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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陛下的审问结束了吗?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

两位侍从沉默,随即其中一位态度好一些地回复了那女孩,“陛下未曾吩咐,不过还请您守在原地不动,等待陛下的旨意。”

“那什么时候……?”

“陛下忙于政事,勿要多问。”

这是另一位侍从,态度严苛,目视前方且语气冷漠。

闻言,夏芙蔫嗒嗒地缩了回去。

看来只能等陛下回来才行了,夏芙拍拍脸,努力放稳心态,于是之后她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等到吃过侍者送来的午饭,也没能见到皇帝的身影。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这一天就算这样过去了。

她干睁着眼酸涩的眼睛直到半夜,终于熬不住了,才趴到床沿边去睡觉。

第一天她满怀期待地醒来,却依然一个人独自待了一天。

夏芙:“……”

救、救命啊!

第一天半夜将自己缩到床沿边,将自己蜷成一小团时,夏芙悲伤又无助地捏紧被子发着抖,心里想,难道陛下是将她忘在这里了吗?

如果陛下回皇宫了,完全忘记这里还放着一只她,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

事实上,弗雷德里希并未忘记房间里养的那只小猫,只是无暇去在意她罢了。

从调动兵力,排兵布阵,到完全击溃克拉斐尔的防线只用了五天不到,身为彻头彻尾的资源星,对方在帝国的进攻下毫无招架之力,所做的防御如同风中的尘沙。

攻打、解决、清算。

军队攻进克拉斐尔的总统府,将所搜查到的证据与计划全数呈给皇帝,查阅过后,弗雷德里希对这些生出反叛之心的虫子生出极具怒火;哪怕是他们所做的计划无法撼动帝国稳固地基的万分之一,可这本身就是一种对阿斯加德荣光的挑衅与不敬。

那数日,君王身侧阴沉且高压的氛围让周围的侍从以及大臣胆战心惊。

就地处决总统王宫与叛乱事件的数十人后,皇帝没有立刻离开克拉斐尔,而是下了将在试炼星抓住的那几名叛军带回,在克拉斐尔当众处决他们的旨意——既然这些人意图带给阿斯加德的血脉以威慑,那么,他必以同样的手段奉还。

让他们在自己的家乡,沐浴着亲人的视线死去,这难说不是君王施舍予臣民的恩赐。

“请问陛下。”

接到君王旨意的伏尔特将军恭敬俯首,以手抚胸低声询问道,“您是要将营地中拘押的叛军全数带来此处?有些人的罪名还没定,这……”

“全部带过来。”

弗雷德里希皱眉,抬臂制止他扰人的话音,声音低沉且不耐,“他们都是克拉斐尔的人,无论在件事上所做多少,都是不可饶恕的共犯。”

“那……”伏尔特将军有十数年不曾见过高位的皇帝展露出如此的不耐情绪,有心想多问一句,却最终退怯于陛下的神色。

事前声明,弗雷德里希并没有忘记养在试炼星房间里的小猫,只是暂且无暇顾得上她。

君临克莱斐尔一周,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反叛铁证,皇帝分不出半分注视关心那个让他感兴趣的孩子,偶尔想起来,也仅是一想便作罢。

——那女孩在他的房间里待着,有人照顾看管着她,应当伤不到对方娇嫩的身体半分。

然而,克拉斐尔总统府邸,当暂居于此处的弗雷德里希再次见到那只身娇体嫩的小猫时,她茫然地被绑在伏尔特身边,游离在一众半死不活的叛军之外,像是迷途跑到这里的一般。

弗雷德里希巡察的黑靴在她面前停下,暗沉的金发垂至胸前,垂下红眸,与茫然无措,身上却比那些叛军要干净整洁许多的她对上视线。

随后低沉轻叹一声,“小猫。”

不用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弗雷德里希揉着眉心,回忆起之前自己下给伏尔特的旨意,是“无论在其中所做多少,将有嫌疑的叛军全数带来。”——

看来是让他以为小猫也包含在内了。

夏芙:qaq呜呜呜呜呜呜。

闷在陛下的房间好几天,终于看到能和她交流的人,没想到对方一进来不由分说地绑走她,然后将她塞进一间密不透风的飞船舱里送到这里。

周围都是半死不活的叛军,好可怕,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呜呜呜呜。

负责将人带来的伏尔特讪讪后退,虽然在路上就有同僚联系,告知他其中一个女孩身上由皇帝亲口认定的“嫌疑”并非是他们误以为的那种嫌疑,但同僚也并不了解具体情况。

看见皇帝如此神情,伏尔特庆幸自己在路上就及时反应过来,将这女孩从叛军群体中带出,放在身侧,因为不敢确定她身上的嫌疑有没有问题不敢松绑,却在这之外,也没有多加为难。

所以她应当并无大碍,如此就好,只要稍后自己诚恳向君王请罪,承认是自己所获情报有误,那么陛下应当也不会……

……惩罚他吧。

看着身侧这女孩被解开绳子,擦干净脸蛋,之后弗雷德里希叹息着挥去想要上前的仆人,亲自抱起这浑身脏污狼狈的女孩前去后殿,似是要为她清洁身体,并查看她的情况时,伏尔特不由得背生冷汗,连忙将头低下,一瞬间想要将自己装作不存在。

不止是面见帝王这举动的他不敢多言,其他在侧的侍从亦或者大臣皆是。

而弗雷德里希并不管臣民如何作想,他略有沉思地抱着怀里的泪眼小芙,将她交给后殿的侍从,亲眼看着她放开自己的衣角,走进浴池前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他的身影。

夏芙眼眶微红,颤抖着被青年放下,对方有力的手臂和雪山般压迫厚重的信息素让她胸前沉闷,感到窒息,可明明惧怕般地颤抖着,被beta侍从们带进去洗浴前,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回头望向那高大威严的身影。

弗雷德里希对她微笑:“去吧,孩子。”

听闻陛下的声音,仆人们纷纷压低头颅躬身,装成自己是木头人,等到夏芙咬唇点点头,两人有分开的迹象时,女仆长才敢上前,将这神奇幸运的beta孩子带入药浴池。

出来时夏芙已经被清洗擦干净身体,湿漉漉的棕发搭到肩上,这次由女仆将她带到另一处房间——皇帝唤来的医师已在府邸的其中一间寝居室等她。

皇帝也在这里。

弗雷德里希见这孩子还是一副惶恐无助的神色,虽然没哭,但那神情却更像是强忍泪水,看起来十分坚强,却轻易地让人感觉到她的可怜。

心知她受到惊吓,弗雷德里希沉思后露出宽和的神色,金发垂散在宽阔的肩前,缓和声音,俯身注视向她:

“要我暂时离开么,小猫。”

“不、不……”

夏芙立马否认,不管如何,她是想让人留在这里的。于是她睁着泪汪汪地狗狗眼看向皇帝,“请您留在这里。”

原来最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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