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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脖子以下的亲密。

清晨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表现得很镇静，静静地等着陈维缓过来，陈维捂着脑袋不知所措道：“你出去……”

清晨爬过来问道：“是我弄痛你了吗？”

陈维摆手推开他，慌张地重复道：“你出去！”

被拒绝了也不好死皮赖脸地留下来，清晨只好顺从他的意思起身离开，清晨说：“那你休息吧，我不会让千秋过来的。”

清晨很利索地离开了，关门时也尽量不发出声响，陈维坐在床上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嘴唇，难以置信自己刚才被弟弟强吻了，本来他就觉得亲兄弟在成年之后还一起睡觉已经够奇怪了，现在想想清晨对自己的情愫根本是超越了兄弟亲情，完全是像爱情那样偏执了，难道说千秋也是同样的感情吗？对亲人产生爱情，那不就是乱伦吗……

陈维恍然大悟，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直以来清晨对自己异常的目光和越格的举措，其实都是对自己底线的试探，可以触碰，那么就进行拥抱，允许了拥抱，就得寸进尺去接吻，甚至是去做爱。

陈维的脑袋乱哄哄的，他的思绪一下子就跳跃到最坏的结果，如果他跟清晨和千秋做爱了怎么办，清晨和千秋都比自己年轻，且高大，性爱就会持久且粗暴。陈维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遇到这种情况他第一反应不是去纠正他们，而是想着怎么跟他们交媾，真是不知廉耻！

陈维又想起刚才的强吻，手腕上还有清晨留下来的手指印，炙热又紧致的束缚感，陈维蜷起了身体，他的身体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热，之前清晨也抓过他的手腕，是抢走他的手机让他早睡，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陈维每次都听他的话乖乖放下手机，只有这次双手都被抓住手腕时，他才有轻微的反抗，简直是在欲拒还迎。

陈维越想脑子越乱，他干脆起身去洗澡，想着洗个澡回来就能把这肮脏的思绪也洗掉了。

清晨离开了陈维的房间，刚好千秋看完了电影，发来消息问要不要带点宵夜回去，清晨的肚子不饿，便回道：“不用了，哥哥今晚喝醉了，不要打扰他。”

清晨靠在陈维的房门上，他也摸着自己的嘴唇，刚才哥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的瞳孔像猫咪一样极速缩小，因为灯光刺眼，又微微皱起了眉头，清晨在极近的距离捕捉到了他本能的反应，哥哥的眼睛很普通，双眼皮，纤长的睫毛，深棕色的虹膜，没什么特点，清晨却很喜欢，他身上任何别人看来都平平无奇的地方，清晨都愿意一直盯着他看，他很耐看，也很有趣，清晨像在观察一件称心如意的玩具。

第二天早上，陈维慢吞吞才离开了房间，清晨和千秋都去上课了，他转了一圈发现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时，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了。

但不幸的是，他们只有上午的课，中午会回来吃午饭，也就是说，陈维需要跟他们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陈维又紧张起来，昨晚的场景仍历历在目，他紧张的时候会抓自己的衣服，动作太明显了就很引人注目，他可不想被发现跟弟弟亲了嘴就紧张到大脑空白，这不就暴露了他没有任何感情经历了吗。

小陈皮已经喂过了，懒洋洋地趴在窗前的猫爬架上歇息，猫咪是人类情绪的调节剂，陈维走过去埋头吸了一身的猫毛，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放松了些。

陈维做午饭的时候也魂不守舍，要拿什么东西一转身就忘了，还差点忘了加盐加油，越到12点就越慌张，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十二点半，清晨和千秋打开家门的那一刻。

千秋把书包丢在沙发上，来问：“今天吃什么呀？”

陈维连忙站起来说：“啊……虾仁和酸菜鱼，还有煎鸡蛋。”

千秋跑去厨房洗手，帮忙把饭菜盛出来，清晨也走了过来，陈维下意思躲着他走，他去哪里，陈维就往反方向逃。

清晨注意到了他的逃避，也没指出来说什么，等到三人坐在饭桌上吃饭时，清晨才出其不意问道：“哥，你有谈过恋爱吗？”

陈维一愣，随即撒谎道：“啊，谈过。”

“有亲过嘴吗？”

千秋兴奋地抬起头听八卦，陈维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说：“亲过，在初……高中的时候，下了晚修了就去小房间里。”

陈维迅速回想起高中某次下晚修后，他忘记带衣服回去洗，于是摸黑回了一趟教学楼，在漆黑的教室里看见班里的一对小情侣在小房间里亲嘴，吓得他落荒而逃。

“啊……她一定很可爱吧，跟哥哥一样善良，学习又好。”

陈维连忙应道：“对，她还给我买过早餐呢，晚上下了晚修就去操场散步，差点被抓了。”

清晨冷冷地看着他撒谎，他说谎话时会结巴，眼神飘忽，语气不自信，筷子夹起一块肉又放下，左手拇指一直摩擦着食指，清晨对他撒谎的反应了如指掌，他宁愿捏造恋爱经历也不承认清晨的强吻带给他的冲击。

清晨没有戳穿他，他想知道哥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自己会对哥哥产生强烈的好感，那么哥哥也应该会对自己有依赖的情愫，只是被“哥哥”“坚强独立”这些条条框框约束住了，清晨会像驯服野兽一样先表现出自己的无害和柔弱，来引导他打开心门发出信任的信号。

千秋以为昨晚只是例外，晚上又抱着枕头来找陈维，陈维在门后顶着门，艰难地拒绝道：“以后……还是不要一起睡了吧。”

千秋显得惊讶又失望，追问道：“为什么啊！之前都是一起睡的啊，我现在不跟哥哥睡就睡不着了！”

陈维的门推紧了一点，躲着他炙热的眼神，说道：“都这么大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没有人会一起睡的……”

千秋想了想，问：“是不是你同事跟你说什么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啊，我们小时候就没有一起睡过觉，现在就不能补回去吗？”

陈维动摇了，他最禁不得别人的哀求，他只是害怕清晨的事情会再次发生，但误伤了千秋就不忍心了，是不是可以再纵容一下千秋呢……

清晨从后面赶来，他撞开陈维的房门，挤进去后又反手关上了门，千秋气得在外面直拍门，陈维吓呆了，他跟清晨挤在狭小的门后空间里，左边是墙壁，背后是浴室的门。

清晨镇定地低头看他，反倒是陈维慌张到偏过脑袋，陈维咽了口口水，问：“你干什么？”

清晨对他说：“昨晚的事我很对不起你，我还抓了你的手，我以后不会强迫你了，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也不会再做。”

陈维并不想听这种道歉，说得好像清晨做了罪不可赦的事情一样，只是接吻而已，嘴唇对着嘴唇，舌头碰了几下，陈维并不是完全抗拒，只是他没有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