,路上车子开的很稳。

到江景别墅那边,天已经快黑了,储西烬拉开副驾驶,将贺年抱上楼,怀里的人动了动,仰着脖子慢慢转醒。

“先生……”

“嗯。”储西烬托稳他的后背:“和你母亲打个电话,明天一早我送你过去,现在困了就睡吧。”

“不行,我还要洗澡。”

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来回忙碌赶车,身上的衣服早就汗湿又风干,贺年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已经发酵变酸了,他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安心的怀抱:

“先生放我下来吧,我是臭的!”

“乖,别动。”

储西烬不得不收紧手臂,贺年瞬间安静下来,只是红了耳朵尖。

他又何尝不是赶了一天的路程,这次去英国本来就是处理工作,连续高强度的积累了半个月的疲惫,每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接到贺年的电话,他的心沉重往下坠,让助理订了最近一趟航班回来。

同时,也很庆幸在贺年最需要他的时候赶回来了,不然该有多难过。

“能自己洗澡吗?”

贺年抱着衣服迟钝的点头,身体上的疲惫像是被灌了铅,他困到撑不住眼皮,眼睛干涩不已。

“不要在浴室呆太久,可能会晕倒。”

“……好。”

看着贺年还能走直线,储西烬稍稍放下心来,他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澡。

他等了会儿见人还没出来,不放心的喊了两声,结果没人应声,浴室门都没反锁,贺年头上搭着毛巾,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睡着了。

储西烬松了口气,抱着贺年回了主卧,他拿毛巾吸干水分,又用吹风机轻轻吹着头发,直到发尾的水气消失。

动作很自然,就像是做了千万遍。

期间贺年醒了一次,翻了个声又睡着了,不知在什么时候,手抓住了储西烬的衣摆,攥的很紧。

暖黄色的壁灯下,床上的人睡得很恬静,呼吸绵长,脸色终于有了点血色。

“要我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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