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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处,办砸皇帝交由下来事务的伏尔特与同僚稍稍交换了下眼神,随后悄悄松了口气。

那女孩在叛军出现同期被陛下以“有嫌疑”的理由锁了起来,他本以为那名不知来历的beta少女也是陛下吩咐要带来的人员之一。

谁知刚刚,在陛下最后审问那群反叛之人时,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将那女孩从叛军中抱了出来,神态是他们这群大臣从未领会过的温柔宽和,甚至还亲自抱着女孩走向后殿。

……这还是那个三十多年间脚步从不为任何异性停留,满心国务军务,冰冷铁血的陛下吗?

虽然搞砸,但……伏尔特垂下头颅,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但陛下似乎因那女孩的到来心情见好,前几日因为叛军之事笼罩在身侧的阴沉高压氛围也消散去一些,搞不好他将这女孩带来是有功的。

伏尔特想得没错,在这次会议上,皇帝与他们说起如何处置叛军时嗓音都慵懒且随意的,诸位大臣包括伏尔特都很激动,谁知道前些陛下心情不好,阴沉不定的那几天,他们这群大臣心里有多紧张。

谢谢伏尔特,诸位大臣满含热泪地心想。

真是谢谢那女孩,伏尔特也同样感怀地想着。

君臣相亲的氛围中,讨论起如何处置叛军的尸身都是一片其乐融融。

“对了,伏尔特。”

会议末尾,皇帝掀起眼皮,闭眸思索一下,随后抬手唤住他,“你停一下,过来。”

“是,陛下。”

陛下要嘉奖伏尔特了吗?!有些走得慢的大臣干脆不走了,羡慕嫉妒恨地停下脚步,想看看这走了狗屎运的家伙会被陛下如何嘉奖。

“你做得很不错,”弗雷德里希平稳道,在伏尔特激动到脸颊通红的神情中,他冷淡瞥了他一眼,补充,“就是有些眼瞎”

伏尔特瞬间脸色灰白地呆住:“陛下……?”

“那孩子在我的房间里一直待着,该是什么样蠢笨的脑回路,才能让你以为她身上也有嫌疑,将她随同叛军一起带过来。”

“陛下、我……”

“好好反省一下你这残缺的脑干,无需多言,回去准备去军部领罚。”

“退下吧。”说完,皇帝便再无交流兴致地挥退他。

伏尔特:……

做什么!刚刚那么欢快的氛围,结果只有他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是吗?!

……

夏芙没有在克拉斐尔停留多久,因她到来本就是场意外,而克拉斐尔还需进行最后的清除残党工作,弗雷德里希认为,之后几日,克拉斐尔的氛围并不适宜小猫在这里生活。

她难得的干净纯澈,弗雷德里希不打算破坏对方这点特质,虽然她看上去还并不想离开,而他其实也有意留她在身侧,继续充当稳定他情绪的锚点。

弗雷德里希克制下这份打算。

于是在第四天,她身上本就不重的勒痕完全消去后,弗雷德里希便安排人将夏芙送回了试炼星,让她在那里等他解决事务,回去再安排之后的事宜。

夏芙与皇帝在陌生的星球相处三天,便迷迷糊糊被送上飞船,因陛下事务繁忙,她连陛下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便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等她回去之后才突然想起来——

啊,忘记陛下问何时回归了,要是陛下又是一两个星期才解决事务,那她得在这里等多久啊!

消失半个月,奥托和伊莱先生会担心死她的吧qaq!!

然而她着急也没有用,有人比她更着急,当然也没有用。

她完全不知道在她失去联络后一周多的时间,赛厌与凯因终于联系上奥托,奥托绞尽脑汁想要与兄长进行通讯,然而对方身在外星,又身负军务,居然一次也没有联系上过他。

为此奥托已经被凯因和赛厌合作围殴过好几轮了,这对兄弟在面向外人时倒是出奇的一致。

“完了完了,小芙不会真的被当场间/谍被送到外星处决了吧。”

奥托捏紧终端,脸色苍白,看向深深拧眉的凯因和沉思中的赛厌,不止是他们,连莱昂与海德温都同他们聚在一起,再一次联络陛下失败后,少年们的脸色难看得简直能滴出墨来。

“连你也联系不上陛下么,奥托?”海德温耿直而平静地询问道。

“你们也知道兄长的性格,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就是与世隔绝的啊,更何况这次还是跟叛军有关,他只会心情更差,搞不好迁怒小芙怎么办。”

“虽然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你一句,奥托,陛下并不是一位无缘无故迁怒于别人的君主。”赛厌无奈提醒道。

“可小芙现在在他眼里也不是无辜的啊,可恶,我可怜的小芙,明明就是被绑过来的,连一次面都没见到,就这样被当成嫌犯关到兄长那里了。”

奥托低落地挠着金发,喃喃道,“低气压的兄长真的十分可怕,你们不知道,光是精神上要承受的压力就很大了,小芙那么柔弱,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伴随着亲生兄弟的揣测,历经数日解决完军务,终于从外星归来的金发帝王烦躁拧眉,踏着沉重的步伐,军靴凌厉,如席卷的火焰一样径直走向营地深处。

皇帝的所居地灯火通明,凡是君王所过之处,侍候的仆人便纷纷躬身退后,如果不是礼仪所限,隶属于阿斯加德的仆人们甚至想要下跪请罪,只求君王收回他的怒火。

近身的侍从小跑着跟从皇帝,随后恭敬俯身,目送帝王进入寝间,等到房门阻绝开那道高大而威严的身影后,有侍从心惊肉跳地吐出一口气,而另有侍从却看向门口,内心有些担忧。

他们没有忘记里面住着一位beta少女,比起陛下,她住在这间寝间的时候更长。

……那么柔弱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

迷迷糊糊中,夏芙蜷缩在床铺上,感到有个粗糙温暖的温度贴上自己的脸颊,她这几日都是独自睡觉的,可从克拉斐尔回来后她便有些奇怪,总感到内心低落空虚,想要有人来陪伴自己。

然而她还要等皇帝啊,要有人陪是不可能的事,最多去找仆人们聊聊天罢了。

于是好几个日夜,她心里都感到缺失一角,强迫自己进入睡眠,此刻在寒冷的梦境中触及到火焰,她忍不住就向热度来源靠了过去,像是害怕孤独的小孩子。

“您、您……回来啦。”

在克拉斐尔时,夏芙记得,陛下也曾这样摸摸过自己,好温暖,她很喜欢。

意识昏昏沉沉,她没醒来,却下意识地冲神情慢慢缓和下来的青年露出一抹满足的甜笑。

弗雷德里希坐落在床沿处俯身,红眸平静地看着她,随后淡淡“嗯”了一声,因处理叛军而燃烧的恶念与沸血悄然在她温暖的笑容里散去了。

就像在克拉斐尔的那三天,她只要在身侧,便能消去他心中的烦躁与不适。

动乱的星球充斥血腥与火焰,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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