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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秦安。
马车在将军府门口缓缓停下,秦安急不可耐地掀开帘子想要出去,便看见他的将军也和他一样,匆忙地来到马车边上,向他伸出了手。
秦安羞涩地把小手放在靳离的手心里,靳离一拉,秦安便跌入了他的怀里。
秦安窝在靳离的怀里不肯出来,靳离搂着秦安也不肯放手,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在马车旁你侬我侬,秦慎看得心中一阵悲凉,太子殿下当然不可能这样委屈自己,他连车都没下,随口对靳离嘱咐了句“照顾好我弟弟”,随后便让马车夫载着他先走了。
太子殿下的去处并不重要,秦安和靳离不想关心,也没空关心,两个人忽视了秦慎,在门口黏黏糊糊抱了一会儿,然后才肯进府,走路的时候还要牵着手呢。
人说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然没错,靳离觉得自己不过十日没见秦安,秦安又可爱了一些,他今日还特意簪了自己做的簪子,穿了一身红,靳离看他这可口诱人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抱他去拜堂,今晚就入洞房。
“你今日真好看。”
靳离实在太不会说话,千言万语到了他嘴里也只转换出这样一句简单的夸奖,可偏偏秦安不在意,他听了这句话。照样脸红心跳,红着脸对靳离说“谢谢”,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到底是刚刚互通了心意,他们也不想出门,便呆在将军府里吃点心,吃完了点心就在后院看靳离耍枪弄剑。
武将的日常说实话是很无聊的,尤其是对秦安这种不爱动的小双儿来说,他甚至不喜欢打打杀杀,小时候秦慎跟他午睡时都喜欢偷看话本,哥哥偏爱看那些英雄传,秦安一看那些话本便要打瞌睡,打打杀杀都什么好看,哪有情情爱爱好玩。
那时候的秦安哪知道,几年过去,他竟在院子里看心上人耍枪弄剑能看一下午。
这样平静安宁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再过段时日,就是秦安十六岁的生辰,十六岁一到,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嫁人了,可以嫁给靳离,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了,他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十六岁的到来。
可是北境的战火却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外族突袭,将军却在京中,靳离必须立刻返回北境,不能有任何一丝耽误,事态紧急,紧急到他们差点不能道别。
若不是秦慎赶来告知秦安,深闺的公主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任性的公主在哥哥的帮助下赶在宫门落锁前闯出了宫殿,来到了将军府,他冲进去推开靳离的房门,靳离正在里面擦拭他的盔甲。
秦安一见到靳离,眼眶里的泪水便止不住了,他抱着靳离放声大哭,秦安知道靳离身上背负着什么,他无法任性地让他留下来,可是对秦安来说,上了战场就意味着可能会面临生离死别,也许这会是他和靳离相见的最后一面。
“你同我进宫吧,我们现在就去让父皇给我们赐婚!”他哭着对靳离说。
“安安,别闹。”
靳离掰开秦安,拒绝了他的请求,他无法答应秦安,他舍不得让秦安等着一个也许不会再回来的人。
“你要了我吧,将军,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你要了我吧......”
秦安一边哭一边去解开自己的衣服,他刚把腰带解开,要脱下自己的衣服,靳离却伸手制止了他。
“别这样......安安......”
“你什么时候回来......”秦安停下手,抬头看靳离的眼睛。
“我不知道......”靳离撇开了眼神,不敢直视秦安。
“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秦安想要强忍哭腔,却怎么也忍不住,“若是你回来时我已嫁人怎么办?”
“自有比末将更好的良人等着公主。”
靳离心中早已是一片苦涩,他又怎么舍得将秦安拱手让人,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出了相反的话。
秦安听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沉默地穿好衣服,推开靳离,转身离开了将军府,秦安力气不大,靳离却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连追上去的力气都没了。
第二日,镇北将军出征,帝后太子前来送行,文武百官站满了城楼,看着年轻的将军带着他的士兵奔赴战场。
若是有心人,便会发现将军这次出征,回望了许多次城楼,似乎是在等着谁,可是直到出城,靳离都始终没有看到他想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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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宝贝伤心了
第44章 番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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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我来啦!”
秦安跑进太子府的院子,手里还拎了一大包东西。
林芷素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不方便向秦安行礼,只能坐起来微微颔首。
“我的小侄儿乖不乖?”
秦安掏出他买的拨浪鼓,对着林芷素的肚皮轻轻摇晃起来。
“他很乖,一点都不闹我,”林芷素摸了摸鼓鼓的大肚子,安抚里面的胎儿,“公主将来一定是个好母亲。”他笑着对秦安说。
秦安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假装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对着肚子里的小侄儿摇拨浪鼓。
靳离已经离京两年多了,这两年没发生什么大事,帝后依旧恩爱如初,太子如愿娶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芷素小双儿,成婚没多久就揣上了崽子,只有秦安依旧孤身一人。他十六岁那年,帝后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秦安对婚事的想法,秦安只是摇摇头,虽没有明确地指出非靳离不嫁,但是父母都会到了意,从此再也没有提过秦安的婚事,虽然京中贵族都指望着能攀上公主这根高枝,可秦安心有所属,自然看不上旁人。
林芷素敏锐地捕捉到秦安闪过的一缕失态,想起丈夫前两日同自己说过的话,再三纠结,最终还是觉得告诉秦安。
“我听夫君说,北境的战事快结束了,将军也许就快回来了。”
秦慎原本是不想告诉秦安的,他担心太早把这件事跟秦安说了,若是最后落得一场空,让秦安平白无故地伤心了怎么办。可同为双儿,芷素怎么可能不知道秦安虽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实际上日日为靳离牵肠挂肚,在旁人眼里,秦安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可是又有谁知道,在寒冷孤寂的深夜,他为了远在北境的那个人流了多少泪水。
听到这番话,秦安终于有了反应,他停下摇拨浪鼓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带着哭腔问林芷素:“是真的吗......”
“公主再等两日便知道是不是真的了,靳将军这是要将北境做聘礼来迎娶公主呢。”
林芷素伸手拭去秦安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他。
正如他所说,几日后,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