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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用它继续切水果。

陈维颤抖着双手把水果刀取出来,他又想回那天,为什么自己不能干净利落地杀了清晨?起码伤害到他一点也好啊,却是被拧手腕夺走了刀,陈维的左腿还残留着刀刃入肉的感觉,锋利细长的刀刃慢慢穿过皮肤和肌肉,最后受阻力停了下来,陈维是用皮肉生生逼停了刀刃的贯穿。

煎锅传来蛋白质烧焦的味道,陈维从妄想中清醒,他赶紧挪过去把鸡翅翻面,鸡翅有些烧焦了,他开了抽油烟机,手指按到开关键时又回想起清晨的话。【宴会不是我们现在能对付的,要击溃他们只能潜进去等待时机】。什么等待时机,明明他自己也很享受做卧底吧。

鸡翅和水饺做好后,陈维一手撑在灶台上就着锅吃,这样就不用弯腿坐下,等会洗碗的时候也不用走动了。

知道清晨在客厅后,陈维的神经一直很紧张,洗锅的时候手滑,还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陈维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刚好跟清晨看过来的视线对上了。

清晨还是走了过来,陈伟慌张地往后退到刀架旁,他眼角瞟着背后,要是清晨再走近一点,他就抽一把刀出来防身。

清晨最后站在距离他两米的位置,清晨伸出手说:“我来洗吧。”

陈维紧紧盯着清晨的手,清晨上前走了几步,陈维就像受惊的动物一样手忙脚乱地跳开了,他慌乱之下忘了左腿受不了力,几乎是扑倒在冰箱门上,清晨见此也不再上前,他说:“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要是不想碰我,我就离你远一点。”

陈维当然不信他说的鬼话,陈维嘴里喃喃道:“离我远一点……不要过来……”

清晨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没有跟你说,你的兔子死了一只。”

陈维猛然惊醒,他都忘记兔子这回事了,他这十多天无法下床,要是没人帮他喂兔子,它们就会饿死了。陈维赶紧挪去阳台,兔笼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里面只剩下一只兔子,食槽和饮水器还是新填满的,曾经是四只兔子,现在只剩下一只,笼子显得非常空荡,陈维打开笼门检查最后一只兔子的身体,还好,没什么问题,还能吃能喝。

陈维朝他生气道:“还有一只呢,另一只去哪了,你是不是又杀了它?”

清晨解释道:“我没有杀它,它可能是生病了,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死了一天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借口。陈维愤怒到不愿听他解释:“你就是杀了它,你就是害死了它,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的东西弄死啊,你不是说过我可以养的吗,那为什么又要把它弄死,它们又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要三番四次地折磨我的东西,你还想杀我!我的腿现在因为你只能这样一瘸一拐地走,都是你的错!”

陈维一只手攀上了阳台的栏杆,他下身虽然动不了,但翻过栏杆的力量还是有的,要是清晨敢对他做什么,他就当场翻下去。

清晨后退了一步,举起双手安抚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可以跟你道歉,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那样对你的兔子吗?还有用刀捅伤了你,我很对不起,但你能我解释吗?哥。”

陈维被最后一个字刺激到了,这反社会变态疯子,怎么还有脸叫他“哥”,陈维只觉得恶心,令人作呕,不要这么叫他,不要再厚着脸皮以弟弟的身份自居。

陈维咬牙切齿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你这个疯子,你根本就不应该被生出来。”

清晨的眼皮垂了下来,他说:“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我不能没有你,你如果想解恨的话,可以来杀了我。”

陈维愤怒到脸色发红,之前粗暴又缠绵的性事都是假的,那甘愿臣服的病态心理也是假的,陈维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的一点点亲情温暖全都是假的,只有必须杀死他们才是真的。

陈维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死灰复燃了,不需要再害怕他们曾经做过的事,也不用担忧他们会带来的伤害,今天是个阴云密布的日子,是个死亡的好日子。

清晨看他放下了栏杆上的手,以为劝说奏效了,但却听到他说:“我知道了,你不是不想我死,而是我死了,你们就不能发泄那些肮脏的想法了,我说得对不对?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会真的喜欢你的亲哥哥吗?这个叫乱伦,不是爱,我只会觉得恶心,你们不过是想利用我来达成你们自私的目的而已,我需要什么,我讨厌什么,你们根本不在乎。我也是真的傻逼,以为这样我们就能好好相处,你不是经常说我们都是一样的吗?那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我跟你,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你们这群无可救药的人渣。我已经不需要听你解释了,你也没法再控制我了,我以前反抗不了,但我现在已经不是笼子里的小鸟了。”说完,陈维双手抓着栏杆,右腿一抬跨到了栏杆外面,他的身体朝着一百八十米之下的水泥地冲去,就在他万念赴死之时,脖子猛地一紧,耳边响起衣服“滋啦”的声音,整个身体一倒,视线翻天覆地,他被拽了回来,后脑勺猛地磕在瓷砖地板上。

在天旋地转之中,陈维听见头上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这是你第二次跳楼了,第一次你是因为我没有跳,这一次你是因为我才跳,你连赴死都是围绕着我。”

陈维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他笑道:“哈哈哈,你输了,你看啊,我完全可以没有你,但你会不顾一切地救我。”

清晨勾住他的腋下把他拖回走廊,陈维猜到这次跳楼失败之后,自己肯定会被永久锁上脚镣手铐,连吃饭上厕所都要在床上进行了吧。

好像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后脑勺比较重要的部位,陈维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没知觉了,被拖行了这么远都感觉不到痛,陈维有力无气地说:“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

清晨说:“你去哪都一样。”

陈维挣扎了几下,手臂使不上力气,眼看快要被拖进清晨的房间,陈维说:“你信不信我吐在你床上?我还会在你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大小便。”

清晨停了下来,他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满是排泄物的样子,那场景实在太恶心,他皱了皱眉头,转了方向拖去走廊末尾。

陈维的房间没有阳台,倒也避免了他再次跳楼,只不过窗户要永远封锁了。

清晨把他搬到床上去,清晨知道以陈维的腿伤不可能走去哪里,便放心地回房间拿锁链,再次回来时陈维果然还乖乖坐在床上,但是太奇怪了,他安静得根本不像是刚才还要跳楼的人,他的表情和姿势都很自然,双腿放在床上,上身倚靠在床背上,头歪向左侧,表情甚至有一丝轻蔑的玩味。

陈维很久没有如此尖锐地直视他的眼睛了,清晨看见陈维的右手从枕头下拿出了水果刀,刀刃翻转,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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